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汐染醒来。
透过层层幔帐，她看到慕夜已经起来，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
昨天汐染就说过，整个魔宫，包括她的寝殿，他可以随时随意出入，所以看到慕夜在她寝殿，她没有丝毫的惊讶。
“夜……”
女孩的声音传来，带着刚苏醒的软儒。
慕夜一愣，这声“夜”是叫他？
没等他多想，一只白皙如凝脂的手撩起了床上的红幔。
汐染摄人心魄的眸子微波流转，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过来，替我更衣。”
慕夜再次微愣。
只是愣怔不过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
一身雪衣优雅起身，他走过去扶起她白皙的手，只是在目光触及到她的身上时，不由得移开了眼。
汐染身上一袭红色薄纱，薄纱滑在白嫩的肩头，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透过半透明的薄纱甚至可以看到那最贴身的红色裹胸……
他努力保持镇定，尽量不去看她，扶着她起身，只是仔细看，他的耳朵已经变红。
汐染微微勾唇，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拘谨。
没错，她就是故意引诱他。
她可是妖女，不是么？
“帮我穿好衣服。”
她懒懒地开口，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染染……”
他开口想拒绝，却对上她闪着光芒的目光，不由得顿住，改口。
“好。”
他是她抓来的，本就相当于阶下囚，她说什么他都无权反驳。
不能反驳，不能让她怀疑。
他这样想着。
慕夜抬起手，帮她拉好肩上快要滑落的薄纱，他尽量不触碰她，却还是无可避免的，指尖隔着薄纱碰到了她的肌肤。
他觉得自己的指尖很热，刚刚触碰到她的地方，像火烧。
只是他目光清冷，看着她薄纱包裹着的身体，似乎无一丝动摇之意。
一件，两件……
他帮她穿上那张扬的红衣，束好腰带。
终于，穿好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让人伺候的吗？”
不知怎的，他问出了这句话，声音清冷平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不是哦，”
汐染突然把双手搭放在他肩上，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她笑，“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慕夜的心颤动了一下。
不可否认，听到这句话，他的内心是欣喜的。
直到汐染离开了，他还站在原地，手慢慢地抚上胸前。
他那颗沉寂的心，跳动了。
雪衣谪仙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有趣，竟然能在短短时间轻易影响他至此。
有慕夜在，汐染没再用其他人伺候，这让那些平时伺候她的婢女大大的松了口气，内心祈祷慕夜能一直留下来，这样她们不用近身伺候，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很多生命危险。
要知道，被尊主打死的婢女和属下已经有几十个，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几天后。
汐染见慕夜对她的感情似乎没什么变化，每次见他，都是初见时那副谪仙清冷的样子。
她有些挫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引诱他，竟然这么失败？
是这具身体不够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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