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默默比了个ok的姿势回他。
宋踌提议道:“一起吃午饭吧?”
几位老总欣然同意,阮夏更没道理不同意。
菜品一一摆上餐桌,宋踌又把一道果木鸡纵菌率先转到阮夏面前,给足了她面子。
吃了饭,朝餐厅外走,宋踌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阮夏有一丝意外,按照正常的商业手法,宋踌应该让自己多等几天,无声掌握主动权,能拿最多的主动权才对。
阮夏不太想分股份,斟酌着问:“我不太清楚正元的规矩,宋总想怎么合作?”
宋踌:“你跟我去公司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阮夏点头,“好。”
秦天和李睿回了公司,阮夏又跟着宋踌去了办公室。
宋踌拿出一份营销计划书,里面,详细的策划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爆了这款产品。
有时候,同样的产品,在不同公司的公司里,做出来的效果天差地别。
不是战略方法的问题,而是这家公司所具有的人脉,资源。
宋踌的这个策划书,方法不是多新颖,主要是他提供的资源,足够让阮夏心动。
他旗下的凰晟娱乐,本就有国内最顶尖的明星,占据了大部分流量,还有善于包装,炒作,制造话题的企宣部门。
这些,都是阮夏暂时最或缺的人才。
显而易见,这合作,好处是天大的。
阮夏心动了。
宋踌并不意外,笑道:“这样吧,你稀释30万资金股权,20万股经营股权出来,我买。”
这个条件很优惠,权利还是集中在自己手里。
阮夏食指在合同上轻敲了几下,心一横,问道:“宋总,我有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
宋踌盯着阮夏的眼睛,“你尽管问,我不会骗你。”
阮夏:“宋总似乎从第一眼见到我,就格外照顾我,为什么?”
起初,阮夏觉得,自己是沾了莫谨的光。
现在,阮夏也觉得,大部分是沾了莫谨的光。。
但周到成这个样子,阮夏觉得,应该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这个层级的人,最不会感兴趣的就是爱情,他们其实更比普通人更现实。
阮夏更愿意从商业因素上去分析这个原因。
宋踌眼眸垂下一瞬,又抬起来,看向她,“是有原因,但这个原因,我不想说,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也不必有负担,这于我,既是举手之劳,也有钱挣,很正常的商业合作。”
这个阮夏同意。
其实她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大家追求的都是事业,更多的成功。
她点头,“那我同意,我让律师准备合同。”
宋踌又道:“晚上有一个酒会,有不少顶尖的艺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宋踌说了好几个艺人的名字。
国内的艺人,和国外的艺人不同,并不完全被资本市场掌控,有一定的自由度。
阮夏也想过走明星的路子扩大知名度,自己的影响力还是太少了。
她点头:“好。”
宋踌,“飞长途挺辛苦的,去休息一下吧,到时间我call你。”
宋氏对面,就有一座七星级酒店,是莫家旗下的。
阮夏点头,“我去对面,晚上见。”
阮夏已经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开了套房,约了造型师,定了闹钟,躺到床上便睡去。
这个酒会是私人性质的,不对网络公开,阮夏便没穿的太隆重,只挑了一件一字裙,露出纤薄的肩膀。
画好妆,宋踌的电话也到了。
雕廊画壁的酒会上,华丽的水晶灯下,红男绿女,衣香鬓影,高脚杯轻轻碰在一起。
金属质感的大门霍的打开,所有人向门口看来,一身白色的西装的宋踌,香槟色长裙的阮夏进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两人身上。
阮夏并不入舞池,抬手,从waiter
手里端过高脚杯,从容向目标出发,积攒属于自己的人脉。
酒过三巡,她脸已微红,像开了一朵粉霞在莹白的脸庞。
宋踌走到她面前,一手背在后背,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阮总,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阮夏还未来得及回答,被一道开门声吸引,转头看去。
金属质感的对门从两侧打开,莫谨一身黑色燕尾服款款而来,水晶灯在他脸上渡了一层微黄光晕,额角有碎发,身型如劲松般挺拔,风采卓然。
阮夏微醺,眼睛微微迷离,怔怔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手摸上他的手臂,真实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她仰头,糯糯喊:“哥哥。”
眼尾的缱绻,眷恋,缓缓流淌。
莫谨指腹摸上她流下的一滴泪,粲然一笑,“嗯,我回来了。”
他走近半步,俯身,将她笼在怀里。
手在她纤薄,光洁的肩上轻扣,低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好美。”
莫谨俯身抱住阮夏的每一步,都像一个慢镜头,细分成很多步,在宋踌脑子里反复播放。
他眼眸微暗,退一步,转身。
莫谨又道:“跟我走吧。”
阮夏:“好。”
