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在这辆传说中前面司机开车后面总裁也在开车的车中。
被用领带缚住双手的杜明茶很不幸运地坐在后面。
和萨拉女士的车子相比,
沈淮与这辆车的空间明显要大很多,杜明茶第一次坐这种车时就认真想过,原来书中在车后座酱酱酿酿是真实能够施展开的,
而不是毫无某种经验的作者胡编乱造。
手下的皮质座椅微凉,杜明茶背靠车门,
明明车内还有这样大的空间,但她仍旧被沈淮与挤压的几乎无法呼吸。黑色的皮质手套就落在她脖颈上,
上面还裹携着空气的微凉,
哪怕已经近五月份,
这儿的气温最多也不多14、5度。
沈淮与全部的体温都被隐藏在手套下面,皮质的手套没有丝毫体温,
像是没有生命般地压在她锁骨上,
杜明茶被触碰的战栗,
刚想张口说话,这双戴着手套的手就按在她的嘴巴上。
杜明茶心跳漏了一拍。
沈淮与与她体型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彻底展现出来,他手掌宽大,
此刻捂住她的嘴和下巴,拇指压在她鼻梁旁侧,皮质手套的顶端触碰到她的睫毛,小指和无名指掐着她的下颌,要她目光无法躲避,要她必须直视自己。
无法躲避。
杜明茶闻到他手套上的气味,有着和雪花一样的冷淡凉气,她唔唔了两声,却什么都没能唔出来,明亮的眼睛与他对视。
沈淮与没有笑。
他看向杜明茶的目光令她害怕。
太平静了,平静的像是浩瀚无垠的大海。
不,
大海还会有风浪波涛,会有海豚鲨鲸,可他是无任生物存活的死海,是永远也翻不起波浪的沉静。
“明茶,”沈淮与安静地提醒她,“这里隔音效果不好。”
杜明茶:!!!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杜明茶不理解他说这话的目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这位大佬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沈淮与第一次生气,而这生气的源头,还是她。
还有,假如这挡板不隔音的话,那以前那些总裁文中的司机都是这么忍辱负重?都是在后面炮火连天的情况下继续保持开车,就像是战争中顶着敌人炮火中英勇前进的装甲车……
沈淮与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触碰着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听话,回去再收拾你。”
他用了收拾这个词。
杜明茶心知肚明是哪种收拾。
哦豁。
杜明茶被他按的快要缺氧,仍旧不服输地用一双眼睛和他对视。就像离开前那晚,他们拼了命的要让对方先缴械投降,现在的杜明茶哪怕是被他压制着、被他带到车上,也没有服软的意思。
她努力张嘴,隔着手套,精准无误地咬住他的手指。
沈淮与被她咬了这么一口,眼睛微眯,轻哧一声:“小狗崽子,牙口还挺好。”
他倒是松开手,看着杜明茶整齐的小牙齿。
咬人也不痛,她哪里来的自信,觉着能用这小牙齿能威胁到他?
不。
还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临别前的纠缠,两人近乎同时败下阵来,那场厮杀互博让两个人都失了控,沈淮与死死地扣着她的臀,而杜明茶则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咬出了血。
小钝牙咬出的痕迹并不痛,但被她咬破的伤口过了一个月,仍旧有着淡淡痕迹。
她还是能咬伤他。
比如这次不告而别和刻意的隐藏。
一言不发,沈淮与将双手被缚的杜明茶拽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就像小时候没有完成作业的孩子一样,杜明茶从胸口挤出一口空气:“唔。”
肺部顶着他腿的边缘,她的腰腹部都落在他腿上,趴在他熨烫过的西装裤上,温热的手掌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手肘,戴着手套的手高高扬起,沈淮与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动:“好好数着。”
杜明茶懵了。
她说:“数什么——啊!”
戴着皮质手套的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饶是对方控制着力道,仍旧叫杜明茶惊叫一声,她试图起身,挣扎的更厉害了:“你干嘛?!”
她爸爸都没有这样打过她。
沈淮与没有在意她的挣扎和反抗,甚至没有与她解释,只淡声说:“一。”
啪。
又是一下。
沈淮与声音平静:“二。”
杜明茶彻底懵了。
在她看过的所有书籍里面,被暴怒的总裁抓到车上的楚楚可怜小白花,臀部与奇怪玩具接触的有,与总裁的神秘大宝贝接触的有,重口味的是同时与以上提到的两种接触。
不管哪一类,都没有总裁把小白花拎到车上打屁股的啊。
沈淮与他以为自己是小学老师吗,以为他是违背师德打不听话学生的家伙吗?
