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贴补家用,晓辉从未在这种极其不体面的地方生活过。
楼道异常的昏暗,电灯都已坏了,怎么按都不亮。由于是北向,这会儿就几乎很难看清脚下的路。
三层有两家住户,一户门口贴着泛黄的春联,一户门口挂着成辫的蒜头。
是哪一家呢?谢晓辉拿不定主意。
于是他决定每扇门都敲敲看。先是左手边那户挂着蒜头的人家,敲了许久也没人来应门。接着,谢晓辉来到另一户门前,一边敲一边端详着那副泛黄的春联。想来,不久之后就是农历新年了。
有苍老的声音应了声,但许久门才从内侧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轮椅上,她仔细的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谢晓辉的模样。
“你找谁?”老妇人的声音很低哑。
“赵婆婆?”令谢晓辉难以置信,当初带她长大的婆婆已经老成了这样。
老妇人推了推轮椅,凑近了谢晓辉。他为了能让她看清自己,弯下了腰。
“你是?”
“婆婆,是晓辉。谢晓辉。”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拉过谢晓辉的手腕更凑近他一些,更仔细的端详,“晓辉?谢家的小少爷?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
谢晓辉低头借着室内昏黄的光线看到老妇人的手布满了老年斑,指头上还有细密的针扎痕迹。
随赵婆婆进入屋内,谢晓辉首先闻到一股腐败的气息,是那种老旧的木制家具疏于保养而腐败的气息,也混杂着常年不见光的被褥气息。
登堂入室,这间陈旧而残破的斗室令谢晓辉窥见了老妇人全部的拮据生活。
“小少爷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啊?”
赵婆婆将轮椅滑到了一张旧餐桌前,拿了茶叶罐,打开了暖壶的盖子,“不是什么好茶,小少爷你就对付喝一些暖暖身子,今天雪下的也不小呢。”
“您别忙,别忙。”
“坐啊,快坐。别看不像样,干净婆婆还能保证。”
“婆婆您……婆婆您不是跟儿子一起生活去了吗?怎么……怎么……”
“噢,呵呵,是一起生活了一段,后来他们嫌这里环境太差,就搬走了。”
“您……?”
“我本来是跟他们一起搬走的,后来……咳,住不习惯,儿媳妇也觉得我一个乡下人粗手粗脚,不太乐意跟我一起……”
一旁的旧摇椅里堆放着很多布料,想来这就是她指尖上细密针痕的由头。那么大年纪,眼神又差,还在替人缝缝补补……
“不过他们每个月都来看看我,也按月给我生活费。”赵婆婆注意到了谢晓辉盯着那些布料的眼神,连忙说,“做这些个啊,就图个有事做,要不一个人,怎么也闷。来人也能说说话,走了留下活儿,我就当解闷儿了。”
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晓辉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说,小少爷你怎么想过来的?怎么找到的?”
“您走的时候有告诉我地址啊。”
“哎呦呦,看看这孩子,啧啧,那时候才几岁啊?唉,真想着婆婆呐~结婚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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