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哥?裴牧远啼笑皆非。
他看这小孩儿化了妆,穿着国潮风格的小红袄,被打扮的跟年画娃娃似的,只能大概从脸型和眉眼判断,他像安家的人。
他指了指海兰和安可的方向问年画娃娃:“是她们带你来的吗?”
“不是。”安徒生摇摇头,随后继续玩泥巴,说:“是阿布带我的来的。”
阿布是安可给他买的一只太空狗,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谁?”裴牧远不解道。
“兰兰子。”安徒生拖着长音,耐着性子又说。
“某某子”文化是安可无意中传达给他的,现在家里的女性都叫xx子。
瞧着小崽子说完话自个儿还叹口气,裴牧远哭笑不得,这年画娃娃也太有趣了吧。他又问:“你认识安屿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biubiubiubiubiubiu……”安徒生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周围的小树发射他的隐形养分,他一边发射一边说:“快吃哦,吃了快点长高长大。”
裴牧远:“……”
海兰看见有陌生男子搭讪安徒生,很快就走了过来。见小崽子两手脏脏,她也不责备,从包里翻出湿巾耐心擦干净,对小崽子说:“这里的小树会感谢你的养分的,你也去补充点养分吧。”
“拜拜,帅哥。”安徒生被海兰带走前,冲裴牧远挥挥手。
走远之后,海兰问安徒生:“你觉得他很帅吗?”
安徒生耸肩摊手:“可能一般吧,我又不懂。”
“那你为什么叫人家帅哥?”海兰又问。
“piupiupiupiupiupiu……兰兰子,前方有哥斯拉出没,你躲在我后面,我保护你。”小崽子又开始天马行空。
海兰对此**以为常,接着问:“那你现在觉得谁最帅?”
“小纪呗,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baby……”
“那你呢,你帅吗?”
“随便。”安徒生看见安可,飞扑过去,“可可子,哪里逃,还我隐形斗篷。”
安可瞧着小崽子的衣服上全是泥,想他今天肯定又撒了欢,他一玩开就呈现癫狂状态,现在就连老安都招架不住他的顽皮。
“海兰,你就不能不给他化这么丑的妆嘛,也不怕面试的时候吓到幼儿园考官。”安可忍不住吐槽道。
海兰却表示今天上午的二轮面试非常顺利,她说:“特别是园长,非常喜欢我们安徒生丰富的想象力,说他是个genius呢,genius,天才!”说完她眉飞色舞地比划了个金星完美手势。
“老外夸孩子都喜欢用genius,其实咱们家小崽子资质也就一般吧。老安为了教他,都快把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了,小屁孩儿却一首也不肯学。”
“他这一点倒是随了他妈,不爱读书学习。唉,也不知道这孩子亲爹是个什么基因,希望能比你二姐好点吧。”
裴牧远看着年画娃娃像个弹簧似绕着海兰和安可蹦蹦跳跳,不禁想,这到底是安家哪个亲戚的小孩,一定是因为过于可爱,才会让他那位讨厌小孩的前女友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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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打两场比赛,又逢期末考,安可忙得像个陀螺。安宁想着她一周没回家,便来学校给她送老安煲的汤,顺便把安屿之前出差给她买的那套衣服带来。
姐妹俩没聊多久,安可又急着去训练了。明天就是决赛,她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最后一次训练,带队老师请了客队的教练过来指导。安可知道是谁,隐隐有些期待。
闫灼一进门就瞥见一颗“牛油果”,他对安可印象深刻,除了她本身能力突出,也有受裴牧远的影响。
裴牧远一个无业游民,近日无事就来安可的学校观摩比赛。闫灼自然知道他存的是什么心思,他那是为了他那位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他这是想跟小姨子套近乎呢。
说实话,闫灼跟安可接触两回之后,也由衷地感叹血缘的神奇。到底是亲姐妹俩,通过妹妹就能看到姐姐的影子。他心底又唏嘘,同样是血亲,他那位亲妹妹为什么就不能像哥哥一点呢。
“嗨,牛油果。”闫灼找了个机会跟安可打招呼。
安可树懒一般地回了头,她并不确认此人是叫自己。一低头,才意识到闫灼开的是什么玩笑。
衣服自然是安宁逼着她穿的。安宁说她整天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像是殡仪馆的接待人员似的,也真不怕晦气。临走时,强迫她穿上了牛油果毛衣和格纹短裙。
安可本身也是个美少女胚子,这么一打扮,更加凸显轮廓,尤其是一双漂亮的腿。
安可只是扫了闫灼一眼,并没有搭理他,他觉得这人私底下的状态跟他打比赛时一点也不一样。
闫灼在辩论圈子很有名气,当年拿过某国际辩论赛的最佳辩手,他的比赛视频安可从前没少看。
“你上场比赛结辩时有个bug……”闫灼换了个打招呼的方式。
这下安可认真回了头。
闫灼说安可举例的美国某物理学家最爱的香料并不是月桂叶,而是罗勒。他进一步解释:“他童年是在意大利生活的,罗勒是意餐中很常用的香料。”
“可是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喜欢罗勒超过月桂叶。”安可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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