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师……我还听说是你主动去E班担任辅导员的。要知道E班是全校最差的班级，就像一个烫手山芋，别人丢都来不及，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难道不是为了陈子龙？”华罗素再一次说中了乔念奴的心事，乔念奴确实是因为对陈子龙好奇，而主动担任E班的辅导员的。
“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开学快一个月了，E班的情况，让乔念奴的这句话苍白无力。
华罗素冷笑着，“E班的那帮垃圾，就算是再好的老师也没有办法吧。”
乔念奴攥紧了拳头，猛地站了起来，“华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学生，你这样的态度，怎么配当一名老师！E班不是垃圾，陈子龙更不是！”
华罗素继续冷笑着，“瞧你激动的，我才说了陈子龙一句不是，你就这样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不过那陈子龙，我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不知道乔老师眼光怎么这么差，看上了这样一个黄毛小子。”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间闭合了，百叶窗被拉了下来，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一个人影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犹如伴随着黑暗降临。
看到陈子龙，乔念奴心头一松，欣喜地跑到陈子龙身边，不由自主地挽住了陈子龙的手臂。
“瞧……瞧……”华罗素欣喜若狂，“朱主任，你看乔老师还当着我们的面就这样亲热！真不要脸。”
“是你？”朱家法看着陈子龙，顿时想起了这家伙就是那个批驳自己书法，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学生。
总算落到我手里了，有你好看，朱家法浑身都是劲，仿佛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每一次惩罚学生都让他获得这样的快感。
陈子龙瞟了一眼朱家法，感觉没有什么印象，便不理他，问华罗素道：“刚才你说谁不要脸？”
华罗素兀自在为抓个现形而高兴，提高了嗓门道：“就说的你，还有乔念奴，瞧你们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乔念奴闻言，惊觉自己挽着陈子龙的手臂放在胸前，这样的姿势确实太亲密了一点，刚想要松开，陈子龙却摇了摇头，乔念奴心里一热，脸上一片火红，滴下头去，居然按捺住了羞人的感觉，挽着陈子龙不放。
“你……去扇她十个耳光。”陈子龙指了指朱家法，然后又指了指华罗素。
朱家法怔了怔，这才从乔念奴妩媚的羞态中清醒过来，在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难以置信地道：“你让我去扇华老师十个耳光？”
陈子龙点头道：“不错，十个耳光。”
华罗素狂笑起来，颇有花枝乱颤的味道，指着陈子龙道：“居然有这么狂妄的学生，笑死人了，简直是个神经病，也就乔念奴把你当宝了！”
“你动不动手？”陈子龙根本就不搭理华罗素，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朱家法道。
一向只有自己命令学生，丛来没有学生敢命令自己，朱家法居然愣在哪里，没有说话。
陈子龙轻轻地将手臂从乔念奴的手中抽出，捏了捏指骨，“既然他不帮你，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长舌妇。”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陈子龙挥手左右开弓，连着就给了华罗素9个耳光，在她身体还没有倒下去之前，拉着乔念奴的手，又给了华罗素一个耳光。
打完收工，“一共十个。”
华罗素目光呆滞，嘴角浸出了一丝鲜血，在乔念奴的最后一巴掌后，扑嗵倒在了朱家法的怀里。
此时的朱家法根本无心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子龙扶着乔念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乔念奴惊骇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我们打了华老师？”
“嗯。”
“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你可知道这是违犯校规的？而且情节非常严重，就算不开除，也要记大过的！”乔念奴焦急地道，怎么陈子龙就来找自己了，而且他还这么冲动，平常他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乔念奴这才发现，自己依然不了解这个少年。
“小小的惩罚而已。”
“这还是小惩罚？华老师口中都出血了。”
“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乔念奴越想越急，“走，去见校长，去求求情，认个错陪个不是吧。希望校长能宽宏大量。”
陈子龙挣脱了乔念奴的手，“要去你去吧，我还要做作业，这化学真是奇妙啊，和炼丹一样。”
乔念奴终于被陈子龙无所谓的态度惹的有些生气了，“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你做错事情了吗？”
陈子龙转过身来，看着乔念奴的眼睛，“在华罗素和乔师姐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我为什么不选择伤害她而保护你呢？你给我个理由。”
“保护我……”乔念奴眼睛晃动着，里边有蒙胧的味道，当眼前这个少年说出这样的字眼时，她的心停止了跳动。
…………
等华罗素终于呻吟出声，并且挣扎着站了起来时，政教处主任朱家法同志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太过份了，这样的学生，简直无法无天了，还不把他开除，校纪何在？
朱家法扶着半清醒半迷糊的华罗素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正拿着一张新校区的建筑设计图看的津津有味。
“校长，出大事了……华老师被学生打了！”顾不得敲门，朱家法扶着华罗素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转过身来，看着有点意识模糊的华罗素，惊道：“是谁这么大胆？你怎么还不把人送医院？放我这里来有什么用！”
朱家法连忙掏出电话，校长扶着华罗素放在了椅子上：“居然有这种事，一定要严肃处理！”
“是E班的一个叫陈子龙的。”朱家法拨打了120后，叹了口气道。
“陈子龙?”
“是的，校长，这样的学生一定要开除。”
校长走到建筑设计图前，踌躇不语，过了一会才无奈地道：“还是算了吧。”
朱家法惊讶地看着校长，正想说什么，校长摆了摆手，“打了就打了，算是被白打了吧……好好安抚华罗素，让她别再去惹那个陈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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