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看到自名字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震惊激动和欢呼雀跃, 而是:同名同姓吧?
直到她又看到了印在名字后面的准考证号,然后才敢确定,真的是自。
那一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的眼睛,甚至怀疑自是不是在做梦?
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将近半分钟, 她的大脑才彻底接受了这条信息,紧接着,她难以自持地发出了一声激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放声尖叫并不够彻底释放心的那股激动劲儿, 她又情不自禁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开始在书房里疯狂撒欢儿, 成功变身一只窜进了胡萝卜地的白兔,不停地在洋溢着幸福味道的田野间跳来跳去,边跳还边兴奋地大喊大叫, 颇有点范进中举的感觉。
不久后, 书房的忽然打开了, 紧接着, 程砚一脸懵『逼』地呆滞在了书房口。
此时此刻,林念初正摇晃脑地站在书房正中央, 一边陶醉不已地表演自的自创舞蹈,一边纵情投入地歌唱着, 唱得还是粤语:“让这大风吹, 大风吹,一直吹~吹我心里那段痛那段悲~让暴雨冲洗, 风中唏嘘,当初的你,仿佛是天、注、定!”
程砚:“……”
这什情况?
怎还开起个人演唱会了?
他刚才正在一楼客厅陪着女儿玩,楼上忽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当即吓坏了,还以自媳『妇』儿遇到什危险了,于是一跃而起跨出了婴儿围栏,同时对坐在沙发上的、同一脸惊恐的程墨同学说了句:“你看她一会儿。”然后风驰电掣地往楼上冲,结果一打开的书房的,他看到的是这幅画面。
林念初又饱含深情地往下唱了几句《大风吹》,然后才看到了自老公,立即朝着他冲了过去,然后跳着扑进了程砚的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如同树懒似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程砚怕她摔下去,赶忙托住了她的双腿。
林念初接连往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并且一口比一口用力。
程砚都亲懵了。
林念初还在激动着,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他兴奋大喊:“我考上了!我考上话剧院了!”
程砚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也浮出了难掩的激动与惊喜:“真的?”
林念初用力点,开心的像个考了双百分的孩似的,大声说道:“真的!”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官网公布名单了,我是最后一个!”
“我媳『妇』儿真棒!”程砚低将唇印在了林念初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满含笑意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以后,是演员林念初了。”
林念初怔了一下,心尖狠狠地一颤,下一秒眼眶忽然红了,双眼又酸又涩,连带着鼻根都跟着酸了,眼泪无法自控地涌了出来,哭得不自。
成一名舞台剧演员,一直是她的梦想,在这个梦想,终于可以实了。
从今往后,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别人介绍自是个演员了。
得偿所愿的感觉,真的好,像是逆风奔跑了许久之后,终于冲进了避风港。
“怎又哭了?真要成哭包了。”程砚无奈一笑,松开了她的腿,林念初顺势站在了地上,然后程砚把她揽入了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笑着说道,“淡定点,这都是你自努力得出来的结果,必要激动,毕竟你以后可是要拿中国戏剧梅花奖的人!”
梅花奖是我国戏剧表演艺术的最高奖项。
林念初破涕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知道什是梅花奖呢?”
程砚眉一挑:“这可是我媳『妇』儿未来要收入囊中的奖,我不知道?”
林念初感动得不行,眼眶又是一酸:“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呢。”
程砚:“那必须呀!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林念初又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程砚:“名单在哪呢?让我照张相。”
林念初:“照它干嘛?”
程砚:“当然是发朋友圈。”
林念初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墨墨,还需要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
“必须昭告天下。”程砚理直壮,“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媳『妇』儿的厉害!”
林念初无奈一笑,然后拉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到了电脑前。
程砚正准备照相的时候才发手机拿,于是林念初打开了qq,对着名单截了张图,发到了他的手机上,然后夫妻俩一起下了楼。
程墨正盘着腿坐在婴儿围栏里陪着侄女玩,看到哥嫂从楼上下来后,立即问了句:“刚才怎了?”
甜橙也放下了手中的娃娃,扭脸看着爸爸妈妈。
程砚笑了一下:“什事。”说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随即改了口,“不是什事,是有好事。”
程墨迫不及待地追问:“什好事?”
程砚扭看了身侧的妻子一眼,带着笑意说道:“你嫂子考上话剧院了。”
“哇!”程墨同学也激动得不行,朝着林念初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一脸敬佩地看着她,“嫂子你真厉害!”
林念初还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厉害什呀。”
程砚:“是,有什厉害的,正常发挥而已。”
程墨同学逗笑了:“哈哈哈哈,哥,怕马屁这事还是你在行。”
程砚一本正经:“我是实话实说。”
林念初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程砚笑着跨进了婴儿围栏里,蹲在了自女儿面前,对她说道:“给妈妈恭喜恭喜,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甜橙立即朝妈妈拱起了两只胖手,一边上下晃着手一边『奶』声『奶』地说道:“空洗发柴(恭喜发财)!”
显然,新年后遗症还过去,只要一提起恭喜,家伙的第一反应还是恭喜发财。
她爸妈还有她姑都她逗笑了。
随后程砚在某家饭店订了个位置,准备中午出去吃饭,给媳『妇』儿庆祝一下,还喊上了段浩山和蒋艾桐两口子。
蒋艾桐在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自从她和段浩山听说“孩子预测男女比较准”这个说法之后,每次见了甜橙,都要问一句:“你说干妈肚子里的是妹妹还是弟弟?”
然而甜橙每次的回答都是:“妹妹。”
所以他们夫妻俩总是痛并快乐着——有女儿当然是一件快乐又幸福的事情,但不提前二十年退休了,还要天天提防着猪来拱白菜,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于是他们俩又将生二胎的事情提前提上了日程,总而言之,是想把甜橙抱回家。
程砚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这对夫妻的狼子野心,所以只要段浩山一提起结亲家的事情,他瞬间变成冰块脸,一言不发也拒人于千里之,哪怕他们两口子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说这事也不行。
对程砚而言,谁打他闺女的主意都不行,结什娃娃亲?有什好结的?只要有他这个老父亲在,谁家的猪都别想来他家拱白菜!
……
话剧院要求新人六月一号报道,在才四月份,也是说,林念初还有将近两个月的假期可以挥霍。
在这期间,她去电影学院找过孙老师,但孙老师却依旧不愿意见她,因她对林念初的要求不是考进话剧院那简单,而是要求她在舞台上获得成,不然她永远不会见她。
铩羽而归,林念初心里挺难受,但她也知道孙老师是真心了她好,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她只有努力做出一番成绩才让孙老师重新接受她。
不过她也有预感,那一天不远了,只要考进话剧院,她有机会卷土重来。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到了六月一号这天,她正式成了话剧院的新人演员。
早上八点四十,程砚将林念初送到了话剧演口。
第一天上班,林念初的内心即充满了期待,又有点紧张忐忑。
在她下车前,程砚温柔且有力地对她说了句:“一定会一切顺利。”
林念初勾起了唇角,重重地点了点:“嗯!”然后她解开了安带,扭着身体在程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啦,爱你。”
“吧。”程砚笑着回道,“哥也爱你。”
林念初嗔了他一眼,开下车。
到了剧院后,她先去有关部报了到,然后一位前辈领着她去了一间办公室。
在还不到八点五十,办公室里已经零零落落地坐着好几位新同事了,其中一位林念初认识,是那个六号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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