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穿那粗布麻衣的短衫,比天空还要清澈的冰蓝长衫随风款款。虽然看惯了如帝无炎、冰若一般的俊朗青年,羽清还是有一瞬间的迷乱。
似乎是看出羽清的注视,流苏竟然稍稍向后退了半步,声音清冷:“受到醉生梦死的影响,夫人应该一时无法使用凌月剑,东林天池人数皆众,此时退守方是上策。”
“笑话,你何时听见本殿的口中有过退守二字?”明显的感觉到流苏的疏离,羽清面带不悦,不禁出言相讽:“本殿偏要不自量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如何?”
流苏面色冰寒,看似万分严肃:“夫人,我此番前来阻拦已然担着扰乱气运的天谴风险,那伤情怨本非你所用,前方气运终结,九死一生,夫人何必逆天而行?”
明明知道对面的男人,啊不,男狐狸是认真的,可是心中的狂傲袭来,羽清却是昂首笑到:“逆天而行?哈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个接茬的,只见那断魂谷的堂主和身边的几个人从迷林中走出,迎向羽清几人,“适才得少谷主仗义援手,此番少谷主要对抗正派,我断魂谷义不容辞。”
“那破神法器呢?”羽清看向来人,倒是没有敌意。
“各凭本事,如何?”被影殿殿主占用了身体的断魂谷堂主不自觉的透出一股傲立寒霜的英气。
羽清眉梢一挑,早已不管流苏的意见:“正合我意。”
看着几个人大摇大摆转身而去,流苏握紧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被冰若遗失的唤作九天落的银铃,再一次皱紧眉头。
是因为活的太久了,他才妄想和天命抗争的么?
继续向前,几人一眼就看到了迷林的尽头。与周遭毒物弥漫的树林不同,平静清澈的莲池正中,银色的睡莲幽幽的旋转着,睡莲上方漂浮着一个清朗无一丝杂质,萦绕淡淡光晕的纯白玉镯。
三次神光已现,那强大却温润的四溢灵力,想必就是破神法器了。
只是羽清并不知,这里,当真无愧,是她的禁地。
“是魔教的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刚刚走到迷林中央的空旷莲池附近,羽清几人便被东林教的教徒认出。
羽清却是将手中的断碎剑举到胸前随意的把玩起来,“既然你也知道是魔教的人,自然是来抢宝贝的,倒是你们这些伪君子也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如流苏所言,她暂时不能使用凌月,万火之灵和万雷之灵也失去了联系。要是真的动手,也不知这断碎到底会不会帮助自己。好在也有过几次成功经验吧。
看见羽清手中的断碎,周围的正派弟子纷纷倒抽一口气,天池派为首的一名白发长者眼中却射出一道得意的精光。这一路天池派弟子与参加连绝大会的并不是同一拨,为首的长老也不是之前的两个。
目光自然而然的被吸引过去,羽清只觉得这长老充满异样,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冰若偏离了一直紧跟自己的路线。
“我早知东林教都是些伪君子,却没想到堂堂天下第一习武大教的教主也跑来这夺宝现场。”冰若握紧手中的连碧短剑,只身走向东林教的众人面前。
东林教主一身道袍,凛然正气,端详了冰若好一会,才面带了然的回应到:“是你。”
并没有刻下太多岁月痕迹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错,是我。十几年不见,你可有想过我竟然加入了幽莲谷,并活到了今日么?”明明是针锋相对的语气,冰若心中却忽然间有那一丝丝的希望的幼苗,在重似千斤的绝望之下探出头来。自己的母亲,终究不是他亲手杀死的。那些追兵,不过是冒用他的名号,或许一切并不是他的本意,如果……
“哼,娼妓之子,落入魔教,也不意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脸,却吐出让人绝望至极的话语来。前些日子天地灵脉异动,让一直看守灵脉的东林教主观涯受到重创。此时他伤势未愈,所余实力十不足一,但就是这剩余的也有实打实的寂灭境界,自然不会把冰若看在眼里。
心底的幼苗焚于愤怒的烈焰,冰若低下头,丝丝黑雾透过连碧缠上身体。“你说什么?”
“你母亲不守妇道,不知和什么人生下了野种。我东林教不计前嫌收养你母子,她却扰乱内室搅得天翻地覆,最终也不过恶有恶报。”观涯继续用嫌恶的话语诉说着绝情。
冰若就那样被定在原地,被这一系列污浊的话语死死定在原地。
原来在这个人的心底,一切竟然是这样的。
他的母亲日日描绘他的画像,夜夜对月独饮舒缓悲怀,病痛缠身却依然日夜思念,即使贫苦卑微也从未抱怨……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恶有恶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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