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应聘洗碗工,其实后来,王英更多的是安排何宇文端端盘子、打扫卫生的一些轻活,王英也实在是不忍心一个大学生天天在她店里洗碗,当然更多的是,王英心中产生一种复杂的感情,也许自从何宇文来到她店里后,王英那沉积在心中多年的情感又泛起了一层层涟漪,是勾起了她对男友的思念,还是对何宇文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她喜欢天天看到何宇文,喜欢这个有着健壮身体而又不失英武之气的男孩。王英这么多年一直独身,虽然她已是南沙市有名的富姐,但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并不是她已看破红尘,而是她很难再等到这样一份感情。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英正处于这样一个生理情感饥渴期,多少夜里,她辗转难眠,她是多么渴望能得到自己倾心的男人的爱抚,去体味**之欢所带来的快活。
对何宇文来说,他很庆幸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位好老板,况且是一位漂亮成熟的女老板。他深深体会到王英对他的关心和照顾,这是他很多年没有过的感觉,王英在心目中不像一位老板,更多的像是他的姐姐。在外人看来,王英应该是一位成功人士,她的生活一定是快乐的。其实不然,何宇文看到王英更多的时候是郁郁寡欢,美目中透出一种深深的忧郁。
可是何宇文看着王英那种落寞的神色又知道她绝不是装的,那是一种真正的寂寞,一个女人也许一辈子只想要有一个男人去爱去痛。想到王英现在的确可以衣食无忧,每天开着车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挣一份可怜的工资,不用每天很早起来坐公交车去上班,不用每天加班加到**点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这分明就是何宇文想要的生活啊。
尽管每天在酒店众多顾客面前,王英总是神采奕奕的,有时与一些上流社会人士打交道时,总是显得游刃有余。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到她店里来的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有的是来混吃混喝的,有的是冲着王英的美色去的,每每这些,王英总能巧妙化解。
但其中有一个人王英不得不给防,那就是南沙市有名的混混,名叫张三保,此人心狠毒辣,好色成性,仗着手下有十几个打手,到处横行霸道。张三保早已青睐王英的美色,幻想有朝一日得到王英。王英慑于张三保的淫威,只好忍气吞声,只好每次花钱消灾,当然王英绝不会奉献自己的身子来换取一时的平安。拿到钱的张三保并不甘心,对他来说,这一生能与王英这样的女人睡一觉,就是马上去死也甘心,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
“学府酒家”一到周末生意总是特好,好在何宇文周末也没事,往往会忙到夜里十一、二点钟。这周星期六晚上,酒店照常高朋满座,人声喧哗,好不热闹。
“嗨,小子,叫你们王总来。”一把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酒店大厅响起,何宇文赫然发现,张三保今晚又来了,与往日不同的是,还有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簇拥着他,都是清一色的黑纱衣,让何宇文一下子想起上次闹市抢劫两个黑衣大汉,一群人站在酒店大堂中央,一些本欲在此用餐的客人人已经惊悸地掩面避走
王英赶忙出来,像以往一样把张三保一行迎进包厢,好烟好酒热情招待。但这次与以往明显不同,张三保面对满桌的好烟好酒并不领情,他死死盯着王英那张漂亮的脸蛋,加上酒精的麻醉刺激,**倾刻喷发,竟然厚颜无耻地要求王英今晚要陪他一夜,说完就伸出那只脏手摸向王英的臀部,被王英当场拒绝,王英气恼地转身欲走,却被那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挡住了去路,他们一步步将王英往角落里逼,王英惊恐万分,情况非常危急
大庭广场,朗朗乾坤,竟然就敢欺负良家妇女!?何宇文有些吃惊地看着那缓慢地靠上来的十几个社会青年,不禁怒火中烧,何宇文不自禁地捏紧了双拳,虎目饿狼般地盯着那些紧逼王英的那几个青年,大叫一声:“住手,你们想干什么”师大后门遇劫的一幕又闪电般浮上他的脑海,何宇文身体便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
“哟!还有管闲事的。”听到声音的张三保将脑袋凑到何宇文面前,张大了嘴巴,极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露出的那几粒板黄牙却实在是让人不能将他与黑社会老大联系起来!其实张三保非但瘦瘦的,而且一副病歪歪的副弱不禁风样,这让何宇文很是惊愕,这样的家伙竟也能够做首领?何宇文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又极力装作没有闻到那股中人欲倒的口臭,小心地挡在王英前面。
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那几个家伙又一步步向何宇文逼拢,“给我打!”张三保恶狠狠地挥了挥手,指挥着一众社会青年不分青红皂白就冲着两人好一阵毒打。
何宇文咬紧了牙关,尽量地将自己较为庞大的身躯挡在王英的前面,以便承受更多的拳打脚踢,心中的怒火却是愈烧愈旺,这是什么世道?如果只有一个人,他只怕早就老拳相向,纵然打不过逃跑应该不成任何问题,但是,王英呢?她一个弱女人往哪里跑?又哪里跑得动?
