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初恋杀死的第九次");
睁开眼时医院天花板,
月见山愣了两秒。
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她也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梦里……她梦见了什么?好像是梦见了焰火晚会。
不过住在老家的时候经历过好几场焰火晚会。当时是几几年来着?糟糕,记不起来了……
扶着额头爬起来,
月见山环顾四周:好嘛,果然是在病房里,
她还打着点滴。
左边躺着熟人灰原,胳膊和腿上都是石膏。右边是个大叔,有点眼熟,
胳膊上也打着石膏。
“你醒了?”
东方仗助立刻把热水递给月见山,担忧:“快喝点热水。”
这家伙倒是出乎月见山意料的细心,
递来的水都热得恰到好处。月见山接过水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问:“现在几点了?”
“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仗助叹了口气,向月见山解释:“那位灰原同学,是来自咒术高专的学生,是个咒术师。之前承太郎先生不是去调查寺庙的事情了吗?”
“正好遇到灰原同学和他的搭档在寺庙里祛除咒灵。不过他们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承太郎先生就顺手把他们救下来了。”
“右边这位是知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他和家人来镇子上旅游,
发现了寺庙里的第一名死者……不过因为及时通知了警察,
并没有受到诅咒伤害。毛利先生胳膊上的伤是下山时没看清楚路,
不小心摔的。”
月见山:“…那他们运气还不错。”
难怪她觉得这个大叔很眼熟。这不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
被大家叫做‘死神追逐的侦探’的男人吗?
据说走到哪哪里死人,所以大家都祈祷这辈子只要在电视里看见他比较好。没想到自己今天倒是能见到真人——
不管怎么看都是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大叔吧?
月见山捧着水杯,
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看见承太郎,
忍不住问:“那空条教授呢?”
东方仗助朝着门外努了努嘴,
小声:“在外面吸烟区。”
月见山顿时了然,不再追问。成年人嘛,偶尔有点需求也很正常。她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我在路上晕倒了吗?那个跟踪狂…还有夏芽,他们怎么样了?”
她不说还好,
一说东方仗助可来劲了:“跟踪狂我已经交给了认识的警官,他们会帮忙好好‘教育’那家伙的。夏芽和航一郎我也把他们送到家门口了,不必担心。比起他们,春你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明知自己生病了还要把外套给别人。照顾别人之前也先顾虑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东方仗助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板起脸来严肃:“你这种习惯可非常的不great啊!”
“你说她也没有用的。”
旁边吊着胳膊的毛利小五郎慢悠悠开口,单手抖着一份报纸:“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才不考虑后果,我对此是很有发言权的。谁让我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呢?这个年纪她们不仅不会体谅年事已高为家奔波的老父亲,还要在外面和不三不四整天见不着人影的臭小子谈恋爱来气你。”
“重点是你永远不知他们到底是发展到牵手还是到抱抱了。唉,这就是人到中年的男人——”
东方仗助抽了抽嘴角:“大叔,不要随便乱接话好吗?谁和你是一个年纪的人啊。再说了,就算有不三不四的人敢和我女儿谈恋爱,我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到时候甚至不需要疯钻!他一拳就能让对方知什么叫做人世险恶!
月见山:“…仗助君有女儿吗?”
东方仗助理直气壮:“我都没有女朋友怎么会有女儿!”
……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吗?
叹了口气,月见山决定不管那位侦探大叔。她看了眼隔壁床位的灰原:“灰原君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东方仗助耸了耸肩,:“抢救及时,就是腿上的伤有点麻烦。不管他现在不能随便移动,他的搭档说他们那什么,高专,会有人过来专门帮他治疗。”
其实这种程度的伤,疯狂钻石也可以修复。但是两边人都不熟,那位咒术师并不放心把自己搭档交给来路不明的替身使者。
更何况他们高专似乎还有专门负责治疗的人。
“这不,醒了。”
月见山挑眉,果然看见灰原睁开眼睛了。他也茫然了好一会儿,才缓慢转动头颅,视线所及,是月见山苍白的脸。
灰原自言自语:“怎么还在天堂看见月见山同学了呢?”
月见山觉得好笑,抬手向他挥了挥:“因为灰原同学死了,我伤心过度不小心也跟着上天堂了。”
刚刚还茫然的灰原,猛地一哆嗦,睁大了眼睛:“不行!月见山桑你不可以跟着我上天堂!你要是死了,夏油前辈会伤心死的,你快回去!”
月见山都快要被灰原给感动了。这是什么不离不弃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如果不是性别对不上的话,她都想建议夏油杰换个女朋友。
灰原同学多可爱啊,眼睛还大,说不定能改善一下夏油家的基因。
“逗你玩的。”
缩回被窝里,月见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我们在医院呢,放心,大家都没有事。”
灰原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东方仗助连忙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小声:“让春睡会儿吧,她的体力和普通人差不多,这两天的奔波已经让她很累了。”
月见山的疲惫是因为这两天连日不断的事情一直压迫着她的神经,再加上高烧不退,精神便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偏偏这种‘疲惫’,东方仗助的疯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灰原虽然不知月见山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记忆中精致可爱的少女几乎判若两人,也能猜到她最近过得并不太好。想了想,灰原决定还是先让她睡一觉。
夏油前辈要和家入前辈一起过来的事情,等会再告诉她也行——灰原在心里这样想着。
月见山就这样一觉睡到了晚上。她迷迷糊糊的被憋醒,想上个厕所;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十点左右。
两位‘邻居’病友都睡得正香,月见山发现自己的输液针已经被拔掉,应该是吊瓶打完了。她掀开被子自己爬起来,穿上拖鞋准备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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