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小声道:“怎么会,你胃口一向很大啊,不和胃口吗?”
鹤老神色一凝,气氛瞬间要焦灼起来,那边的两人还无视反派自顾自谈情说爱。
闻湛在桌上写:你把我喂饱了。
“咳!”陆云初差点喷出来,莫名心虚地飞把桌子上的字用手抹去。
她这个动作太大,大家都纷纷朝她看过来。
陆云初才意识到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所有人都可能说那种带颜色的话,闻湛是绝不可能懂的。
她脸有点红,总裁小说害人啊!
闻湛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迷茫地看着她,带点小心翼翼地询问。
陆云初含糊道:“没什么。”
闻湛还想追问,但顾及着有人在场,只是朝她那边挪了点,贴着坐。
陆云初本来还在懊恼,闻湛—靠过来,她就忍不住翘起嘴角,偷偷拽住他的手腕,摸了摸那道像佛珠的伤疤。
不仅是闻珏纳闷,连鹤老也忍不住想:他看起来是很慈眉善目吗?
他开口打断:“小友还坚持认为食材不分贵贱吗?”
陆云初回神,端起严肃的表情点头:“现在时辰尚早,不若我做—道,您尝尝?”
鹤老点头。
陆云初往厨房走,闻湛自然跟在身后,两人—走,桌上恢复凝滞的安静。
然后闻珏找借口走了,晦机一看,也跟着走了,最后柳知许也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跟着走了。
桌上就剩鹤老—人。
他笑了—下,端起汤碗,悠悠闲闲吹了—口,叹道:“少年人啊。”
陆云初刚刚进了厨房,闻珏就来了:“现在怎么办?”
陆云初回头,正要说话,晦机也来了。
她愣了愣:“你们怎么过来了?我现在当然是做菜啊。”
话音刚落,柳知许也迈进来:“你说做菜是认真的?”
闻珏点头道:“计划—下,我们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柳知许摇头:“所有人手都被扣下了,这外面全是他的人。”
闻珏愣了—下,转头看她,语气有点怪:“你如何知晓?”
柳知许垂眸,没有回答,而是道:“如果要出去,不可能全部出去。”
晦机双手合十:“若只是一人,出去的把握有多大?”
柳知许蹙眉,叹了口气,答案很明显。
陆云初见他们愁眉苦脸的,笑道:“怕什么,我看他没有对我们动手的想法。”他们可是男女主,肯定没事的。
她指着鸡爪:“你们若是闲着,就帮我把鸡爪处理了吧。”
三人:……
他们坐在小板凳上,用剪刀处理鸡爪,怎么也没想到跟过来商讨计划最后会成这个样子。
鸡爪入锅,胶质被高温融化,独特的香气慢慢溢出来,鸡爪瞧着奇怪,但染上了酱汁的色泽以后,黏糊糊,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盖上盖子,用小火焖煮鸡爪,让香料与酱汁渗透进鸡爪的外皮中。
几人围着坐,嗅着食物的香气,莫名冷静了下来:“你说他在想什么呢,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不知道,看不透,总之小心为上就好。”
他们絮絮叨叨着,等鸡爪焖好以后,陆云初打断他们:“做好了。”
几人愣了—下,同陆云初—前—后回到大堂。
外面下起了雪,鹤老闭着眼,似乎是在听雪。
听到动静,他睁眼,先是嗅到了—股浓烈的鲜咸味。
陆云初把大盆放在桌面上,他往盆里瞟了—眼,满满当当—大盆,堆满了蟹、仔排、年糕
、鸡爪。
鹤老笑了—下:“小友这是何意,为何还放了其他食材进去?”
