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轻轻的微笑起来,明白这件事不?能再细究下去了。
这次的修复就这么?结束了。最后是被死命召唤上来的狐之助帮忙把?刀带出去的,那位蓝衣青年没再有任何疑问,两个人相安无事。
山姥切国广也不?提今天再去一次现世远征的事情了,他已经彻底没了心情,被刚才的一连串变故弄得心力交瘁。只能担忧的在椅子上瘫成了一滩白被单饼饼,满脑子都在思索这件事,喃喃:“……三日月殿,到底有没有发现啊?”
“嗯……”天守阁二楼里的气氛格外沉闷,狐之助垂头丧气的蹲在另一张椅子上做沉思状,半天羞愧的不?敢吭声。谁让它今天全程被拦在了楼下,没帮上一点忙,回来就被长谷部好一通恨铁不?成钢的教?训。
长谷部抱着双臂,来回踱着步时的表情如?临大敌,他现在比他主公本人还紧张身份暴露的问题,忧心忡忡。
三个人商量了大半天也没出个结果。首先他们一起排除了直接去找三日月殿问个明白的选择,那样就是不打自招了。旁敲侧击的话,万一引起疑心也不?好。可他们总不能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吧?
长谷部就见不?得主公露出这种愁眉不?展的表情。
“今晚我就宣布主公是这两天有些受寒,喉咙有些哑了好了,所以总喜欢咳嗽还暂时说不?了话。”长谷部试图想办法,“让膝丸做一份炖汤,看看能不能瞒过三日月殿。”
“那样一定拦不住药研藤四郎的!”狐之助痛苦的用爪子捂住了脸,“事情会更乱的!呜……”
虽然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这段时间好似都
对‘见不?到主公’这件事接受良好,只有加州清光和压切长谷部表现得更渴望审神者。但刀剑们怎么会不?想亲近主人?例如?三日月殿那样的平安老刀也只是因为历经世事而活的透彻了些,变成活生生的付丧神后有了主人对大家来说这都是第一次。
药研藤四郎是一振以忠心闻名的刀剑,尤其擅长医药。要是说审神者疑似病了,一直很淡定的这振短刀也该忍不?住发飙了。
山姥切国广苦闷的一头扎倒在桌面上,羞耻的把?脸埋在被单下不?想了。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想隐瞒一件事竟然这么?费力。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掩盖不?说,还随时都可能破灭。太难了……可是他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不?然,隐瞒是暂时为难,不?隐瞒就是立刻死。
白被单青年捂着头陷入了日常自闭。
第二天到来了。
就算再不?情愿,山姥切国广还是硬着头皮到大广间吃早饭,如?果他不?出现的话会让三日月殿以为他心虚的。奇怪的是,三日月宗近全程对待山姥切的态度都很正常,不?管山姥切和长谷部怎么明着暗着打量,老爷爷都还是笑呵呵的,放下了昨天的事——甚至表现的还有点对长谷部和山姥切的歉疚。
“今天只有山姥切一个人去远征吗?”等长谷部宣布了内番名单后,三日月研究着内容,关心的转过头问,“不?要紧吗?”
山姥切国广心中打了个突,努力保持着冷淡脸若无其事的回答:“正常的内番都是两人一组,我们本丸只不过刚调整过来,只留我一个人去远征也很正常——现世也很安全。”
老爷爷恍然的点着头,不?说话了。
‘三日月殿……是出于昨天误会了他,所以这么?关心的吗?还是猜出了他的身份才担心他一个人去现世?’山姥切国广的想法才冒出来,他就下意识的把?后面那个选项扔到了脑后。
不?可能的,如?果三日月殿知道了真相不会表现成这样。更神奇的是,在这一瞬间他心里有了结论后,折磨了山姥切国广一晚上的纠结担心终于安定了下去。他不?再为三日月的事烦心了。
其实……山姥切国广今天是想带着长
谷部去一趟现世,这振主控刀已经留守天守阁两天了,虽然接下来都交给了长谷部一项重要任务,但山姥切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够好。
“大家准备进行内番了。”近侍长谷部照常催促了一句大家,然后眼神默契的和旁边的山姥切国广对了一下,心照不宣。他和山姥切一起转身,往天守阁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偷偷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准备齐全:
——栗发青年的神父装胸口的位置有点鼓鼓的。里面藏着一包厚纸,厚纸里裹的是昨晚和今早的两餐饭团。感谢膝丸,他做的食物大多?都是饭团和米饭类,近侍长谷部去天守阁送饭的时候把?审神者的食物装起来,当做山姥切国广去远征时的午饭。
这样一加一减,食物就正常消耗了。这也是这两天膝丸掌管厨房,山姥切国广还能那么平静的原因。不?然长谷部早就要按捺不住,一边担当近侍一边继续霸占厨房了。
一行两人在时空转换器的白光中出现在前两次的那条偏僻小路上,只留下狐之助在天守阁里留守。
“主公,我们要做什么??”长谷部干劲十足的打量着周围,有点新鲜。他柔和的藤紫色眼眸中洋溢着快乐的光芒——独处!今天可是他和主公的独处远征!!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主知道压切长谷部才是最能分忧最忠诚的一振刀!
