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发福你这确定是亲哥？（1 / 2）

程明希摆弄着手中的黑『色』相机, 低着头研究了好一会儿，“这是最新款的，妈, 你, 等会儿给你拍几张。”

他们家不怎么爱拍照，相机也是近来新买的时鲜玩意儿，听说弟妹家都已经买了几个相机了，一家人拍了不少照片, 程明希听了，也说买个新相机。

正好这会儿全家聚在一起过年, 得拍不少照片留念。

程明希按下了快门键，为没有装胶卷, 她只感觉到食指底下的按键震动了一瞬, 似乎也没有别的反应，“这样就算是拍照了吗？”

“妈, 你过来。”程明希拿起相机着赵颖华，她透过镜头见眼前的婆婆，穿着一套时尚的小外套，肩上披着卷发，原本了不少的头发全都染成了乌黑的颜『色』，脸上化了淡妆，抹了口脂, 整个人比十几年前灰扑扑的模样要年轻个几岁。

“哎，好。”赵颖华穿上外套，往程明希那边瞥了一眼，又拿起镜照了眼后，脚步轻快往门口走去, “我门了，去那林老太太家一趟。”

说着就拉门走了去。

“妈你早点回来吃饭。”后面的程明希抬高了声音，坐在沙发上继续摆弄手中的物件，此时齐延穿戴好衣服从房间走了来，头顶的帽遮挡住光秃秃的脑袋，端正的五官干练有素，这些年下来，齐师长是越发威严。

程明希就笑他益增长的威严跟他揣着的将军肚一样越来越大。

她放下手机，伸手在方肚上的“西瓜”拍了俩下，听个闷响，“你这，啊！没熟。”

齐延一脸嫌弃的把她的手推，“『乱』拍什么呢？男人的肚能这么『乱』拍吗？”

程明希笑着踢了他一下，“话说你是不是该清减清减了？”

“你都多大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就我这个年纪，我算身材保持的好的……”齐延提了下裤腰带，十分满意自个儿的身材，“这不是冬天嘛，每年冬天都会吃胖个十来斤，明年夏天自然清减下去了。”

程明希抓了一把葡萄干，一粒一粒吃下去，“等你五弟来了，你才知道什么叫自卑。”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这是自然的过程，你那个……我想想，就那个小陈，陈团长，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又高又俊来着，你都夸是难得一见的俊小伙，结果现在呢？”

“人过三十，这头发也稀疏了吧，那额头，也锃亮了吧，人是不是也比之前膨胀了一圈？”

“年轻的男人长得再俊，到了中年，不是那句话，泯然众人矣，就一普通的中年男人，跟隔壁婉婉嘴叫得叔叔一样，没什么多大区别。”

“就一普通叔叔。”

程明希笑着瞪他，“德行，我不信，你咱妈那样，五弟肯定保持的好好的。”

“这是想保持就能保持的吗？他们那，年轻时训练地狠了，身材是好，这一旦年纪大了，体跟不上了，体能放松下来，比一般人容易发福。”

齐延哈哈一笑，一拍大腿，兴奋道：“我早就等着小五发福的那天！”

程明希：“……”你这确定是亲哥？

齐延推了下自家媳『妇』儿的手肘，暗搓搓的怂恿：“到时候你可以让小姜去拍拍老五的肚，熟没熟。”

程明希打了个寒噤，“你别说了，实在想象不那个画面。”

齐珩年轻的时候，又高又俊又冷，完全无法想象他挺着个将军肚的模样。

“就是为想象不来才值得期待啊。”齐延十分感慨，他转而又道：“咱妈又门干啥去了？”

“一来到咱这，比我忙。”

程明希重新拿起相机，“忙，可不忙么，一大堆多年未见的老熟人，这不是要排队挨个见见。”

“也是，毕竟咱们在这住了不少年。”

“这不，今天去林阿姨她家了。”

齐延蹭过去她手上的东西，顺便也抓一把葡萄干，“咱妈真不嫌累得慌。”

“不累，一点都不累，妈高兴着呢。”程明希就见赵颖华每天见老朋友，高兴地不亦乐乎，“咱妈这几年变化大，刚见着差点没认来。”

“可不是，打扮的越来越年轻了。”

“十来年都过去了。”

“小五他们家快来了吧。”

“是，听说是坐飞机过来。”

*

军属大院的林老太太家聚了不少人。

“听说老赵回来了？”

“回来了，说起她也是个命苦的，生了五个儿，牺牲了三个，现在剩下两个，得亏也都是有息的，架不住天生是个劳碌命，之前是哪年来着，说是去帮小儿带孙，这一带就没回来了……”

“是不是跟程家那个处得不好？”

“也是唏嘘，当年的事谁知道呢，要是齐家的那位人在，那可是……后面程家倒是上去了。”

“这几年跟她的小儿一起过的？”