莫谨牵着阮夏,穿过一个又一个人,聚来的目光往外走。
出了门,左转,莫谨推开旁边一道包厢的门,把她摁到墙上,身体严丝合缝的紧紧帖着她每一处,唇如暴风骤雨,狠狠的吻上来。
她亦踮起脚尖,手紧紧箍着他后颈,闭上眼,忘情的拥吻。
柔软的唇,舌,激烈的勾在一起吮,气息紧紧裹在一起。
他控制不住力气,紧紧箍着她,快把她腰都拧断了,声音又粗又重,“好想你。”
她娇娇说:“我也想你了。”
宋踌看见阮夏放在角落的羽绒服,放到臂弯,出门左转。
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清晰的看见,连个交颈激烈吻在一起的人。
直到门完全合上,他久久回不过神。
一道腥甜刺破喉咙,他手抵唇闷咳一声,一道血红顺着手掌,滴答落在光洁的地板。
宋踌像是感觉不到,脑子空空的:
他们,
他们竟是--真夫妻。
她,她又选了他。
她到底,又跟了他。
他手松松垂着,茫然的走向电梯,按下电梯键,进电梯,下电梯,上车。
夜空黑云滚滚,暴雨夹着雪粗暴的往地下砸,西北风凛冽。
每一辆车,每一个行人都匆忙而坚定的往家的方向敢。
宋踌拔剑四顾心忙然。
他机械的随着车流涌动。
笔记本翻开,静静躺在桌上。
他无从下笔。
一根根烟蒂扎进烟灰缸。
打在玻璃窗的雨蜿蜒成水珠,像破开的时空凝成碎粒。
时光既可破,那命运也该可改。
他拿起她的羽绒服放在鼻尖,香水味沾着她的体香,清香淡雅。
他提笔,落了一行:
在这荒芜的命运里拓出一条路。
*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吻了很久,莫谨终于不满足这简单的吻了,放开阮夏,理好她的裙子,头发,搂着她的腰进电梯。
阮夏见他按的是顶楼,问:“我们不是回家吗?”
莫谨吻上她耳垂,“我等不及了。”
顶楼是酒店总统套房。
阮夏别开脸,脸红到脖子根,想憋下笑意,唇就是合不上。
莫谨弯唇,把她揽在怀里,贴着她脸,“郁苃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夏:“你没问她?”
莫谨扣她手心,“我为什么要问别人?听你说就好了。”
阮夏唇弯起来,同时,电梯门也嘀一声打开。
出了电梯,莫谨用房卡拧开房门,刚要估计重施把阮夏摁到墙上,阮夏一个旋转,薄纱裙摆漾成一朵花,人又灵巧如一条鱼,轻盈从他手边划过。
他手落空,阮夏几个旋转,如飞鸟一般转到屋子桌子旁,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仰看向她。
微微勾起的眼尾,风情万种。
莫谨拧开西服,扯了领带,向她走过来,阮夏手低着他,一把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他眼里都是惊艳,就见她甩了高跟鞋,手一扬,层层叠莎的裙摆摔出弧度,叉开腿,坐到腿上。
她仰头,修的圆润的淡粉指甲抬起他下巴,眼神倨傲如公主:
“郁苃手上的手表和我同一款,买的领带,打火机,皮带,都是你用的牌子,然后和我说,对你有好感,她的大概路数和许娇差不多。”
“嘴里讲着自己多无辜,清白,又不停的做这些莫须有的事惹人瞎想,让别人猜忌。”
“以前,我觉得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要靠争才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想明白了。”
她指腹在压上莫谨的唇,“好男人跟石油,自然资源一样,都稀有,不抢,不争,就是别人的。”
“哥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她手豁的松开,他苍白的唇瞬间回血,整个过程很漂亮。
她唇幽幽靠近,琉璃一样光亮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
“以后,谁再敢给我抢你,我就弄死谁。”
她烈焰红唇幽幽开启,“哥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连带去应酬的那种女伴也不许有。”
莫谨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盯着她的眼睛:“我保证,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灵魂像是被揉碎了,反反复复融合在一起。
窗外,震耳的雷鸣,轰鸣的闪电,爆裂的骤雨,亦不如室内的激烈。
直到她再没有一丝力气,他抱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阮夏一直睡到下午两点起来。
她全身像散了架一样酸麻,走路腿都发颤。
气的捶他,“我这样怎么上班。”
他抱起她坐到餐桌上,拿起勺子给她喂饭:“不上,休息几天。”
阮夏拿眼斜他,“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莫谨:“我陪你。”
阮夏:“你不上班?”
“我休年假,”莫谨幽幽道,“二十天。”
阮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吃了饭,他又把她抱到床上。
她躲:“不行了,那我明天也没法上班了。”
他道:“我准备你三天不出这里。”
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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