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染和顾若重逛母校。去她们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只是单车棚后面一方低矮的围墙。
这围墙始建于上世纪,后来学校扩建,在它后面建起了更高更宽的围墙,这一小片区域顺势改成了自行车棚,之后又改成了电动车棚。那方古老陈旧的矮墙始终没拆,成了校园历史的见证者被保留了下来。
除了早晚,很少有人会来停车棚,姜新染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据点,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爬到围墙上坐着,从肥大的校服口袋里掏出在小卖部买的饼干或面包,一边吃一边甩着腿,放空大脑,看矮墙外面。
围墙外面还是围墙。
有一次姜新染受了委屈,坐在矮墙上一个人默默地吃一个已经被压扁的菠萝包,边吃边掉眼泪,用手背擦干,继续吃。难过的时候容易分心,姜新染只顾擦眼泪,没注意到自己坐的地方有一块松动的墙砖,屁股一歪,整个人从墙头上栽下来。
“啊——”姜新染本能地惨叫,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最轻也得摔个骨折,下面可是坚硬的水泥地。
她紧闭双眼在地上打了个滚,预想中的痛感却没有来。
她落地之前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缓冲了一下,消减了大部分重力,最后只是手掌被蹭破了点皮。
姜新染心有余悸地睁眼,才发现缓冲她的“柔软东西”,居然是个人,而且穿着校服,明显也是个学生。
那学生下场可比姜新染惨多了,她被姜新染当作肉垫,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不仅校服沾满了灰尘,手肘也蹭破了一大块,皮开肉绽,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快!我送你去校医院!”姜新染爬起来,扶起这个倒霉蛋,看到她的脸,愣住。
被当肉垫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若。
姜新染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摸着脖子讪讪道:“怎么是你。”
她和顾若不对付,从高一就开始不对付,这事尽人皆知。
姜新染要强,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第一名,结果高中第一次月考就给她来了当头一棒。她屈居第二,第一名是一个叫顾若的家伙。
姜新染郁闷了一个月,发誓第二次月考一定要把第一名夺回来。
第二次月考姜新染成绩接近满分,而那次有一个满分本人,顾若。
从此以后,全年级都知道,本年级唯二学神是死敌,千万不能把她俩凑一块。
这话不对,因为只有姜新染单方面把顾若视为死敌,顾若对谁都冷淡,并没有特殊对待她。
所以当姜新染发现救自己一命的竟然是顾若时,那脸色就相当好看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顾若救她一命,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扶着她去校医务室上药、包扎,为了对她表达感谢,斥巨资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要知道姜新染自己郁闷的时候也只舍得吃菠萝包而已。
那天下午,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双双逃课,坐在矮墙上吃了一下午蛋糕。
“喂。”姜新染扭捏道:“今天谢谢你了。”
她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鼓起勇气开口道谢。
顾若的注意力却在别处,道:“你为什么哭?”
“谁哭了?”姜新染薄面微红,嘴硬道:“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出现幻觉了吧!”
鼻音未消的辩驳,有种倔强的可爱感,而且声音很勾人,羽毛似的撩过顾若的心尖。
顾若看着小姑娘兔子一样的红眼睛,没有戳破,低头,用勺子切下来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很甜。
由此开始,姜新染和顾若从死敌变成了死党,最后友情变质,爱情发芽。
姜新染不知道,顾若对她始终都是爱情,甚至比这个下午更早,她早就默默爱上了这个会躲起来哭的姑娘。
不然也不会出现得那么凑巧,刚好接住她。
……
“顾若,我现在掉下来,你还能不能接住我?”姜新染看着那堵结实的矮墙,跃跃欲试。
没等顾若开口,她已经脱了自己的细跟凉鞋,撩起自己的裙摆,毫无形象地踩上了断砖,三两下已翻上墙头,灵活得像一只猴子,动作不减当年。
顾若站在墙根底下仰望着她。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太阳里,后背光芒万丈,圣洁得就像神女。
顾若是匍匐在她脚下最忠诚的信徒。
“若若,我下来啦!”姜新染大喊,丝毫没意识到,她叫的是顾若的昵称。
顾若的心被这太阳融化了,不自觉地溢出笑容,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从墙头跳下来的女人。
独有的甜香味包围过来,就像空落落的胸腔里,心脏突然归位,充实得都快涨满了。
姜新染被顾若抱了个满怀,两只手挂在她脖子上,笑容化进顾若心里,就像那天下午的奶油蛋糕一样甜。
因为被顾若结结实实地竖着抱住了腰,双脚碰不到地,俏皮地向后翘起来,手指从顾若后颈慢慢摸到了肩膀,攀着她,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扑闪的睫毛漂亮得像撒了蝴蝶翅膀上的鳞粉,绕着顾若的胸口扇动,缠绕着她的呼吸。
臂弯里的触感,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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