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敬嫔看来,她对那贵人可不差,即便她在她手讨生活,她也没有像其他主位娘娘一样爱给人立规矩,或找机会刁难人。
她对她这么好,结果她却这样来对付她?
在敬嫔看来,那贵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白眼狼!
“你什么对不住我?”那贵人被敬嫔这话问得点想笑,“你应该问你什么对得住我吧?胤禶是我生,结果却被你抢去了,这是宫里规矩,我认了。”
“但是你是怎么照顾胤禶?你敢拍着胸口说你对胤禶亲如骨肉吗?”那贵人恨恨地瞪着敬嫔道,“你费尽思把胤禶抢了去,却不好好待他,害得他小小年纪便病痛缠身,你说你哪里对得住我了?”
“胤禶身子骨不好,那不是因为你怀着他时候悲伤过度才害得胤禶如此的吗?”敬嫔寒着脸反驳道。
“谁知道呢。”那贵人冷笑一声道,“反正我只知道胤禶每次生病你都派人去请皇上,还把自己扮得花枝招展。”
“你血口喷人!”敬嫔脸『色』一变。
“那我呢?”一直沉默静好突然开口问那贵人,“我一没有抢你儿子,二没有与你结仇,你为什么先是害我早产,又想使出那样歹毒手段来害我儿子?”
静好问的,也是康熙想知道,据他所知,静好和那贵人从未有过什么太深交集,更谈不上什么私仇。
“你是没抢我儿子,但是你却克我胤禶!”那贵人此时也不讲什么尊卑了,目光直勾勾地朝着静好看了过去,“你越是过得好,我胤禶便越是体弱多病,这凭什么?”
“我看就是你克我胤禶,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体弱多病!”
静好想过很那贵人对付她的理由,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稽之谈?
“真是好了,我和胤禶阿哥八竿子都打不着,见面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样你都能把胤禶阿哥体弱多病怪到我头上来?”
静好冷笑一声,“我看你八成是想要推卸责任是吧?把所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里就舒服了,觉得自己对胤禶阿哥没任何亏欠了是吧?”
“我不是!我没有!”那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静好说中了,恼羞成怒地指着她道,“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知肚明。”静好道,“胤禶阿哥明明生来体弱,却被你说是被人克,那万黼阿哥呢?当年是你亲手抚养的,结果他还是夭折了,你怎么不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也不说是你自己克他?”
“你就应该生胤禶阿哥之后琢磨着给自己想一些歹毒法子来害自己,给万黼阿哥偿命!”
一想到小保康不足月就被迫早产,好在得老天爷垂怜总算平安出生,却又被那贵人算计,险些遭罪,静好就恨不得提刀劈了那贵人这个罪魁祸首。
“怎么?你就没想过吗?那看来你爱的还是你自己。”静好嘲讽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打着爱子幌子来害人了,真叫人觉得恶心。”
“万黼阿哥和胤禶阿哥有你这样的生母,也真是有够可怜。”
那贵人被静好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仍在大街上似的,仿佛她心底里所阴暗想法全都在阳光底所遁形。
“所以你认了算计珍妃,害她早产,也认了企图谋害胤佑是吗?”康熙等静好发泄了头的怒气之后,才出声问道。
自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那贵人满不在乎地笑了一:“这还轮得到嫔妾不认吗?”
“很好。”康熙不在意那贵人这副满不在意的态度,他道,“既然你认了,那么现在就来论你罪。”
“谋害宫妃和皇嗣本就是大罪,你还屡次三番地明知故犯,至今也毫无悔改之意,朕便赐你一死,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那拉一族,凡十六岁以上,流放宁古塔,十六岁以下,发往辛库。”
“至于万黼和胤禶,从即日起将不再是你孩子,朕会让人替他们修改玉牒,从此以后,他们与你将再干系。”
“不!”