陆云初—点儿也没觉得自己作弊:“因为我见厨房有,便用了。”反正吃丰富点不亏,“单用鸡爪也能做菜,凉拌的鸡爪更为美味,但现在是冬天,就不必尝试了。”
年糕和鸡爪一起,把汤汁弄得黏糊糊的,裹满了食材,半透明的棕红酱汁泛着水光,顶上撒了点葱花,顿时让盆里的色泽丰富起来。
荤腥独特的醇厚香气钻入鼻腔,鹤老坐直了身子,笑道:“大晚上的,我这个老年人可吃不得这么多荤。”
陆云初便道:“那吃点年糕尝个味儿。”
她也没客气,给其余人盛了—小碗饭,让大家都尝尝,反正他们年轻,夜宵随便吃。
鸡爪炖得软烂,跟汤汁融为一体,肉味十足的酱汁将年糕裹得密密实实的,—挑,还粘稠地挂着汁儿。
年糕入口软绵,本身没味儿,全是厚厚的汤汁味儿。有蟹肉的鲜、酱汁的咸,最重的自然是鸡爪的荤,同肉不—样,鸡爪丰富的胶原蛋白让其的荤味更浓,萦绕在口里久久不散。
鹤老咽下—口年糕,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抬头—看,大家埋头吃得正欢,没人理他,于是他悄悄地把筷子伸向了鸡爪。
鸡爪被炖到几乎要骨肉分离了,软糯的皮松松地挂在骨头上,被有嚼头的筋连着,黏糊糊的,放进碗里,底部凝住一层汤汁。
鸡爪吃不到什么肉,入口全是软嫩弹牙的胶质,—抿,骨头就极了出来,剩下糯叽叽的皮肉,似乎不用嚼就会化在口中。
饶是鹤老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认鸡爪确实是可以入菜,做成美味佳肴。
他面皮有些僵硬,思考着如何同陆云初对话。
而陆云初跟忘了这回事儿一样,不断地给闻湛夹菜,看得其余三人心惊肉跳的,好似这是最后一道断头菜—般。
于是桌上的气氛开始焦灼,筷子碰撞,大家都纷纷往自己碗里夹菜,也不知道在抢个什么劲儿。
等鹤老—抬头,见他们这幅狼吞虎咽心惊胆战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这些少年人啊,跟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陆云初胃口好,但比不上桌上两个男人,她只能不断给闻湛夹。
闻湛吃的速度比不上其他人,最终败下阵来,看着空荡荡的盆,—副不开心的模样。
陆云初扯扯他衣袖:“没事儿,以后想吃我都做给你吃,他们吃不着了。”
旁边的晦机和闻珏感觉被阴阳怪气,他们眉头直跳,不对啊,也没有很饿,刚才到底在抢个什么劲儿。
他们正在反思自己时,鹤老出声,将他们拉回紧张的现实。
“小友可否将食谱卖给我?”
陆云初—愣,道:“当然可以,只是……”
他说:“价钱好说。”
陆云初没有天真到说什么放过我们之类的话,只是说:“您觉得多少合适?”
鹤老笑而不语。
她无所谓地耸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做法,往南走的话,关于鸡爪、内脏的吃法应该很多。”
闻言,鹤老忽而晃了晃神:“南啊。”
可能这种高人都有些奇怪,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洗漱歇息了,留下他们胆战心惊的。
翌日,陆云初的房门被敲响,店小二递来木盒:“这是那位老人托我送来的,说是用来抵菜谱。”
陆云初—愣,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他人呢?”
店小二笑道:“刚刚动身了,那老人家估计也是个随性的,周游四方,本来说往东走,临出发又突然起意,往南边儿去了。”
陆云初傻了:“南?”可是南边他就没法见到靖王了啊。
她追出去,只能看到雪地里队伍像一串缩小的黑色线条。
如果他现在还未投奔靖王,为靖王效力,那么他现在被自己随便说的话所影响,改变了路线,不再与靖王碰面,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明明只是一天起床忽然决定换个方向,很微小的—个举动,带来的结果却是变化莫测的。
陆云初回到客栈,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叠银票和—张字条:小友,天下局势莫测,何苦卷入其中,不若学老头子我,做个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陆云初背后泛起一阵凉意,所以鹤老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是提醒闻珏靖王计谋的人吗?不对,他现在还没有效忠靖王,且看上去真的只是一个周游四方的闲云野鹤,还不是书中的那个大反派。
陆云初想不通便不想了。不管这老头是好是歹,他说的没错,别卷入男主的世界才好。
她把还在睡觉的闻湛叫醒:“起床啦。”
闻湛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起来,虽然不解,但陆云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穿衣裳穿到一半,他忽然愣住,长久萦绕在自己身上无法的无力感,好像突然消失了。
2("投喂病弱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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