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星疼得睡不着,委屈又难过,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睡觉时撅着屁股,醒来却大字趴在猫窝里,毛绒绒的尾巴搭在一边。他试探地动了动,发现尾巴一点都不痛了。
阮时星松了口气,元气十足地跳出猫窝,变回了人形。
他走到客厅,见谢知烟精神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头发乱成了鸟窝。
阮时星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想什么呢?”
谢知烟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阮时星:“我昨天梦到自己发大财了,一跃成为千万富翁!你说我要不要去买个彩票?”
阮时星摇摇头:“我没在你身上看到好运,梦是不会实现的。”
谢知烟一愣:“你连人的气运都能看到?”
“嗯。”阮时星说道,“可能妖怪都能看到吧。”
谢知烟啧啧赞叹,“当妖怪原来这么方便啊,早知道我也投胎成妖怪了。”
他又想起昨晚的事,问道:“你尾巴没事了吧?”
“没事了。”阮时星接着说道:“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谢知烟点点头,“那好,吃完饭我带你去买东西。”
但他们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乱了。
谢知烟压了压凌乱的头发,走到院里,打开了厚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得体,气质高贵,神情忧郁的女人。
女人迟疑地问道:“请问这里是泽云观吗?”
谢知烟眼前一亮。
有客户上门不就有钱了吗!
发不了大财,发小财也不错啊!
他十分热情地说道:“是的,请进。”
女人点了点头,拢着大衣领口走了进来。
她虽然画着精致的妆,但掩不住神情的憔悴,下意识拢着领口的举动也透露着她内心的惶恐和紧张。
谢知烟请女人坐下,说道:“您在这稍等一会,我们观主很快就过来。”
话音刚落,阮时星便端着一杯温水,从里屋走出来。
女人见观主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愣了下。
她也不是眼界短浅之人,清楚年龄并不决定能力,可阮时星的面容实在是太过青涩了,缺乏信服力。
阮时星把水杯放到女人面前,柔声说道:“您先喝口温水润润嗓子,再慢慢说。”
女人点点头,抬头看向阮时星。
她撞进了阮时星的眼里。
阮时星瞳孔是浓郁的黑,边缘隐隐透着一点蓝调,仿佛深海一般神秘诡谲,但眼神又是那么干净透彻,没有经过世俗欲念的污染,一眼就能看到底。
女人全部的心神都被夺走了,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倒映在阮时星眼底,几个呼吸间,她紧绷了数天的心情便放松下来,敏感脆弱的神经也得到了安抚。
她像是重新回到了孩童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全身暖洋洋的,充满了安全感。
她莫名对阮时星充满了信任,喝了口水,说道:“大师您好,我姓林,这次是想请你们去我家一趟,我感觉家里面有……奇怪的东西。”
林夫人虽说的含蓄,但阮时星和谢知烟都提起了精神。
林夫人接着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半个月前的周一,我丈夫加班,我独自一人在家,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咚的一声,我惊醒后,看到一个黑影在客厅一闪而过。”
想起那天的经历,林夫人眼神流露出恐惧和惶恐,拿着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惊慌失措地打开了客厅的灯,可客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果盘翻到了地上,我吓得整夜都没有睡着,我,我……”
阮时星见林夫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安抚道:“没关系,您现在很安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听到阮时星的声音,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林夫人惊恐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僵硬的肩背也松缓了下来。
林夫人对阮时星笑了笑,接着说道:“第二天一大早,我给我丈夫打了电话,他也十分重视这个事,立刻从公司回来陪我,可我们调取了门口的监控,发现整晚都无人经过,应该不是小偷。”
“经过丈夫的安抚,我也放松了下来,觉得那晚是我的错觉,三天后的晚上,我隐约听到了卫生间有水声,就壮着胆子去了卫生间,发现摆设都跟睡前一模一样,不像有人进来过,可出去之前,我突然发现浴缸壁是湿的,就像有人在我来之前,把浴缸里的水放干了一般。”
听着林夫人的描述,谢知烟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暖意融融的秋日,他穿着一件厚卫衣,却仍感觉到了寒意。
他搓了搓胳膊,往阮时星的方向挪了挪,就差怂得躲在阮时星后面,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角了。
林夫人手脚冰冷,指尖苍白,握着阮时星给的水杯汲取热量。
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四肢,冲淡了内心的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我的尖叫声惊醒了丈夫,他匆匆赶来,可他去检查的时候,浴缸壁竟然是干的!我确定我去摸的时候浴缸壁是湿的,就这不到半分钟的功夫,不可能干透了!!我怕得要死,不敢闭眼睡觉,在天快放亮的时候,我困得打了个盹,在梦中有一团黑影一直追着我,把我吓醒了。”
“黑影?”谢知烟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看清样子了吗?”
“我没有看清样子,但体积应该挺大的。”林夫人接着说道:“我把看到的所有都跟丈夫说了,他说我可能是太累了,精神恍惚才会有一些奇怪的错觉,正好他同学开了一家心理诊所,我就去看了一个周的心理医生,可是根本没用,我还是很害怕,每晚都睡不着。”
林夫人信奉唯物主义,最初也怀疑是自己心理出了问题,毕竟除了出现错觉以外,她还经常忘事。可她越琢磨越不对,正好最近几天,婆婆来了她家,她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婆婆,两个女人一合计,觉得家里可能是有脏东西,所以她到处打听附近有没有比较厉害的道士,经过几番周折,她找到了泽云观。
林夫人眼巴巴地看着阮时星和谢知烟,追问道:“我到底是有心理问题,还是家里真的有脏东西?”
谢知烟闻言沉默了,下意识看向阮时星。
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说是心理问题,可如今他身边就有一个妖怪,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天翻地覆,不敢肯定了。
阮时星迟疑了两秒,说道:“你身上确实有妖气的。”
“妖气”二字一出,林夫人和谢知烟的脸色刷的变白了,都不由自主地往阮时星身边挪了挪。
林夫人立刻说道:“能不能请两位大师今下午去我家一趟,帮我把家里的脏东西赶出去。”
阮时星正想好好经营泽云观,面对客户的要求,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您把地址给我,我们下午会一起过去。”
他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您放心吧,我们泽云观风评很好,信众也多,老观主仙风道骨,道行颇深,而我是老观主钦定的新观主,得到了他的真传,除此之外,谢道长是985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也十分厉害。”
林夫人听完后恍惚地想:一个道士为何要有这么高的学历,也用不上啊!
林夫人和谢知烟对视一眼,尴尬一笑。
阮时星还在那沾沾自喜,这是他看书学到的——企业的宗旨虽千变万化,但核心都是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树立企业形象,积攒好口碑。
和林夫人约定好后,阮时星起身送林夫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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