承受着一下重似一下的拳脚,何宇文感到整个的身体都变得有些麻木了,他只能双手抱头护住要害,至于其它地方,只能是放开任由这些混蛋毒打了。
但张三保显然是还没有过瘾,挥挥手制止了手下的殴打,向两人道:“起来,小白脸,看着爷们!别给我装死!”
何宇文便直起了腰,虽然有着些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承受得了!一缕殷红的血丝正自他的嘴角缓缓滑落,嗒嗒地滴落在地上王英还好,在何宇文的极力掩护下,没打到什么致命的地方。
“哟!骨头还挺硬的么!”张三保忽然轻轻地拍了拍何宇文的脸峡,语气中尽是嘲弄的成分。
何宇文的黑脸瞬时就变得铁青!双手也已经紧紧地捏紧成了双拳,张三保的侮辱显然就快要超出他所能够忍受的极限了,他就快要爆发了。
张三保缓缓地转过身去,阴阴地一笑,身体突然来了个急转,右巴掌便已经带着重重的惯性狠狠地扇在了何宇文的右脸之上,一声脆响,何宇文的脑袋便重重地撞在转墙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被打的嘴角也顿时沁下血丝来,形神开始变得有几分狰狞起来
“给我接着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张三保再度重重地在何宇文的小腹上踹了一脚,直使何宇文痛苦地像虾米一样地倦屈起身子。一众人便如狼似虎地猛扑而上,轻易地就将何宇文高壮的身量放倒在地上,又是好一阵毒打。
早已吓呆了的店员们突然醒悟过来,赶紧报警。张三保没想到今晚碰到硬骨头,坏了他的好事,当然他也知道此地人多嘴杂,不便久留,在何宇文身上发泄完怨气后带着一帮人扬长而去
王英哭丧着脸扶着何宇文坐起身来,“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了。”王英用手抚摸着何宇文那伤痕累累的脸蛋,心痛一团,当然在心中也生起无限地感激。
何宇文艰难地靠在包房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王英心有余悸的样子,“妈的!”何宇文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恨恨地道,“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莫名的光芒在何宇文的虎目中闪烁,他忽然有些涩涩地道:“王总,明日能不能帮我搞一把马刀来?”
“你干吗?”王英凄目地看着何宇文微微有些狰狞的黑脸道,“宇文,你不会是想和他们来硬的吧?别傻了你,所谓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你还是学生,怎么跟社会青年斗啊,唉,这口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大不了,我赔点生意。”
“不行!”何宇文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隐隐带着些金属的韵味,“长这么大,便是我老爹也没有这样打过我,他们凭什么这样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了,拼了命也要讨回来!”说到最后,何宇文几乎是已经吼起来,引得酒店里的人驻目惊心!
“宇文,还是看开些吧,就当是被给狗咬了,或是被牛踩了,忘了也就是了,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较真的。”
“那真就这样算了?你天天在这开店,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吗?”何宇文懊恼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心中闷得慌、也堵得慌。
“不这样算了还能怎样呢?斗,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的,既便是斗赢了我们也还是输了哪,你毕竟是学生,主要的精力还是要花在学习上的,我们还有大好的前途,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再说了,在当今社会,这样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怕便是你去告也没有人会理会你的。”
王英的这最后一句说得颇有些消沉的味道,何宇文便有些惊愕地看了他一眼,惑然道:“王姐,你好像深有感触啊?难道你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吗?”
王英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落寞之色,淡淡地却是带些悲凉地说道:“我倒是没有,但这些年跑东跑西,接触了不少人,碰上了不少事,也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有些事,和我们打小就有的理想那真是天差地别!有许多事书本说的是这样,但在现实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番道理唉,不说这些了,说起来就烦,只是委屈你了,还提这些丧气事干吗?真是”
不过经过今晚这一劫,让王英对何宇文有了一种更深的认识,说实话,今晚的损失对王英来说,也算不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何宇文今晚真像一个男人,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学生,她感谢上天让她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一夜,何宇文没有回宿舍,而是被王英扶到她的香闺里养伤,对于王英来说,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为何宇文上药、包扎,希望他早日好起来。
何宇文却是有些愕然地看着王英,心中对王英的认识更深了一分,其实在她外表的坚强之下,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颗无奈的心!现实,当真的是这样的残酷,让王英这样成功的人也感到无可奈何、意气消沉?
想想自己自入学以来的遭遇,一半是偶然,另一半却似乎全是现实惹的祸!如果不是南沙市治安差的现实,他本不需要在师大后门挨那一刀的!如果不是那一刀,他本也无需承受那几千元的巨额债务!如果不是那巨额债务,他何宇文今天也就不会因为打工赚钱而遭到毒打了!
原来在祖国欣欣向荣的表面覆盖之下,竟然还有着这样黑暗的不为人知的黑暗世界!在这里,世俗的伦理道德尽皆沦丧;在这里,暴力横行物欲横流;在这里只要你有势力有实力你便是一切
生平头一次,何宇文开始了对人生的思考,他开始思索生命的意义,过早过多的黑暗事件让他的内心世界不知不觉地就发生了改变,他要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和谐社会需要有人弘扬正义,要打倒一切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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