来不及思考太多,肌肉在外力作用下互相碰撞而导致的疼痛顺着传遍四肢百骸,杜明茶呃了一声,趴在他西装裤上,仍旧**:“我又不是小学生。”
沈淮与不为所动,他只垂眼看着趴在他膝上的杜明茶。
头发因为扯下丝巾而微微乱了些,几缕碎发落在她洁白的耳侧,有着他所熟悉的绒乎乎质感,抚摸起来能令他意外的安心。刚刚被他抓的狠了些,她下颌和咽喉上方有红痕,还没褪掉,此刻正与他对视,圆圆的眼睛里面是不服气的倔强。
一副“你打吧反正我就是不听话”的模样。
她的确这样,说起来混帐话就不着边际,偏偏沈淮与爱她这得意忘形的模样,也爱她这份不肯为人下的倔脾气,惹得他愈发想教育一顿。
教育的过程很漫长,不过不要紧,沈淮与对待她总有耐心。
“没说你是,”沈淮与说,“大学生我也一样打。”
又不是真打,他要真下狠手,现在杜明茶早就该嚎啕大哭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杜明茶被顶痛时的模样,委屈的面子也不要了,就捂着眼睛哭。
杜明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呜!”
第三下在她试图劝说沈淮与采用和平方式解决失败时来临。
他避开了前两次重复的地方,调整好角度,这一下打的轻,杜明茶双手被缚,手肘又被她压着,徒劳趴在他腿上,想要躲避也没有地方,就这么生生地受下这一巴掌。
没有前两下那样疼了,或许是因为适应了,杜明茶并不觉多么疼痛,条件反射地呜了一声,腿抖了两下,肌肉微微抽搐。
“这是第三下,”沈淮与低头,按住她的腰,声音温柔耐心的像是在给小学生讲加减法,“总共三十下,好好数着,数错了我们从头来。”
杜明茶挣扎两下,她还是没有放弃逃脱的办法,想要挣开——
没有用处。
她跑不了。
“好好想象你这些天干的事多混账,”沈淮与说,“你以为我是口香糖?嚼过就扔?”
杜明茶说:“难道您是麦芽糖?沾掉就脱不了手?”
沈淮与作为回应的是落在她两臀正中心的一巴掌。
不轻不重。
杜明茶头皮发麻,忍着差点从喉咙间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她说:“您好歹换个地方,别打这儿,太奇怪了。”
沈淮与看都没看她:“错了,从头报数。”
杜明茶费力侧脸看他,**:“你又没说——”
“还顶嘴?”
杜明茶委委屈屈地趴着,闭上眼睛,在又一下时,微喘口气,声音低低:“一。”
“我听不见,”沈淮与说,“大点声,不然从头。”
杜明茶闭上眼睛:“一!”
直到今日,在杜明茶心目中所构建出来的霸总小白花文套路全部崩塌。
哪里有霸总把小白花叫到车上打屁屁的啊,不都是直接按着屁屁不可描述吗?
虽然都是啪,但此啪非彼啪啊。
杜明茶吸着冷气,哆哆嗦嗦地报着数,在心中腹诽。默默忍受着来自钮祜禄;沈二爷的怒气,幸好他没真扒了裤子打,除了裤子外还有风衣和长毛衣做防护,更况他始终戴着皮质手套,着力点又在掌心,更多时候只是听着响亮,倒真的没有体罚似的疼痛。
……
“二十。”
杜明茶报到二十的时候,受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沈淮与完全处于一种暴怒状态,只是表面上不显山露水,温温柔柔的,像是个……老变态。
温柔的变态。
她先前不曾接触过的一面,沈淮与的阴暗面,在此时此刻,终于令杜明茶感受到。
这才是真正的沈淮与,而不是那个和善的淮老师。
可是她并不害怕。
杜明茶冷静分析,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别激怒对方好。
免得沈淮与真的失控,像那些文中描述的一样,把她按在车上就地正法。
隔音效果不好,前面的人一定能听到。
不行,沈淮与要真不要脸就算了,她还要脸呢。
于是,杜明茶用力眨着眼睛,挤出眼泪来,可怜巴巴:“淮老师,我疼。”
连称呼都变了。
沈淮与微微眯眼,他看清了杜明茶此刻红红脸颊,嘴唇上有着小小牙印,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真泪还是假挤出来的。
就对她的了解来说,毫无疑问是后者。
他见识过杜明茶有多机灵,就喜欢仗着这些小聪明横行霸道,博取旁人的同情。
沈淮与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朝他示弱的家伙不过是缓兵之计,但在被她可怜巴巴注视时,仍旧不由得心一颤。
他清晰地明白,他逃不掉了。
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
纵使沈淮与在这段关系中表现强势,纵使他观察着杜明茶的一举一动。
从一开始,先注意对方的人就输了。
杜明茶脸颊憋的发红,手肘好不容易触碰到座椅,她努力支撑起来上半身,鼻子因为摩擦而发红:“淮与……”
沈淮与一言不发,他将杜明茶扶着起来,与她细细亲。
杜明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抵着他的胸膛,仍旧睁大眼睛,想要从微表情上来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动怒。
沈淮与盖住她眼睛,亲到她开始喘气,才松开手。
杜明茶以为自己哄好了他。
她悄悄松口气,有些窃喜。
果然能屈能伸大丈夫。
什么嘛,也不过如此,这么简简单单卖个惨就能哄好,看来以前那些什么小白花压根就没掌握好给偏执总裁顺**的正确姿势——
这个念头在这里稍稍停了一下。
沈淮与重新把她按回腿上,在杜明茶震惊的眼神中,继续认真打。
“还差十下,”沈淮与说,“一下也不能少。”
杜明茶说了脏话:“我艹。”
“回去再给你艹,时间多的是,”沈淮与面无表情,按住她手肘,“继续。”
杜明茶**:“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
杜明茶还想说什么,但皮质手套已经落下来。
刚开始还好,最后五下不行了。
挺不住了。
杜明茶挣扎着要躲避,没有用处,本来前面还挺乐观,最后坚持不住,也不吭了,只啪嗒啪嗒地掉泪,越是忍着越委屈,憋不住了,把脑袋抵在他西装裤上,嚎啕大哭。
沈淮与停下来了。
他将杜明茶抱起来,要她直视自己眼睛:“现在知道委屈了?”
