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赳感觉世界变换了个美丽样貌,呼吸都轻松了些。
水声哗啦啦,没一会儿,几件衣服就洗好。
只剩下几件打底衣物。
阿湛发难了。
梁赳注意到,她装不知道。
阿湛安静了几秒,声音低低地说:“剩下几件小的,你自己洗吧。”
梁赳不看他,说:“看也看过了,碰也碰过了,顺便洗一洗吧。”
阿湛有些不可思议:“你不害臊吗?”
梁赳回头,对他说:“现在是你害臊。”
确实。
阿湛更住,看向一边,坚持道:“我不洗。”
梁赳有些无语,说:“一开始是你自己要帮我洗,洗到一半又不洗,始乱终弃,男人都一个样。”
阿湛无语地看着梁赳,说:“你考上大学了吧,成语会不会用,始乱终弃是这样用的吗?”
“我不管!”梁赳瞪着眼睛站起了身,突然间,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感直冲脑门,她一下子站不稳脚,险些跌倒,被一只大手稳稳当当地接住。
阿湛单手握着梁赳的胳膊,她脸色发白,皱起眉头。
“怎么了?”
“头晕。”梁赳揉了揉人中的位置,“可能低血糖,蹲太久。”
阿湛没好气地说:“早饭不吃,午饭不吃,能不低血糖。”
梁赳感觉这语气有点熟悉,以前她闹性子,顾砚拿她没办法,也用这种语气嗔怪她。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无意识地推开了阿湛的手。
阿湛望着被推开的手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你先回去吧,我洗完就回去。”
梁赳摆了摆手,扶着脑门说:“头晕,让我先缓缓。”
阿湛走近一步,低头看她,说:“你不会是有点中暑了吧?”
梁赳抬头,望见阿湛剑眉蹙起,于是点了一下头,找准机会:“可能有点,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阿湛一怔,随即摇头,移开目光,小声说:“我扶你回去吧。”他身上的背心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早就有汗味。
梁赳嗔视:“骚包!”
阿湛脸上发热,语气略怀疑:“你说什么?”
“说你。”梁赳揉着脑袋,很不耐烦,“女人似的,别别扭扭。”
阿湛脸色一变,随即背过身去,把腰弯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命令道:“上来!两秒钟内上不来你就是我孙子!”
梁赳暗自窃喜,她喜欢他的背好多个小时了。她走前两步,首先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手下发力,一跃而上。
果然,阿湛的背又结实又宽厚,充满安全感。
阿湛在她爬上来他背的瞬间,身体僵了一下。
身后的女孩,轻盈又柔软。
毫无距离的接触,她就在他背上,他鼻间都是她清甜的香气,他只希望自己身上的汗味不要太重,不要让她闻见。
梁赳在他背上看见他发红的耳朵,心里春风得意,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三秒了,爷爷。”
陈景湛心如擂鼓,眉心直跳,他几乎要将她抛下,又不能,最后只是硬着头皮将她往上颠了颠,背稳了,径直往前走。
阿湛走得很快,背得却很稳。
他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背着她小道,专挑有树木遮阴的地方走。
梁赳轻声说:“衣服怎么办,会丢吗?”
“不会。”阿湛低声说,“中午去洗衣服的只有你,等下我去拿回来。”
“……”梁赳哦了一声,下巴垫在阿湛肩上,他身上汗哒哒,有点汗味,但不难闻,可能是他总是在干活,出汗多,新陈代谢好,他肌肤紧致光滑,就下巴一点点搁在他肩上,都十分舒服,别说其他了。
阿湛全身过电似的,肌肉紧绷。
抄近道的原因,没几分钟就到家了。
梁赳还惦记着衣服,又在阿湛耳边嘱咐道:“我的衣服,你记得洗完拿回来噢。”
洗完,拿回来。
阿湛抿唇不语,在家门口把她放下。
梁赳站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回到屋里。
小语原本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一看到哥哥姐姐,连忙迎上去,抱着姐姐的大腿说,仰起小脸,说:“姐姐吃饭。”
梁赳笑道:“好啊。”
今天李奶奶把昨天阿湛在河里捕到的几条鱼拿去给镇上的大女儿,午饭是阿湛做的,分别是冬瓜瘦肉汤,香菇焖鸡,莲藕炖鸭,地瓜苗。
阿湛去厨房把留给梁赳的饭菜拿出来,说:“喝点冬瓜汤吧,解暑。”
梁赳坐在饭桌前,嗫嚅道:“阿湛,我没有牙刷,我今天还没刷牙。”
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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