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震惊自己竟然会梦见野狗道人,而且是连续几天做了一模一样的梦,更加震惊的是,梦里的那个我怎么成了九十年前的年轻巫女了?
那个人给我的感觉确实就是“我”,梦也似乎不是梦,更像是脑海深处的一段真实记忆,是被搁置了多年不曾想起的往事。
感觉诡异到了极点。
那怎么可能是我?九十年前啊,难道我现在一百多岁了不成?
或者那是我的前世?我投胎时没喝孟婆汤还是怎么的,所以和巫女长得一模一样?这会是我的特殊所在吗?
似乎第二个解释说得通,但我依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沈乐池临别的话来判断,他是知道我和巫女的关系的,但不愿意告诉我,如果那只是前世今生的关系,似乎没必要隐瞒啊,尤其是到了这种生离死别时候,他一定是在顾忌着什么。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但几天后,梦境却发生了变化。
每次休息时都会做梦,但梦到的东西不尽相同了,梦里的景象也很模糊,远远没有野狗道人那个梦的清晰和震撼。
只是依稀记得梦到过脑袋可以到处飞的农民、比地上的苔藓大不了多少的小人儿、叫声跟猪一样的四脚蛇妖、人面雉身犬尾的怪鸟……每一个梦都离奇到了极点,如果是在两个多月前,这些对我来说全都是一等一的噩梦,每一个都能够将我吓醒飚一身冷汗的。
但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妖魔鬼怪很亲切的样子?难道变成鬼后都会这样的吗,是那些妖魔鬼怪在向我招手吸引我与它们为伍吗?
每次梦醒我都难以平静,沈乐池那个混蛋,你叫沈乐乐来教我怎么做鬼也好啊,我不会做鬼啊,万一迷坠了怎么办?
不管我怎么惶恐,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我成了雷峰塔下的白素贞,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期待中的地震和雷电都没有降临,漫长的大半个月过去后,我迎来了另一个意外。
黄昏时分,我正在沙发上修习诃利帝母请召印,忽然听见“叩叩叩”的几声闷响。
嗯?我愣了一下,随即一下子跳了起来,直接撞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结界,心里激动不已。
敲门声,门外有人敲门!
“里面有人吗?”一个显得有点柔弱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有人有人!”我惊喜大叫:“快踹门,你直接踹门!”
可是,门外的人似乎没听到我的声音,又问了几次“有没有人?”。
我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也有点奇怪门外的人为什么不按门铃。
我朝着大门尖叫了几声,门外没有任何反应,我急得怒火攻心,直接撞在结界上,砰,结界将我弹开,我强忍着浑身的痛麻站起来,再次奋起余力撞了上去。
砰,我再次倒飞,狠狠摔在地上。
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锁头里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
我心神一紧,定定地看着大门,连喘气都忘记了。
又是“咔嚓”的一声,大门慢慢洞开。
我连忙跳了起来,激动得颤抖。
铁门缓缓打开,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慢慢进入我的视线。
灰色布鞋,干净的僧衣,挎着个布袋,背着个大背包,光头,头顶上有六个烟疤,精致的、细皮嫩肉的面孔,脸颊泛红。
“天空小师傅?”我不自禁地惊呼出来,然后想起了和真空老和尚的约定,他是说让天空小和尚过了十八岁生日后来找我来着。
可门外的天空只羞涩了两秒钟,然后就脸色大变,瞪着眼睛说:“秦……秦施主,你,你这是,被人害了?”
我顿时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说:“哦,也,也不算,你能看到结界不?先把结界破坏掉,我再跟你慢慢说。”
意外之后,我满心欢喜,来了人不说,来的还是这个真空老和尚的徒弟,要是别的扫地阿姨什么的连看都看不见我,未必就能帮得了我。
可天空小和尚是一定可以的。
天空小和尚左右看了看,然后放下背上的行李,站直了身体,眯上眼睛,嘴唇微动,十指像是波浪一样变化着,放佛正在绽放的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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