楚宵的手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那处几乎贴在手背跳着的东西,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楚宵的目光凝在了上面, 很难保持脸上的淡定。
不过楚宵很快以专业的角度说服自己,这是正常的,而且以少年的性格,应该比他还要尴尬。
果然,当楚宵抬头看过去,闫生明在与他的目光相汇之前,先一步滑开了。
紧接着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无措,他浓而密的长睫像蝴蝶的双翼不停颤动:“我不知道,会这样......”
楚宵也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若无其事:“没事的,这在治疗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我也......见过这种情况。”
而他没有注意, 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 闫生明垂下的眼睛一冷,很快他又想起什么,那股不悦消失地无影无踪,并且按捺住心头的紧张与羞耻, 低声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样的话语从少年的喉间溢出, 楚宵有一种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 他原本刚才就想把手抽开,但在少年这句话响起的时候, 楚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如果抽开手,会不会被性格敏.感少年误解为其他的意思?
于是楚宵只是像往常一样温声安抚道:“没关系, 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一出,闫生明也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但更为尴尬的事情来了,楚宵尽量不去看那东西,数着时间,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分一秒也显得难耐极了。
当楚宵再次用余光扫过的时候,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变化的样子,反而总觉得比刚才还要......
楚宵忍不住抬起了头,却正好对上闫生明的眼神,他似乎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他的眼神太深太沉,里面燃烧着无名之火,好像一股星辰构建的漩涡。
楚宵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如果自己再看下去,很有可能就会被那漩涡深深卷入其中,再也无法脱身......
可是那样的漩涡,真的很迷人啊。
当楚宵回过神来,这时闫生明已经皱起了眉,他发出轻微的吸气声,可以看出他明显的难受。
楚宵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其实他也没什么经验,他几乎不会有欲.望这个词,无论对于什么。
但此刻楚宵却见不得闫生明难受的样子。
楚宵迟疑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开口:“我先去外面,你自己解决可以吗?”
说完,楚宵就站起来,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插手放进衣兜,指尖似乎残留某种灼热的温度。
闫生明哪里想到楚宵会这样走了,他不敢直说心头那股难以启齿的念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楚宵的背影。
楚宵走到门口顿了顿脚步,不知为何心头怜惜,竟有些不忍心把他孤零零地丢在房内,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旁人可以帮忙的......
等了一会,里面响起极为委屈的一声:“好了。”
楚宵进去的时候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但不像是解决过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和味道。
而闫生明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甚至含着一丝雾气,用一种控诉的目光看着他。
楚宵被少年这么一看,呼吸一紧,脑海竟然转过一个无法描述的画面,刚才少年是怎么手足无措地用这雾蒙蒙的眼神看着那东西的呢?
虽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但楚宵仍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他怎么会对少年生出这种的念头......
而看着男人玉白的脸,薄红的唇角是那么地有禁欲感,可是越是禁欲,越是想把他拖到自己所在的罪恶深渊......
想到这里,闫生明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动了动。
刚刚平息的欲.火竟然差点再次复苏,幸好闫生明这次及时忍耐了下来。
接下来,沉默的氛围中,回荡着某种还未退散的温度,显得有一种别样的粘稠。
楚宵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一点,但之后,他查看一番后就无奈道:“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下次再继续,可以吗?”
世界意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清理的完的,它十分顽固,只能一点一点地来,今天差不多将不太稳定的清除干净了,继续下去反而效果不佳。
说完后,楚宵又看向闫生明,毕竟还要征求对方的意见,刚才发生了这样的尴尬的事情,也许闫生明会有些抗拒。
而闫生明却只是双眼亮亮地凝视看着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宵为闫生明治疗,对方都十分配合,好在没有再发生之前那么尴尬的事情。
转眼就快到了谢家举办寿宴的这天。
这期间有不少人都在打探闫家的想法,到底会不会来。
闫家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态度十分模糊不清,最后到底是谢家憋不住,悄悄透了点口风,闫家那天是确定要来的。
知道这个后,许多人也就纷纷受邀,但这毕竟不是闫家亲自回应,这样一来,大家的心态是不一样的,不少人还抱着看谢家好戏的意思,这段时间,闫家的动作,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此次谢家这次宴会举办的地方就在自家里,只是提前预约了做国宴的名厨,又大手笔地好好布置了一番,可见对寿宴的重视程度。
从早晨快到了中午,来的宾客络绎不绝,整个宴会的大厅可谓是高朋满座,但就是迟迟没有看到闫家人的身影。
花厅外面,几个富家子弟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一个人道:“你说,谢家不会是骗人吧?怎么都快中午了,还没有看到闫家的人。”
另一个人煞有其事:“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刚才大堂里,谢老爷子身边有个女人我看着眼生,直到听到谢老爷子叫她,你们猜猜她是谁吗?”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震惊:“谁?”
那人忍不住道:“谢珊!闫立以前的老婆!走了十年了,你说她为什么现在回来?”
还有一个人迅速接话道:“还能为什么?前阵子不是都说闫立结婚了吗?她肯定想回来啊!”
前面那人附和道:“也是,闫立十年才结婚,后娶的那个妻子好像就一普通人,连婚礼都没有举行过,我看,这事说不定还有变。”
但很快就被另外一个人反驳:“别,我之前听闫家那边的人说过,闫立对这位新妻子可照顾了,据说婚礼完全是看新妻子的意思,还有,要是闫立真不喜欢新人,他干嘛要撇开谢家?”
这句话有理有据,所有人都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而谢东霖经过走廊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简直火冒三丈,如果不是今天寿宴,他一定会让这些人好看。
其实谢东霖哪里不知道自己这般生气,是因为这些人说的话,恰好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些天里,谢东霖的日子也明显不如以前了,之前闫立对他好,闫生明有的东西,谢东霖也有一分,说出去谁不知道?而谢东霖手里管着的几个公司,闫立曾经也赞助过的。
可是现在,这风向一变,底下的人觉察地异常地快,先一步就跑了,再加上谢东霖本就不善经营,看着账目简直焦头烂额。
谢东霖倒是想见闫立一面,但别说他了,谢国利都见不着。
在此之前,谢东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情况,他可是闫生明的表哥,除却闫生明父母以外,是和关系最近的人,只要他讨好闫生明......
虽然谢东霖讨厌用讨好这个词,但谢东霖清楚,自己面对闫生明也只有这个态度,闫生明软硬不吃,又冷又狠,就算自己是他的表哥,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条狗。
不过就算是狗,那又如何?
闫生明一辈子都是残疾,而他呢?至少是一个健康的人,以后说不准还有他求着自己的一天!毕竟一个残疾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又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恶毒的想法在谢东霖的脑子里转了又转,还没来得及施行,就遇到了滑铁卢。
闫立娶了新的妻子,还带来了儿子,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闫生明的态度也变了,他竟然会对一个人百般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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