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业？行了吧？”
司弘业火冒三丈, 咆哮道：“伟业！”
“你居然连你爹的名字记得！”
司怀愣了下，居然错了？
他明明记得是叫伟业啊。
司怀琢磨了会儿，试探地喊道：“建业？功业？”
他每说一个名字, 司弘业的火气便往上涨几分，气得吹胡瞪眼。
还对？
司怀纳闷：“你总会叫作业吧？”
鬼名字？
“司怀！”
司弘业怒可遏：“你老叫司弘业！”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司、弘、业！”
司弘业气得连自己刚刚为生气忘了，声嘶力竭地说：“你是是把我气死肯安心！”
司怀看了眼他的脸, 寿命自身因果气运有关，是个定值，一直变动。
司祖上积德，司弘业自身气运差, 寿命短到哪儿去。
见司怀说话, 司弘业怒道：“你这是默认了吗？！”
司怀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如果要把你气死能安心的话。”
“我这辈怕是安下心了。”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
司弘业气得手微微颤抖，余光瞥见费秀绣闭着眼睛，虔诚地上香，根本管他的死活。
司弘业悲从中来，扭头跑回司。
上完三炷香, 费秀绣缓缓睁开眼睛, 没看到司弘业的身影, 纳闷道：“你爸刚刚咋咋呼呼地说呢？”
“知道。”
司怀摇头：“我说他能活得久, 反而更生气了。”
“他难道想早点死？”
平常也没看出来啊。
费秀绣皱了皱眉，嘀咕道：“最近是经常看见他照镜, 还偷偷我的面霜。”
司怀若有所思：“是怕自己老死的时候太丑了？”
费秀绣：“有可能吧, 我以前也担心自己活到七八十岁，变成老太婆就漂亮了，时候觉得活到四五十岁就够了。”
司怀思索片刻，对她说：“秀绣,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
费秀绣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老司现死也是一样丑的。”
“……”
费秀绣沉默良久，慢吞吞地说：“我还是给他拿几张容符吧。”
“随便，”司怀提醒了一句，“记得让他付钱。”
“俗话说的好，亲父也要明算账。”
费秀绣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是亲的。
她又上了几炷香，总觉得哪里对劲。
扭头一看，司怀坐石头上，懒洋洋地吹风玩手机。
更对劲了。
费秀绣捏着香，对司怀说：“小司，我怎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怀收起手机，淡定地说：“是是忘记先上自己的香了？”
“你刚是说想给祖师爷上香？”
费秀绣慢吞吞地记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
司怀贴心地帮她点燃香：“便先为自己祈福，然后再为信众们。”
费秀绣『迷』『迷』糊糊地点头，继续上香。
担心自己边上玩又会刺激费秀绣，司怀转身进屋，之前忘对费秀绣说：
“秀绣，上完香记得练习画符，道天观的生意、，未来就靠你了。”
…………
费秀绣以前小姐妹们三天两头踩高跟鞋去商场血拼，耐力体力比很多男人好，上完香又盖了几大叠符，一周的存货有了。
司怀乐呵呵地躺沙发上刷微博，鸡精的条微博有一万多条转发了，还有人评放上了白云观白鹤的照片，鸡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白云观的白鹤是野生的。】
【道天观的老鸡精是养的。】
【这一比较还是白云观厉害点诶。】
【白云观是商阳第一大观，全国有名的好吧。】
【是，有我一个人觉得道天观的鸡看起来更精神吗？】
【是吧是吧，就是土鸡？】
【xswl，把土鸡当宠物养以为自己很『潮』？】
…………
鸡精现是道天观的一份，看见些说鸡精是土鸡的评，司怀皱了皱眉，切小号回复道：【土鸡？这说起来你是土人？】
又怼了几个脏话评，司怀拉黑举报向祖师爷告状一条龙。
正准备收起手机，方道长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司观，古墓阴事道场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下周五一的三天假期，您应该上课吧？”
司怀：“没有。”
“就好，道协已经订好了酒店，您提前一天晚上到就可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司怀嗯了一声，方道长提醒道：“对了，您要忘记带道袍。”
方道长司怀几次交往下来，了解道天观拘小节，平常需要穿道袍，担心司怀忘了，特地提醒了一句。
听到道袍两个字，司怀想起来，自己压根儿就没有一件正经道袍。
师兄他小时候给他准备过一件，但是宽袖长摆，对好动的司怀来说太过碍事，而且很热。
小司怀就一直乐意穿，久而久之，师兄再没有提起过穿道袍的事情，司怀也一直没有道袍。
平常穿道袍没事，但正经法事，还有多同行，没件像样的道袍多给祖师爷丢人啊！
司怀琢磨了会儿，跑去找陆修之。
“陆修之，你以前的袈裟是哪儿定做的？”
陆修之：？？？
“我想定做几件道袍，”司怀气势十足地说，“钱是题。”
陆修之抿了抿唇：“我没有定做过袈裟。”
“你们的袈裟是寺庙统一发的吗？”
司怀愣了下，感慨道：“真好啊。”
陆修之：“……我会请裁缝来的。”
第二天早上裁缝到的时候，司怀还睡觉，被陆修之的敲门声吵醒。
听是要量尺寸，司怀懒得穿衣服，『揉』了『揉』眼睛，穿着条内裤，恹恹欲睡打开门。
见门外有陆修之一个人，他茫然道：“裁缝呢？”
“楼下。”
司怀哦了一声，转身要下楼。
陆修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被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指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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