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导致我们掉了下去。”
“如此凄惨又血腥的回忆，每当午夜梦回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没有一次不想杀了她，可是我觉得。让她就这样轻易的死了太便宜她。”
“我要亲眼看见那对狗男女，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点一点失去所得到的所有东西。”
“我知道，我愿意帮你。”战渊说。
苏萌萌缓缓回头，对上战渊略微苍白的脸。她的眼底变得忧伤和不甘。“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牺牲，我们的尸体会被野狗吞噬。”
“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战渊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皱着。眉宇更是带着一股戾气。
“萌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萌萌眼底那股忧伤越来越浓。“我知道。我想报仇，很想很想。可是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你知道吗？”说最后那句话时，苏萌萌变得歇斯底里。
她死了，再也无法报仇，再也回不去了。
“战渊，我欠你。我欠你生生世世，来世你不要再遇到我了。”苏萌萌双眸含水，温柔的看着战渊。
抬起脚一步一步的一向悬崖。
“你别动。”战渊锐利的眸子，突然眯起。梦魇至深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萌萌身体猛地一颤，缓缓回头。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重生了。而且听到了他真真切切的声音。
“战渊……是你吗？”
战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图拉着她的手。“乖，萌萌。把手给我。”她的眼神毫无焦距，像是在透过战渊看向他身后的某一处。
突然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陆川，你说过不伤害我的，可是你骗了我。你曾经答应过我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你说过要娶我的。”
“可是最后你做了什么？你亲眼目睹沐小雪划烂我的脸，你亲眼目睹她一刀一刀的捅向我的心脏。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饶恕你。”
苏萌萌嘶吼的声音吓坏了战渊，一向冷静的他在这一刻变得慌乱不已。泛起寒光的眸子里满是对陆川的杀意。
他竟冷血到如斯地步。
她终于牵到了苏萌萌的手，可又被她尖叫着甩开了。“不要碰我，等我死了，你又来假惺惺的做什么？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会像只鬼一样围绕在你的身边。”
“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萌萌，是我，我是战渊，你并没有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战渊的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
苏萌萌像是没听到一般猛然转身，“不要再阻拦我了，我要跳下去救他。”
就在她转身之际，战渊飞快的扑过去。险险的拉住了她的手。
这一扑，引发了战渊第二次受伤。一道闷哼声传来，苏萌萌空洞的眼神明亮了几分。
“战渊？真的是你吗？你放手啊！我们俩都会摔下去的。”
藏在心里的画面，被她深深地扒了出来。仿佛又回到了掉下悬崖的那一天。“你快放手，不然你会死的。”
苏萌萌黑亮亮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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