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人就像窃贼分赃似的躲在阴暗的角落进行了一番不可告人的交接,之后各怀鬼胎地分道扬镳。
云大捏着这本曾经让他内伤很久的春宫图,心里的小人桀桀怪笑:叫你偷人家的春宫图,叫你看人家的春宫图,今天爷就用里面的招数让你欲生欲死!让你看看到底是春宫图厉害还是爷厉害!
其实离无言当初拿到这本春宫图也就随意翻了翻,没什么兴趣,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可怜脑子烧得神志不清的云大已经沦落到与一本淫册争宠的地步了,气势汹汹地决定与这本淫册一争高下,还很无耻地打算用人家现成的招数。
云大抱着秋后算账的心思钻进药房,就着烛火把一本册子翻得哗啦哗啦响,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内火旺盛,跑到外面吹了半天的凉风才一脸平静地回去。
离无言问他:“怎么半天没见你人影?”
“被四弟拉着说了会儿话。”云大故作淡定,心里再次桀桀怪笑。
这一路大多时间都是在野外,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彻彻底底亲热过了,待洗完了澡上床后,随随便便一撩拨就能点火,很快就滚到了一处。
缠绵悱恻的亲吻变成激烈的啃咬,云大喘着粗气从他身上抬起头来,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个角落抽出那本春宫图,翻到中意的那一张,低哑道:“阿言,试试这个如何?这样可以入得深一些,我一定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说完嘿嘿一笑。
某人计划中豪情万丈的秋后算账就这么没节操地变成了忠犬摇尾讨好。
离无言斜眼一看:“有些眼熟……”
屋顶上,等着看好戏的云四早就偷听得面红耳赤,等到终于进入正题,捂着嘴哼哧哼哧闷笑起来。
不远处立在树杈上无奈陪同的流云对他这种不厚道的行径忍耐到了极限,看他笑得恨不得滚下去,咬着牙黑着脸将他拎回去了。
流云的轻功远在他们之上,自然来去都没有动静,云四倒是不怎么能控制得住气息和笑声,但是屋内的两个人早就昏天黑地了,完全不曾注意其他动静,他们走了之后依然毫无所觉地继续纠缠。
等把衣服全都扔到了床下,云大早就把春宫图里的内容忘在了九霄云外,捧着离无言的身子一路亲吻下去,在他紧实的腹部流连了半晌,又将他翻过身去,无比赞叹地欣赏他后背诱人的线条,舌尖在腰线处肆意挑逗,直把身下的人刺激得埋头大口喘息。
云大进入他身体后,屋内再次掀起一波热浪,把他们蒸得大汗淋漓。什么姿势都不讲究了,一切凭着本能与热情,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都是习武之人,身子柔韧,定力也足够,两人就像缺了水的鱼,拼了性命地彼此索求,又像失了理智的野兽,互相撕扯啃咬。
云大抱着离无言坐在自己身上,目光着了火似的盯着他迷离的双眼,咬着他的下唇,身下狠狠一顶,含糊嘶哑道:“阿言,喊我名字!”
“鹊山!啊……”呻.吟冲口而出,离无言蹙着眉,又是痛苦又是享受,每次唤他的名字都觉得心口热血上涌,忍不住抱紧他吻住他的唇重重吮吸,把所有情愫渡入他的口中,“鹊山……鹊山……”
精疲力尽时,两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紧实的线条在汗水中油光发亮,诱惑着彼此又互相缠绵了一通才歇下来。
云大想起了那本春宫图,颇为得意地觉得自己胜了,翻个身把昏昏欲睡的离无言吻醒:“阿言,春宫图好看吗?”
离无言迷迷糊糊道:“你喜欢那玩意儿?我给你画一本好了。”
“咳……不是,我不喜欢。”云大捧着他的脸喜爱地揉了揉,“那你之前看了感觉如何?”
离无言困得要命,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嘟嘟囔囔着:“丑死了!”说完就呼呼大睡了。
云大欲哭无泪:我到底在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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