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板砖落下后,那人就应声倒地了,板砖有时候比啥都管用,特别是在偷袭的时候,我到现在已经偷袭过两个人,一次是王小杰,一次是老猫,也算有点经验。
其实早在酒吧里我就准备偷袭了,让林梦儿给我指只是方便认人,我再傻也不会就那样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去外面找伊文华,一来是担心他,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堵人和了解周围的环境的情形。
酒吧就两个出口,一个前门,一个旁门,站在我那位置,刚好两个门都能看清楚。
这倒霉鬼从旁门出来了,所以我没在酒吧正门口给他一板砖,而是等他走到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才一股脑上的,这样的话离酒吧有点距离,下手的位置刚好是视觉盲点,酒吧的保安看不到,也不存在啥通风报信,更重要的是,我看过了,周围没有监控,也不怕他秋后算账,顶多以后不来这boss酒吧就是了。
这一板砖,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事,但准备工作可是不少。
那人捂着头,倒在地上还想站起来,我赶紧上前踹了一脚,把他又给踹倒了,这时候旁边跟着这男出来的妞,开始尖叫了起来,估计是见着血了,叫了几声了,想跑,后面的伊文华刚好冲过来,拽住了那妞。
伊文华和我算是很有默契,所以我知道我一动手,他就从后面跟上来了,他一只手拉着那妞,另外一只手堵住那妞的嘴巴,冷冷道:“别他妈叫唤,不然划花你的脸!”
那妞看清楚形势,立马点了点头,我见那妞被控制了,低下身子,朝着躺在地上那男的,又给了好几板砖,都是重手,直到把他拍的满脸是血,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才停手。
这两个星期,我可没少在仇姐哪里学习一些医疗知识,知道头部往哪下手,能让人昏迷,但却不致命,不过我力气不够,拍了好几下才达到这样的效果,要是方权或是伊文华,估计两下就能达到这效果了。
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想要拉进停车场旁边的小巷子,结果这家伙太重,我一个人拉不动,朝着伊文华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伊文华笑骂了一声操,把那妞拽过来丢给我,让我把那妞控制好,别让她乱跑后,他就伸手拖躺在下面的人了,当起了苦力。
我和他一人控制一个,朝着小巷子那边走去,从我动手到伊文华拖着那人到小巷子,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林梦儿在后面跟着,整张小脸吓得有点铁青,估计是没想到我们两个动起手了,居然这样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拽住那妞的时候,那妞也不反抗,脸色也变得有点镇定了起来,大概是常在酒吧里混,对这样的局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了,所以我带她走,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
昏暗的小巷子里,那个被我砸中的男人如同烂泥一样的瘫痪在地上,原本光鲜亮丽的衣服也被地上的污水给弄得狼狈不堪,再加上他脸上都是血,要是某个夜经小路的人看见这画面,恐怕都会吓破胆,以为遇鬼了。
伊文华拍了拍手,望着地上还在略微喘气的男人,不回头的问道:“接下来怎么搞,就把他这样放着?”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梦儿,平静道:“他是用那只手打你巴掌的?”
林梦儿这会反应过来,脸色才好了点,不过因为紧张,脸还是有点泛红,她大概知道我想要干嘛,先是带着乞求看了我一眼,不过被我无视后,只能无奈的说道:“右手,我记得很清楚,他手上有带戒指,打起来特别疼。”
“文华,你过来拽住这女的。”我朝着伊文华说道。
伊文华起身,朝着我走来,从我手里交接过去过那个听话并且打扮火辣的一品鸡,我朝着地上那人走了过去,从巷子里又找来个被人在一楼用来晾衣服的棍子,脚上一踩,就掰出两半,挑了一半比较尖锐的,然后用手移开那倒霉鬼的右手,用脚踩住,双手握紧木棍,狠狠的插向那人的手掌!