“齐……齐珩？这孩当初可太优秀了，谁见了不夸声好，我当初羡慕她有这么个小儿。”

“听说是娶了个村的姑娘，父母双亡？他们家的人也真是奇了怪了，给介绍个大院的姑娘，不要……”

“这个姑娘是个福气好的。”

其中有个穿绿衣服的老太太何淑晴就笑：“所以老赵去了就不愿意回来，小地方来的儿媳『妇』儿自然好欺负，能留在这？”

“哈哈，也是，不过那边有三四个孩让她带着，也『操』劳啊。”

“说来说去，是何姐你好，一儿一女的，都在身边，人也孝顺。”

何淑晴眉飞『色』舞，眼尾的褶起了一层又一层，她当初跟赵颖华关系不咸不淡着，但是早以前，两家人做了邻居，她那会儿羡慕赵颖华生了五个儿，丈夫升迁快，她好，也没有什么别的小浪蹄来搅和婚姻。

现在倒好了，赵颖华前半生顺遂，后半生苦水泡着，五个儿了三，人到中年尽是失之痛，也没比她一儿一女强多少。

这命运，就是玩弄人。

“等会儿见到了老赵，多安慰她几句吧。”

“哎哎哎，听到外面有动静了，是不是赵颖华她人来了？”

赵颖华跟旁边的一个『妇』女说说笑笑着走了进来，林老太太和旁边几个见到她，全都惊讶不已，眼前这个头发乌黑，精神奕奕的女人，居然是她们以前认识的老赵？

怎么着比十来年前刚走的时候要年轻？？

赵颖华着一圈老朋友招手：“老姐妹们，好久不见啊！”

“大家这么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我过得好啊。”

林老太太口问：“你那会儿不是说只去帮忙照一下怀孕的小儿媳，怎么就一去不回来了？”

“嗐。”赵颖华笑了下，“那可不一样，我后来去少年宫当法老师去了，有了工作，不能回来，我可是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你这身打扮可真不错啊，身上这衣服，端庄又好，我怎么没在市面上见过？”

“我们家小五媳『妇』儿亲手给我做的。”赵颖华拉起自的衣摆，她可高兴极了。

女人啊，无论什么年龄，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你媳『妇』儿有这手艺？”林老太太惊讶道。

“那可不，她手艺好着呢，小五他媳『妇』儿是美术学校的老师，他们学校有什么服装印染，服装设计的专业……有好多时鲜的衣服设计，她也给我做了几套。”

“是吗？”几个老太太惊讶，刚不是听说她小儿媳『妇』是个农村的乡下姑娘，怎么这会儿又能在大学当老师了。

从赵颖华进来了之后，何淑晴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之前不是听说你家小五媳『妇』儿不是找的是个乡下的农村姑娘，当年你跟人这么说着，怎么现在又变成大学老师呢？”

“又换了个？”

赵颖华瞪她：“你『乱』说什么，我家小五媳『妇』儿本身就是个优秀的姑娘，根正苗红，学习好，擅长画画，这些年一步步当上大学老师，她的画可是上过报纸拿过奖的。”

“农村姑娘怎么了，你跟我之前不都是村的姑娘？”

旁边一人『插』嘴：“就是，老何，你也别『乱』说话。”

“老赵你这次回来，是打算一直留下了吗？”

“不，我在山城那边有工作呢，这次是来跟老二媳『妇』儿过年的，咱们全家人要好好的聚一聚。”

“那你小儿家呢？这次一起过来的？怎么不叫来见见呢？”

何淑晴憋着嘴掩住嘴角要冒去的笑意，她是知道赵颖华孤身一人来到榆城，哪有什么别的人影，此促狭道：“是啊，你们小五一家人呢？人都不全，怎么能算是好好聚一聚呢？”

“他们后面过来，等几天就见到了，这一回是先到金陵和首都去了，之后搭飞机过来。”

“兜这么大个圈？”

“可不是嘛，所以我不跟他们一起。”

“咋地了要去金陵啊？”

“我大孙，有小五媳『妇』儿她亲弟弟，现在读大学呢，小五媳『妇』儿就说先去见见儿和弟弟，再到两个地方玩一圈，团聚后一起搭飞机回来。”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着他们一起折腾了。”

林老太太皱着眉头努回想当年的旧事，“你大孙，越越那个孩吧？那可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多大了啊？没到二十吧？怎么就上大学了？在哪读啊？”

“十六了，不小了。”

“见见，这孩长大了，一定得见见。”

*

待飞机停稳打舱门之后，姜双玲可真是迫不及待从飞机上下来，她就觉得坐飞机也难受，恨不得马上体验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尤其是飞机上的座位，太局促了，不能随意走动，连个到站下去歇脚的机会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噪音挺大的，飞机的轰鸣声和火车的哐当声，轰鸣声似乎更给人一失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