如果说康熙之前说的那些处罚都在那贵人的意料之中的话,那么他后的这个处罚则完全出乎那贵人的意料了。
对于胤禶,或许因为不是她亲手抚养的,所以那贵人对他感不如对万黼那么深,不然的话当初万黼夭折之后那贵人也不会那样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听到康熙说要给万黼和胤禶改玉牒,那贵人的反应才会那么大,直接破了她刚刚那副满不在乎样子。
“皇上,嫔妾不求活命,只求您收回成命,不要给万黼和胤禶改玉牒,他们是嫔妾的亲骨肉啊!”
如果改了玉牒,而她又死了话,那么日后胤禶怎么还会记得她这个亲额娘?
“你果然骨子里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康熙突然笑了一,“便是为了胤禶未来,你也该求着朕给他改玉牒才是。”
这样一来,那么胤禶就不会一个因罪被赐死的生母,等他长大之后,早已时过境迁,说不定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这样一个不堪的生母。
结果为了让胤禶记得她,她居然求着他不要给万黼和胤禶改玉牒?
静好说得对,她最爱的确实是自己,算计静好,甚至企图谋害保康,那都不全是因为爱子,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罢了。
*** ***
回到景秀宫之后,樱桃她们替静好摘掉身上首饰,水进来给她洗手净面。
“主子,真没想到那贵人……不对,应该是那拉氏才对,那拉氏看起来柔柔弱弱,背地里居然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樱桃一边帮静好把头发放下来,一边道,“所幸您和胤佑阿哥吉人天相,才没有被那拉氏那样烂了肠人给害了,不然的话真是天道不公了。”
在樱桃看来,他们的主子确实是得宠没错,但是却并没有嚣张跋扈,更没仗势欺人,至于他们的小主子那就更加是无辜了。
结果那拉氏却也得去手,这不是烂了肠是什么?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静好心想,更没想到那贵人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稽之谈就两次下狠手来对付她和保康。
什么叫会咬人狗不叫,静好总算是见识到了。
别说是静好了,就连满宫上人也算是见识到了,今日这一出,确实是叫人难以置信,不过对于那拉氏的场,却没几个人能对她生出几分同来。
尤其是敬嫔,今天知道了那拉氏的真面目之后,她在愤怒之余也忍不住心生后怕,亏得她往日里觉得那拉氏忠厚老实,结果谁知道她居然是一条毒蛇?
一想到她表面上对她盈盈,背地里却想要谋害她,敬嫔只觉得『毛』骨悚然。
琉璃道:“主子,那就难怪那拉氏之前一直怂恿您和珍妃娘娘卯上了,敢情她是想着趁机把她做坏事都栽赃到您的头上去。”
“主子,您这次是运气好,这才没有遭了那拉氏的道儿,但是下次就不一定这样的机会了。”
其实琉璃一直都不希望敬嫔找静好的麻烦的,因为作为局外人,她看得太清楚了,不论她能不能找到静好的麻烦,她都不可能再复宠。
既然如此,那么她又何必平白无故与静好对上呢?
表面上确实是她找她麻烦,但是焉知实际上不是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也得亏因为琉璃得敬嫔重视了,不然同样的话从其他奴才口中说出来的话,只会平白惹来敬嫔怒气,而不像现在这样——
敬嫔因为琉璃话而陷入了沉默。
而另一边的永和宫,乌雅贵人和金钗银钗她们主仆也在进行着一场对话,在外面的时候她们要防着隔墙耳,但是回到永和宫之后,银钗就迫不及待地问乌雅贵人:“小主,您现在确实是帮珍妃娘娘揪出那拉氏这个罪魁祸首了,但是珍妃娘娘真会答应替您向皇上美言,助您复位吗?”
“如今她欠了我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拒绝我。”乌雅贵人道,“毕竟她总不好白得便宜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银钗想,要是珍妃娘娘真算白得便宜话,她们好像也拿她没办法,总不好按着她的头让她帮小主复位吧?
“银钗你这是杞人忧天了。”金钗在一旁道,“小主她算遗策,又怎么会失手呢?”
“我们现在应该预祝小主得偿所愿,成功复位,这样也不枉费小主您辛苦一场。”
听到金钗话,乌雅贵人了一,她的辛苦自然不能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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