杜明茶觉着自己现在哭起来一定很难看,她不吭声。
“你想过我有多委屈?”沈淮与缓声说,“我这么一个传统保守的人,被你欺骗着上了床。你倒好,睡了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杜明茶说:“别装了,你要是传统保守天底下就没有浪荡的人了。”
沈淮与没说话,他只伸手,借着搂她的空,将她口袋中的手机拿走。
杜明茶惊叫一声,眼下还挂着泪痕:“你干嘛?”
她伸手去拿,身高以及手脚长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出来,沈淮与轻松闪避过她的手,杜明茶不慎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沈淮与的腿上,疼的吸了口冷气。
“你学校还没开学,现在不需要上课,”沈淮与淡声说,“我有一周的休假。”
剩下的话,他没说。
杜明茶懂了。
手机被拿走,拒绝她和好友联系,这里是法国,杜明茶身无分文,对巴黎这个城市又不熟悉。
几乎和小黑屋没啥区别了。
虽然但是。
有点刺激。
杜明茶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标题——
《插翅难飞:我和总裁在巴黎的七天七夜》
哦豁。
-
姜舒华在病房中等好友上厕所,一直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回来。
她坐不住了。
点滴已经打完一瓶,烧退下去后,她人精神好些了。
再加上杜明茶送来的热牛奶补充体力,姜舒华慢吞吞地将剩下的面包也一点一点吃掉。
姜舒华心里面还有些不安。
她琢磨着,就算是拉肚子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又怕又担忧好友遇到意外,姜舒华打电话,没人接。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里拎着盐水袋,高举着就往外走,还没出门,就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惊的姜舒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江玉棋?”
江玉棋显然也没想到与这幅装扮的姜舒华遇上,含着笑,上下打量:“你这一副举□□包的模样是想去做什么?”
姜舒华:“……”
刨除掉在此刻遇到偶像的震惊,她还惦记着正事,说:“明茶出去了,我去找找她——”
“别找了,”江玉棋悠悠哉哉地说,“她和淮与在一起,你放心,很安全。”
姜舒华:“和他在一起更不安全了。”
杜明茶不是那种喜欢将私生活拿出来谈的脾气,但姜舒华也能从她日常表现出意识到什么。
近一个月没有提起淮老师这个名字,姜舒华猜测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一些矛盾。不过矛盾应该不太大,偶尔杜明茶还会与他通电话。
只是不管怎么说,姜舒华毕竟是外人,不可能插手好友的感情生活,她也只能这样猜测着,做不了什么。
“我拿人头担保,沈淮与舍不得欺负她,”江玉棋说,“病员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休息。”
姜舒华对沈淮与不放心,但对偶像的人头还有那么点点信任。
她重新半坐在床上,江玉棋个子高,帮她挂好输液袋。做好这一切后,姜舒华忍不住又问:“沈淮与带她去了哪儿?要做什么?”
“这我不清楚,”江玉棋在输液器上弹了一下,将上方的细密小气泡重新弹回袋子中,垂眼瞧她一下,忽而笑了,倦倦散散,“反正不是你昨晚对我做的那种。”
姜舒华:“……”
她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有朦胧的影子。
用完好的手捂了一下心脏,姜舒华问:“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那倒没有。”
姜舒华说:“那就好——”
“不过是抱着我又亲又摸,又叫儿子又叫爹,”江玉棋若无其事地说,“后面嚷嚷要做我老婆粉,还要我和你发誓以后只能和你八级震荡而已。”
姜舒华:“……”
她想死一死。
-
车子一路驰入香榭丽舍大道和林荫大道地区。
杜明茶看到了外面一闪而过的凯旋门、协和广场、马德莱娜广场和巴黎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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