“要买东西布置新家。”山姥切国广从他的被单下拿出小本本看了几眼,抬头给长谷部指了一下小餐馆的方向,“昨天我们租下了餐馆后面一楼的一间房间。按照店老板的建议,今天要去买那种上下床的折叠床架,六套被褥,小冰箱还有日用品。”
长谷部听得很认真,提出疑问:“我们本丸的……钱够吗?”本丸的财政掌管在近侍手中,长谷部很清楚他们的钱包里还有多?少余额。
“先看看能不能买齐,不?然我再去打一份短工。”山姥切诚实的回答。其实他觉得最近找日结的工作越来越难了,就算他全天肝短工也赚不?到很多?钱。横滨好像又乱了。山姥切又不?愿意再去黑吃黑,只能咬牙坚持。
好在铃木先生那边剧本改的飞快,剧组也在招募人了,山姥切认真的觉得只
要再撑一段时间,等到他们有稳定的长期进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两个人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买完了清单上的东西,没有超额——这都多亏了长谷部的严谨比对,他很有管家的潜力,每一样都能挑出更便宜又更适合的。不?过等他们带着大堆小堆的东西结完账,却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什么?意思,不?能送货上门了吗?”山姥切有些猝不?及防。他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可是商场的货车好像都被临时征用走了,用途成谜。他们接下来要么?等几个小时,要么?叫昂贵的出租车,又或者……
“主……主公,您还能拿得吗?我不?要紧的……小冰箱可以给我。”长谷部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和山姥切背上都扛着夸张的大包裹,吃力的快速奔跑着。两人只能走隐蔽的小路,在里面穿梭着曲折的往租住的新家赶去。
“我可以。”山姥切国广坚持的拒绝了。尽管他也有些摇摇欲坠,奔跑的脚步虚软,但他不?可能在看着长谷部背了那么多?东西的情况下还把?自己的负重给对方。
又拐过一个拐角。
前面有一阵激烈的枪//战声,已经避不开了。长谷部有些惊异,但是山姥切的表情不?变,只是低了低头把?脸遮在被单下,加快了速度试图穿过去。他这几天在横滨中见多?了,路边一言不?合就可能发生枪//战,大概这就是日常吧。
刀剑付丧神前往历史上的习惯就是不参与任何荡剧情,路过就好,所以山姥切国广完全没觉得这是什么?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于是长谷部也恢复了淡定表情,他甚至加快了步伐冲到主公前面,准备随时替主公防御未知的危险。两个人就这么?背着大包行李淡定的路过了火//拼现场,“唰唰”的从枪/林/弹/雨中一跃穿过,像一阵风似的又快速离开了。别人甚至连他们的脸都没看清。
空地上正在激烈对线的两帮黑//手/党:“……???”
刚才过去了两个什么?东西?!
“太、太宰先生!那是——蘑菇吗?!”一边穿着黑西装的属下说话都结巴了,不?知所措的回头看向上司。
这太像什么?灵异事件了—
—那么大的头,难道是什么?异能者路过的能力表现?蘑菇异能者吗?!蘑菇下那团飘扬着的白布又是什么?东西?
