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行医多年,一眼便看出小公子重伤在哪,头上的伤尚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可这虚神上的……”
柳太医沉声不已:“他应该被人投药痴傻多年,病不在根,虚的是神,伤的是脑子。与民间三魂不稳的说法大同小异。”
“如今不知因何原因清醒过来,但支撑的那根柱子早已坏掉,恐怕……”
秦烨呆了两秒,“朕只问你能不能治?”
柳太医顶着压力和他道:“陛下,请随老臣出去说吧。”
秦烨明白沈清执醒了,带着他出了偏殿。
“……”沈清执坐了起来,浑身都在发冷,虽然设想过季北弦被人陷害的可能,但当时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个小猜测。
而当猜测成真,真相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整整十八年,季北弦都活在霍星的阴影下;唾骂、自责,从没过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
这么歹毒的人会是谁呢?沈清执陷入沉思,忽而门口人影晃动,皇帝提着药瓶走了进来。
“你醒了?”
“……”
“来吃药吧,太医给你开了巩元气的丹药,日后还要每天都服一副中药。”
沈清执翻了个白眼,把脸对着里面,不太愿意同他说话。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必须吃了它。”秦烨严肃起来,走过去把药塞他嘴里
。沈清执猝不及防被偷袭,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干巴巴的,噎得嗓子疼。
“你真应该也让柳太医给你瞧瞧脑子。”
“是朕粗鲁了,朕下次会注意。”秦烨倒了杯茶给他,“你喝了会好受点的。”
沈清执没有接他那杯茶,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喝,等他喝完才发现自己坐着皇帝站着,而秦烨眼中闪过惊奇,笃定道:“朕就知道,你是他。”
“整个朝廷之中,敢此般蔑视天子的也就只有你了,沈清执。”
“砰。”茶杯稳稳落下,沈清执不慌不乱地站起身,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若我是沈清执,那陛下还敢将仇人留在身边?不怕仇人趁机杀了你。”
“你……”
他走到皇帝面前,“草民虽常年远离京城,可回到上京时也没少听过您二人的传言。是你杀了沈清执的吧?”
秦烨像是听到了特别痛苦的事,垂目低语,“朕并非真要杀他,朕只是……”
他抬眸看着沈清执,相反对方眼中毫无波动,甚至还开口安慰他:“他恨陛下,草民不恨,若陛下真不嫌弃草民手艺粗糙,北弦愿意留下。”
皇帝一时哑口无言,过了会才道:“你睡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殿门被关上,沈清执打量起房间的装饰,满目琳琅,被点缀得金黄金黄,看着很是奢侈。
皇帝殿里极少有这样的小殿,上辈子他做起居侍郎算一间,也被装饰得花里胡哨。秦烨貌似很喜欢给他住的地方装上各种值钱的东西,可沈清执每天都晃得眼花,只觉得庸俗。
现在又给他整这一出……
躺回床上,他开始思量起自己逃出皇宫的可能性。皇宫近几年比以前守卫得还要森严,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队伍和御林军护卫,根本没办法钻换岗的漏子。
季北弦初来宫廷无名无份,被人打包一下就送了进来,没腰牌没熟脸,很容易便会被当成刺客再来个万箭穿心。
嘶~那种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就只能先装作妥协,留在皇帝身边当个小裁缝,待混出了地位再逃出生天。
裁缝……沈清执眯了眯眼,必然要为皇帝量尺寸的,这是个很好的刺杀机会。
但他毕竟以的是季北弦的身份重生,杀了皇帝必死无疑,季家亦会被株连九族。
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报了仇全身而退呢?
……
第二日清晨,屋外传来动静,沈清执警惕地睁开眼,看着皇帝领着太监宫女把早膳和中药摆放整齐,动身想将他拉起来。
“草民谢过皇上。”沈清执躲闪开来,面对十几双眼睛,他不适地皱起眉头。
自己真的没有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的癖好……
“下去吧。”皇帝遣走他们,“朕昨夜想了一会,决定留下你。”
沈清执动作一僵,恨得牙痒痒,“陛下真想好了?”
秦烨重新带上笑容,没再为昨日的事纠结,“朕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就是沈清执,不信的话,你和朕打个赌?”
沈清执让他气笑了,“这您让草民如何和您赌?草民说不是便不是,皇帝何苦不信呢。”
“你说赌不赌便是。”
无聊的把戏。
“草民是不会和皇帝打赌的。”
“那也罢,朕该去上朝了。”秦烨转身到出门脚下半点不拖泥带水,只回着眸笑。
等出了门,他瞬间冷脸,“西域最近可有消息?”
小德子凑在皇帝耳边说:“皇上,早上刘统领传信,上京似乎有西域的细作混进来了。前半月有人曾在附近的小山村见到了一个西域口音男子徘徊在外,武功甚是高强,不知每日与何人会面。”
2("原来我才是狗血文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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