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桂花,那些人咋就知道他是自杀的?”胡大妮立起身来问道。
“说是警察从那个人的床铺下边,搜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得清清楚楚。”
“纸条上都写了些啥?”胡大妮急切地问道。
“你急啥急?又不是你老相好,肯定不是写的你。”
胡大妮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你可别说,桂花呀,说句真心话,我还真担心他的死与咱有关系呢。”
“就你多事,与咱有啥关系?”
“你想呀,咱去用那种手段逼他放水,他又不得不放,会不会是让上头知道了,处分他了,这才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呢。”
桂花沉着脸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你想多了,人家临死之前写下的那张纸条,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咋回事儿?纸条上写了些啥?”
“具体写的啥我倒不知道,只听那帮子娘们儿说,他留纸条的意思是自己活腻了,说他的死与别人无关。”
“就这些?没别的了?”
“还有,好像还说他请求他们单位的领导派人把他的骨灰送到云南去。”桂花说到这儿,扭头问胡大妮,“你说他干嘛要把骨灰送到云南去?”
胡大妮心里一沉,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哦,对了,可能他老家就在云南那边吧?”
“也许吧。”胡大妮敷衍一句,呆着脸不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亮堂得很,老胡就是本地人,只是他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媳妇又跟着人家跑了,他肯定觉得留在这边也没人给他烧纸上坟,云南那边倒是有他战友的鬼魂,倒不如埋到他战友的身边踏实,也好一起做个伴。
再说了,他的身子就是在云南那边的战场上残缺的,也许到了阴间,就能把炸飞了的那一部分给找回来。
“胡大妮你掉魂了你?是不是也跟着去云南了?”桂花咋呼一声。
胡大妮淡定地说:“我只是觉得他怪可怜人的。”说完眼圈竟红了,赶忙把脸扭到了一边。
“是他自己活腻了,有啥好可怜的?”
“你说得轻巧,人不被逼到份了,谁想死呀?”胡大妮嘴上说着,伸出一只手慢吞吞铺展着床单,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伤感。
“他还能到啥份儿?整天价在水库边上逛来逛去的,月月发着工资,神仙日子似的,我看他是享不了那个福份。”不解内情的桂花随口说道。
“人都没了,你就别糟践人家了。哦,对了,水库上那些破案的警察都回去了吗?”
“案子用不着破了,他们还呆在那儿干嘛?”
胡大妮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心里热扑扑一阵阵难受,挪一挪身子,斜倚在被子上打起盹来。
“都啥时候了呀,你还睡觉?走,到大街上凑个热闹去。”桂花扯一把胡大妮的胳膊。
胡大妮甩了甩胳膊,恹恹地说:“你去吧,我浑身酸痛,懒得要命,就是想睡觉。”
桂花叽叽咕咕地也不知道嘟囔了些啥,一个人扫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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