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舒服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身下的床很大,顶上悬挂着红绡丝的圆帐,用鱼形的金钩勾住。
天色已经很暗了,屋中点着蜡烛。她侧身,发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吓了一大跳,身子本能地一缩。但那人好像睡得很沉,两道粗眉皱着,却没有醒过来。
绮罗的一只手被他紧紧抓着,置于胸前,动弹不得。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脸,仿佛做梦一样,情不自禁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的眉毛。
可没有想到,手还没碰上去,他就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眼神,深沉之中仿佛蕴藏着看不见的波涛汹涌,就像海啸一样要把人吞没。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紧紧压迫着她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他抬起手,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却被他轻触额头。
烧退了。他凝望着眼前的人,忽然将她拉过来按进了怀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
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如电流一样,迅速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浑身战栗,脊梁骨发凉,双手压在他的胸上,想要摇头躲避,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只能被迫承接他狂风暴雨一般的索求。
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吞进肚子里去,这毫不掩饰的滔天怒意,仿佛火焰般焚烧着她。他野蛮地拉开她的衣领,狠狠咬下去时,绮罗眼含泪水要开口求饶了,可他仿佛愣了一下,抓着她胸前的某样东西摩挲着。
她的意识里只剩下害怕和疼痛,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
她几乎都没有准备好,他就拉下她的亵裤,维持着跟她面对面的姿势,直接冲了进来。她的身子多年没有被人碰过,如今紧得犹如处子,可是仍记住了他的形状,颤抖着咬合了他。□□无缝的结合,仿佛大雨流进了干裂的土地,双方的身子皆颤了一下。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他的衣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的嘴巴因为被他堵着,只能含含糊糊地发出犹如呜咽一样的声音。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却马上掀开了她如云潮般的快感。似乎感觉到她不再挣扎,他总算温柔了一些,转而压在她的身上,快意地进出。
第一次很久他才释放出来,她的双腿维持着被他分开的姿势,又酸又软,嘴唇也被他啃咬着微微肿了起来。她浑身发抖,汗毛都倒竖起来,眼中水光潋滟。重逢时本应该有的解释,责问,追究,统统都被身体上的行动给取代。
他管不了那些,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她甚至从他纵情时的眼眸深处,看到了难以压抑的不安和惶恐。好像她只是幻觉,这是一场随时会醒来的奢侈的梦。
这三年,她逍遥快活,偶尔回忆往事,知道他在京城好好地做他的燕王,觉得人生并没有什么遗憾。可他却以为她死了,活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度日如年地活着。
第二次的时候,绮罗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林勋低头看着她,她捂着眼睛说:“我……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吃了饭,再继续?”
林勋冷笑一声,从她身上起来,披了衣服出去,命宫女在旁边的净室里打扫倒水,然后又命人上了一桌菜。等到做好这些,他又叫宫女全都退出去,亲自抱着绮罗去了净室清洗。
一见面就做了最亲密的事,绮罗也不觉得被他清洗身体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那属于皇子的威势,到底跟当年的勇冠侯不一样了。
林勋拿了块布包住绮罗,把她抱到塌前,然后放坐在自己的腿上。这屋子底下似乎烧着木炭,四周十分暖和,像是春天一样。绮罗乖乖地坐着,任由林勋给她擦头发,眼睛偷偷地看他。他是应该生气的。他掐死她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只不过三年未见的两个人,话没说半句,陡然又被拉到这么亲密的位置上,她忽然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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