林梦儿失态的尖叫了一声,不过立马就赶紧捂着自己的嘴,那个一品鸡把眼别过去,而伊文华笑而不语,男人只是略微低吼了一声,接着就又不省人事了。
我转过头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道:“早知道出来就揣把刀了,省的动起手来还要到处去找家伙,第一次动手,让你们见笑了,估计也就是出点血,手没废,梦儿,你要是不解气,我再想想办法。”
林梦儿赶紧上来拉着我,这一次没有因为我没叫她姐给我板栗,而是着急道:“不用了,我解气了。”
我乐了乐道:“那行,你回酒吧把程晨还有周鑫那龟儿子叫来,咱们把后续情况给处理一下,然后直接下宵夜了。”
林梦儿点了点头,转身基本可以说是用跑的回酒吧。
没一会,就带着了周鑫跟程晨回来,这两人见到这场面,程晨立马朝我举起大拇指道:“行啊,陈让,够狠!”
我没回话,而是双眼盯着周鑫,把他给看的有点哆嗦了起来,接着把棍子丢给周鑫,直接下命令道:“过去,给那小子一棍,你不是要追我姐吗?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周鑫下意识的接过棍子,他不傻,自然知道我是为了拖他下水,不然日后朱君成问起来,这家伙肯定会出卖我的,只要周鑫也动手,到时候就不怕他敢对外乱说了。
周鑫拿着棍子,有点犹豫,伊文华从后面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的,周鑫这才不情不愿的拿着棍子,象征意义的给了那倒霉鬼一棍,转过头苦着一张脸道:“这下满意了吧?”
我拿过棍子,让他们都先去拿车,伊文华指着那妞问我怎么办,我让他跟着去拿车,到巷子口接我就行,其他的我来处理。
伊文华点了点头,跟着程晨他们走了。
我走到那装出一副被吓惨模样的女人面前,沉声道:“出来卖,还想做善人?”
女人摇了摇头,挺精致的小脸顿时就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抽泣道:“大爷,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有间接性失忆症,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今晚这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愣一下,接着乐道:“给张名片吧?”
听到我这话,女人眼睛里多了几分好奇和敬畏,而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恐惧,她连忙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我又朝着她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冷冷的看着她。
结果那女人虽然脸色惨白,但却镇定许多,大概做她们这一行的,没一点定力是不行的,穿着正规白领的女人先是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烟,白色,修长,味道不重,她抽了一口后,才朝着我说道:“那倒在地上的那个叫张德帅,老爸是市烟草局的局长,算是一个宫二代,烟草局这地方虽然没啥权利,但其中利益特别大,与一些高官的关系不错,朱君成他爸是商人,背后是整个朱家,城东最大的家族之一,他小叔是公子俊,城西番禺区的马夫之王,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至于那个小孩,我只知道他姓易,但整个义天都是易家的。”
将所有的资料记好后,我丢出最后一个问题,没等她回答就走了。
“……”
女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德帅,又抬头望去眼前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男人的男孩子已经越走越远,但即使他消失在巷子口,在女人的脑海里,依旧就像个幽灵一样的存在。
那个幽灵,习惯性的手插口袋,好像随时都好像可以拿出一块板砖,个子不高不壮,不喜欢把后背留给别人,看人的眼神始终像是在对待猎物。
女人记得,她刚入行那会,15岁就有一个阳城的男人包养了她,那个老男人总喜欢翻云覆雨之后,躺在床上念叨着一句话,说是阳城长白山上有一种狗,叫守山犬,只要进了山,连老虎或是黑熊都不敢惹。
那个老男人后来死了,被义子下药害死的,她怕殃及池鱼,才跑到龙城这里谋生,她可不信那个老男人的一套,狗就是狗,一辈子改不了吃屎,她还真不信狗能把老虎给咬死。
但今晚她信了,这上了山的狗,确实有可能真的咬死老虎。
“……”
我没时间体会那个女人的心路历程,出了巷子口,直接就坐进程晨的车里,手里还拿着那张名片,女人叫王文芳,很土气的名字,但名片却很精致,我忍不住嘀咕道:“这世道,连小姐的名片都这么精致了。”
伊文华这才问道:“让,那女的你怎么收拾了?她虽然被你的狠劲给吓到了,但我怕我们一走,她就去通风报信了,女人要是头脑犯浑就容易不可理喻。”
这话若有所指,前排的程晨嘟了嘟嘴,象征意义的不满了一下,而林梦儿还处于紧张的状态,不敢插嘴。
我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道,冷笑道:“我要了她的名片,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是她有父母亲人吗?”
伊文华听到这话后不禁愕然,然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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