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肉都扔进去把从林中找到的可用调味料放进去,最后熬成一锅浓汤放在他面前。
就见那人面无表情的注视她,苍白的面颊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那是我的炼丹炉。”
在他表情逐渐狰狞之前孟三秋先下手为强拎起一个骨头塞进他嘴里。
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果不其然,那人表情微滞,看了她一眼,口中不自觉开始咀嚼起来,且动作越来越快。
不过片刻那一锅浓浓的汤炖大骨头就被吃完。
孟三秋将圆鼎刷好收拾干净放回去出来就听那人语气轻飘飘,“下毒是毒不死我的。”说完勾唇似嘲讽的看着她。
孟三秋:……您这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她离那人远远地,生怕他再给她安一个谋害的罪名,消耗过量的体力让她开始困倦,不知何时又低头睡了过去。
树影婆娑,风吹不止,天空飘来一块云将日头遮住,映的地面昏暗,割裂斑驳的光晕。
地上人影窜动,片刻阴翳覆于沉睡少女的面庞之上。花满双手覆于身后,视线盯着她的脸,半晌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
苍白的指骨节附在脆弱的脖颈上,只要他稍微用力,这颗脑袋就像枝条上的花朵直接断落。
随着收紧的力道女人面色逐渐涨红,让她在睡梦中死去,是他给她最宽容的死法。
女人面露痛苦,像是缺水的鱼下意识挣扎,却始终没从梦境中清醒。
孟三秋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久到她已经快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
她本来和所有人一样,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和人生,可惜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父母日复一日的吵架终于有天忍受不了彼此离了婚,她则是像个货物一样被扔在乡下的奶奶家。
她发愤图强,她发誓她会努力让这个舍弃她的世界认可她,难缠的亲戚随着奶奶年纪逐渐老迈盯着她家的房子土地。
她拼命的工作只想在城市里买房将奶奶接过来,摆脱那些如蛆虫一样的亲戚。
而现在,她失去了全部努力的方向。
手下的女人失去挣扎的力气,她放弃挣扎,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音告诉他,她陷入了惘。
花满定睛看她,手骤然松了力道。
翻飞的灰袍蹭过地面,他走到银树下抬眼看着银枝杆间长满的火红长叶,指尖滑动一道波动像一侧割裂去。
割裂开的雾气中扭曲散开,显露出后面的一干人,他们的表情错愕,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发现。
“灵秀山的?”花满勾了勾唇,理所当然的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他。
毕竟现在他还被他们困在缥缈山,总会不甘心的来要杀他。
“你若识趣,就跟我们走,我们必定还会把你当成掌门供奉,不会让其他二山的人对你如何。”为首的大弟子冷肃的说,他本就是以和谈的姿态劝解。
无妄山老祖布置三千年的大阵也没杀了他,反而让他吸收熔浆炼岩稳固了精魄,眼下他身上的封印更不好破除,事到如今只好趁着今日他还虚弱之时跟他妥协条件。
如果他不答应,以后将会面临三山的追杀,他再厉害也不得不思考自身的本事能不能打过三山,更何况无妄山还有一位临近飞升的老祖。
还没等他思索完,脸颊一热,身边的弟子乍然之间就变成无头尸,蹿升的血液如同喷泉。
“要打就打,不打就受死,哪那么多废话。”花满指尖拿出形制古朴的器具,左手长杆一滑,丝线声的波动绽开,空气绽放开的血腥味浓厚又刺鼻。
一颗颗人头在地上滚动,血液铺满了刚擦干净没多久的青石板上。
眨眼间几十人就剩刚刚说话那男子一人,不过他也狼狈不堪浑身冒着血珠。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音族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精魄,更是因为他们对音的控制已经超过五感。
视线在那随时准备拉动丝旋的男人身上绷紧浑身肌肉,在那那人刚要动作的瞬间余光瞥过不远树下睁开双眼的女人身上。
丝线声响的瞬间,他急奔过去一把扯住女人的脖子大声喝道:“你若不住手,我就让你的徒弟跟我一起送命!”
刚睡醒的孟三秋:……
我睡个觉醒来就看见花师父在拉二胡,还有个傻逼在我耳边叫嚣?
孟三秋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现在一转头也就看见了。
一地狰狞的头颅。
“呕——”
男子嫌恶的向后退一步,他说不准这个女人在花满心中的份量,不过看他刚刚似乎没有杀她,说不准就是极为重要的。
“花满,你要是在意你的弟子,就放下武器跟我回灵秀山。”
脖子上的威胁让孟三秋没法说话,她只看到花师父拿着手里的二胡,对上她的目光阴沉沉的勾唇笑了。
笑的她心底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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