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案后警察立马开车来把人带走了,并没有喊几人跟着做笔录的意思。
“看来是老惯犯了。”
楚玉林盯着警车离去,多少有些感慨。
“嗯?这还有什么说法?”
“不做笔录,说明已经了解情况。”
“而且刚才那几个警察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一看就是不想管这件事。”
听此乔修杰震惊的看了他一眼,满是佩服。
“牛逼啊兄弟!不愧是学心理学的!”
楚玉林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初未晚。
“这天怎么……是要下雨了吗?”
初未晚疑惑的问了一句。
周围的天色在慢慢的变暗,远处也是传来了几声鸟叫声。
叽叽喳喳的十分的吵闹。
旁边似乎是一个花鸟市场,里面有各种鸟类。
还有鱼类,最里面的箱子里原来还放着几只乌龟,不停地伸着小脑袋,吃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菜叶。
谁会在车站旁边开个花鸟市场?!
初未晚心里奇怪,而此时已经快要下雨了。
头顶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惊人的闪光冲破了黑暗,把天幕划开了一条银蛇般的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
混沌的黑压压的天际裂开了,露出了不规则的几组线条,无比强烈的光从线条里闪射出来。
伴随着令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为狂风暴雨呐喊助威。风狂雨暴,电闪雷鸣,搅得地动山摇。
看着几人抓紧时间躲进了车站,初未晚也想跟上,却不由自主的向着花鸟市场走去。
她心里奇怪,却像有什么在指引似的,慢慢往那个方向走。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
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鲜艳的袈裟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洗礼。
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性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
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
它背上灰黄斑驳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
它噗通噗通地跳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溅出深绿的水花。
初未晚刚走进花鸟市场,突然听到外面有几声不太对劲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可回头却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初未晚向前走了一步,瞬间像踏进了一处时空,似乎是在一个古店。
那老板穿着一身的锦衣绸缎,拨弄着算盘,在仔细地算着每一笔账。
初未晚上前看了一眼,那老板低眉沉思,长相让她心下诧异。
为什么他和景川这么像?!
他一身青衣,虽然是麻布的。
他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是那么的乐观,时不时的抬头笑笑。
可就在看到初未晚的那一刻,男人的笑容瞬间僵硬。
“晚晚?!”
“是你?!你回来了?”
“晚晚,是你吗……”
“我每日都在期盼着你,你终于愿意回到我身边了吗?”
男人似乎十分痛苦,好像她的突然出现让他又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袍服血红,一尘不染。
男人的衣袍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他是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瞬间晕开。
“晚晚,你这次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男人表情严肃,清澈的眼睛却透着期翼的光。
和那一世一样,他就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初未晚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
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哪里是什么花鸟市场,她只是在一个凉亭里睡了一觉,至于雨丝为什么会打在她的身上那是因为凉亭四周根本没有遮挡除了凉亭顶上。
雨慢慢的停下,地上出现一个一个的水坑,还有几只蜗牛慢慢的爬了出来,空气也变得更加的清新。
里面还带着丝丝的甜润,让人忍不住大口的呼吸着。
虽然有些冷但是初未晚披紧了衣服,还不至于太过于寒冷。
南宫景川快速的接近她,将自己身上的裘衣解下披在她的身上,骂了一声。
“蠢货。”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关心,初未晚转身一看,刚才的顾景川早已经不见,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南宫景川。
初未晚抬起眼眸,眼皮被冻得直打架,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方才听小德子说你最近食欲不佳,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你倒在这儿睡起了大觉,看来小德子的话也不可全信!”
南宫嘴角出现一丝笑意,眼里慢慢的有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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