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渐秃的树枝洒落下来,温暖的照耀在躺在仰椅上的小憩的人。这时,侧院传来阵阵整齐的朗朗读书声,将正在闭目养神,宁静幽思中的李绮筠吵醒。这么美妙的午后时光,想舒服的睡个小觉都不行。唉!不过听到越来越嘹亮的读书声,说明上学的孩子也在渐渐增加呢,这是件好事。
还有件不好不坏的事情,就是陈邵华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还好她留了条,感谢了救命之恩,还提到她大仇未报,怕我不肯放她走,便独自一个人走了。她将养了这些时日,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愈合。只要她不着急施展武功,相信再过些日子,她就会象从前一样英武了。唯一担心的是外面官兵对她的追捕,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调养身体,别辜负了自己救人的一番心意。
说起这个陈邵华,对她的态度,真是说不上是好是坏。虽然解除了以往的那场误会,但是不知为什么,两人之间总有种隔阂,无法亲密起来,总是客客气气的。也许她的侍卫身份,始终让陈邵华觉得别扭吧。看来,要想解除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可不是凭偶尔救人一命就能破冰的。唉。算了。立场上的事情,由大环境决定,人为是很难改变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儿,李绮筠站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准备去练功房,疏松一下筋骨。
“小姐,曹公子来了。”丫鬟珠儿,一脸红晕的跑进院来通报。
“哦。你去请他进来,再备些茶点,我在屋里等他。”曹寅的人缘超好,不知怎得,家里这些丫鬟婆子们都很喜欢他。其实他是常客,那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请他进来,这院里,他来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最近确实有些日子没来呢,记得那日,她刚救回陈邵华,曹寅当晚来过。当时,她心情紧张,恐怕被他瞧出些什么,找了个事情就把他撵走了。现在想想,那晚他的神情仿佛有些不快,有些话欲说还休似的。是不是生气了?今天来了,要好好哄哄他才是。
正琢磨着,只见曹寅一脸清爽的笑容,身穿锦缎青衫,头戴一顶嵌玉的八角帽,出现在李绮筠的面前。“子清,你来啦。正想你呢。我前些天和护院的师傅学了套拳法,你一会儿陪我练练呗。”说着,拉起曹寅的手,进了屋。
“看来你请的护院工夫不错,还能教你这侠女武功呢。”曹寅调侃道。这么久以来,虽然仍不习惯李绮筠随手拉人的毛病,不过也只得随她。
“你不知道我是武痴吗?再说,学无止境嘛,只要是我不会的,就忍不住想学学。”
曹寅笑道:“那就拜我为师吧,保证每天都教你新鲜的。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每天都得跟着我。”
“啊?我才不要。你差不多天天进宫。我才不要每天待在那种地方。”李绮筠小嘴一撇,低声嘟囔道:“还要时刻防备色狼的骚扰。”
“你说什么骚扰?”曹寅没听清她后来的话。这时,珠儿一脸羞涩的端着茶点进了屋,临走还悄悄看了眼曹寅。
“哎呀,就是你那些烂七八糟的公事了。”李绮筠随口应着。曹寅听到她说起公事,忍不住眉头微皱,淡淡的问道:“那个陈邵华,是不是今早走了?”
“啊?”李绮筠惊得张大了嘴,下巴几乎快掉下来。他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从一开始救人,他就知道?可是那天明明没看到他在现场啊。我的天!“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在我这儿?嗯,她现在确实不在了,你不会把她抓走了吧?”见曹寅摇了摇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快点告诉我啦!”
曹寅叹了叹气,说道:“那天,我在茶楼上,斜对面就是广济寺的山门。自然看得清楚。”
“哦。这么简单,原来你……”李绮筠伸出手指轻点他的额头,笑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曹寅伸出右手拉下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手中,语气凝重的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她是个很危险的人。幸好她没伤害到你,不然我绝不会放她走。不过,如果她仍然坚持把容若当做杀父仇人,再去刺杀他。我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什么?容若怎么会是她的杀父仇人?”李绮筠惊讶之余,暗暗心慌,有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讲,就是前些日皇上让纳兰负责督办的一个案子,牵扯到了陈邵华的父亲,在他没督办之前,他们堂会的人经过各方贿赂和威胁,几乎将她父亲救了出去。经容若插手后,他们再没有了可乘之机。所以,很正常的,她父亲被判斩立决。”
“哦。这么说,她没劫法场吗?”李绮筠想起了电视里常看到的镜头。
“没有,监内执行。如果她敢劫法场,估计早就被抓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事先知道她会对容若的不利的?”李绮筠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曹寅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这种事,说了就不没什么神秘可言了。我不过是碰巧听到他们的一些计划。所以就派人暗中跟踪他们,最后和容若商量后,决定将计就计。不过,我可没料到你竟然会出现。”
李绮筠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说,我这个老鼠屎,坏了你们一锅粥吧?”
“怎么会?”曹寅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世上那有这么可爱美丽的老鼠屎?”
“讨厌!就是说,我还是老鼠屎了?哼!”李绮筠自己也觉得比喻不雅,气呼呼的攥起拳头,朝曹寅的胳膊砸去。
“好了,好了。我今天来还有个事情。”曹寅左手挡住她的来犯,右手却稳稳的端起了一杯茶。
“什么事?想转移话题,不挨揍吗?我可不上当!”李绮筠双臂一展,摆了个新学的拳脚架势,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和他切磋一下。
“你不想知道丝绸店的进货情况了?”
“哦,对。我还指着它赚钱呢!你快说说。怎么样了?我那个老古板父亲连个信也不捎来,叫我怎么联系他?”
“伯父不是不捎信,其实他很关心你,只是书信往来,恐怕会有闪失。所以他只与我来往书信,我已经书信知会伯父,他说会派几个深熟此经营之道的家人来帮你。你看,他是支持你的。”
“嗯。”李绮筠点点头说道:“他处世是很小心,不过难得他会支持我。就原谅他好了。”心道,反正他也不是我亲生父亲,没啥感情,爱理不理。
“怎么说这么不敬的话?以后可不要这么说。”曹寅眉头微皱。
“知道了。”封建礼教害死人啊!一定多多注意。李绮筠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第一批丝绸什么时候能到?悦儿跟我说,店里现在很确货,很多客户已经预付了款呢!”
“客户?这个词儿很新鲜呢。”曹寅笑着,却并不以为奇。他知道,绮筠的脑袋里有很多新鲜的词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他接着说道:“那批货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过三五日就能到京城。”
“好啊。不过。”李绮筠想到店内的流动资金不多。面带犹豫的说道:“子清,那这批货到了,可不可以等我先卖了一部分,再付给你货款?”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付都行。不给更好,那你就欠我一辈子好了。”
“不行,那你不是赔死了。看来我还得去找点融资,那个店面太小,我准备把周围的店铺都盘过来,扩大经营面积,然后,加一间绸料成衣加工的绣坊,增加收入项目。”
曹寅看着她一脸憧憬的神情,不禁笑道:“看来你的志向是当个大奸商啊,这跟侠女可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侠女也不能是穷光蛋啊,不然拿什么去布施需要钱的人?难道你要我去当个侠盗?”
“做贼?那可是知法犯法,跟监守自盗没什么区别。你还是乖乖当奸商吧。”曹寅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赶紧说话打消她奇怪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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