“唔……最近,横滨来了很多?奇怪的人啊。”
被属下称为‘太宰先生’的只是一个穿着黑西装、披着大大的不?合身西装外套的黑发少年。他最多?十几岁大,站在一群拿枪的黑//手/党前却毫无违和感。他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柔软凌乱,无论是手臂上还是右眼上都缠着白色绷带。就算是正站在危险的火//拼现场,少年的神情还是百般无聊的,甚至像是没睡醒似的,眼角还挂着泪花。
直到刚才火//拼现场突然乱入了两个古怪家伙——他们又以一种熟视无睹的姿态安然离开了。要知道这种场合突然乱入第三方人并不会导致双方停手,他们只会下意识用更激烈的火力共同对向第三方。可是那两个人的态度就像是随便经过了什么?路边表演的舞台似的,安全无害,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太宰治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具。他干脆的拍了两下黑西装下属的肩膀,语气轻快起伏了起来:“这里交给你了,不?要让他们逃了哦!我去上个厕所——”
“唉?!太、太宰先生——?!”那个属下傻眼了。
他们这班人都很清楚,太宰先生又一次中途溜走出去玩了,根本不是去上厕所,只是没人敢揭穿出来。太宰先生总是有奇奇怪怪的理由划水,最后任务还都完成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可、可是——在这种严峻场合又把?事情都丢给下属自己溜走真的好吗?
虽然调查出现在他们地盘的陌生异能者也是正经原因没错……可那应该是情报部门负责的内容吧?!
太宰治的下属不?是在抓狂就是在崩溃的路上。
另一边,因为速度过快已经成功抵达小餐馆门口的山姥切和长谷部根本不知道有个人已经对他们起了兴趣。他们放下东西喘着气,准备歇一歇就开始往房间里搬。
小餐馆的胖老板一抬头就看到外面的夸张场景,吓得连忙出来帮忙:“你们——你们是自己拿回来的吗?这么?多?东西……我帮你们搬进去。”
“不?用,我们可以
的。”山姥切国广态度冷淡的直接拒绝了。他和长谷部都不是普通人类,胖老板跑几步都让他们觉得颤颤巍巍的,实在不需要帮忙。说着,白被单青年干脆利索的一手一个床架子,拎着往餐馆后面走。
胖老板笑呵呵的没在意,在横滨生活久了的人自有一套看人办法,他清楚新租客的态度其实连冷淡都算不?上,只是个很害羞的好心孩子。
“怎么了?”楼上突然传来静,上次山姥切在店门口碰见的红发男人闻声从楼梯上走下来。因为沉重物品都被抢完了,胖老板帮不?上忙,他只是帮着抱轻便一些的被褥,抬头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织田先生,这位就是上次我说过的一楼新租客——木下先生。”
“我是木下被……你好。”山姥切国广谨慎的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假名,抬头观察楼梯上的红发男人。在签订租房合同的时候他就和店老板交换了姓名。他的姓采用的是“木下有山姥”的隐喻,毕竟山姥都是出自山中林间的。名字‘被’含义很简单,就是代表了山姥切国广最喜欢的白被单。
“啊,我姓黑田。”在红发男人把?眼神移到长谷部身上的时候,栗发青年慌乱了一下,下意识报出了这个假名。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长谷部仓惶无措的移开了眼神,像做错了事似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山姥切国广。
“织田作之助。”长着一张淡定面瘫脸的红发男人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默不?作?声的走下楼梯加入了帮忙的队伍中。他看起来是个气质颓废、胡子拉碴的大叔,腰上别着手//枪,手上也有着厚厚的枪/茧,似乎是个危险人物。做家务却意外的熟练又有经验,没一会儿就帮忙把?物品在房间里摆放的井井有条。
上下六张床在房间里摆的错落有致,中间有茶几和地毯,角落里是小冰箱。空出来的墙边摆着置物柜。一切都不显得狭小的房间拥堵,而是透着一种充实的温馨感。让山姥切国广看的叹为观止,起码他是整理不?出这样的房间。
“谢谢。”山姥切低声道谢,他不?擅长表达自己,只好去倒了九杯果汁用托盘端过来,请忙完的胖老板和织田先生坐下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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