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嚣张,似乎陈子龙的这番举动更加让人无法忍受,脸色完全绿了,但是他犹自忍耐着,展示着非凡的城府,然后打了个手势,让他的两个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傻子都看的出来,和纳兰性德在一起,而又无比嚣张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陈子龙早已经没有了读书人的那份迂直,随口就念了一首红楼梦里的词,用来给纳兰性德扳场子。
清代的优秀词人不多,号称清代第一词人的纳兰性德,现在还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所以陈子龙根本不认为这个公子的词能够比曹雪芹的还优秀。
果然,不管是解舞,还是那位公子哥,在听到陈子龙随口道来的词后,脸色都很精彩。
只是陈子龙并不如此以为,既然是砸场子,总是要动动手,文斗之后,还要给他们一些武的教训。
教训很简单,无非就是踩,狂踩,一阵踩,在不知道他是谁之前,轻轻踩。在他说出自己极其牛X的来头之后,再狠狠踩,然后还不踩死他,让他回去哭诉,然后等着被他的后台大骂:“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这就是牛人踩人定律,陈子龙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牛人。
只是这帮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是等待被踩的对象了,兀自在为陈子龙随口捏来的诗词而震撼着。
尤其是解舞,“白玉堂前春解舞”,将自己的名字包含了进去。“随逝水,委芳尘”说出了作为一名青楼女子,身不由己随波逐流地无奈生活。
哪怕她是解舞,千金一笑楼的头牌,也如柳絮般无根无底。
至于后半阙,更让她无地自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莫不是讽刺自己妄图攀上贵人,平步青云?
只是解舞却明白,柳絮并没有自己飞上青云的能力。一旦风停,无根的它,终究会跌落凡尘。
因地制宜,以隐讳的语言力量,揭穿自己的无力,让解舞突然生出一种悲哀,妄自己还真有旁的意图,但在他的眼里看来,却是如此可笑而无聊。
所以解舞最先低下头去,对于这样的女子。**的屈辱未必能让她屈服,但是抨击心灵地诗词。却最能让她感伤身世,这就是陈子龙的策略,既然你自以为了不起,挑起纳兰性德和这公子哥之间的争斗,那陈子龙就让她认清楚自己的本质,不过尔尔!
那公子哥却更加面色难看,陈子龙看也不看他的诗词,却随口抛出了一首压倒自己的词,再看那窗外在夜色流利的灯光中飘舞的柳絮,毫无疑问。对手是触景而发,曹子建尚且七步才能成诗,可此人却是随口就来,这等诗才。已经完全压倒了自己。
“你想怎么样?”公子哥压倒了自己恼羞成怒的冲动,冷冷地看着背负着长剑,格外潇洒的陈子龙。
“我想揍你。”陈子龙地回答永远简单而简洁。
公子哥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一般,淡淡地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子龙没有回答,顺手拿起一杯酒,猛地丢了出去,砸在他地头上,酒水混着血水流下,顿时让这自命不凡的公子哥成为了花脸,破碎的磁片陷入肉中,更让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叫唤不已。
最惊讶的却是那两个高手,分明陈子龙的出手并不迅捷,为什么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出手阻拦。
公子哥恼羞成怒,指着他的两个手下,“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我把他拿下。”
赤霄剑出,冰冷的剑意划过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浑身地血脉为之一窒,两个高手没有流出半点鲜血,却躺倒在地上去了。
“废物!还不给我起来,捏死他!”公子哥狂叫道,然后躲到了两个高手躺着的地板后面。
只是任凭他如何喊叫,那两个高手都不再听他使
他的叫声渐渐变样,当他终于发现一丝不妥的时候,弯腰想要去试探鼻息地时候,陈子龙冷漠地道:“他们已经死了。”
就这么死了,公子哥无法相信,这两个身手不凡,跟随父亲多年,据说在江湖上非常有名的高手就这么死了。
“生死,本就只有一瞬间的区别,你永远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切勿自以为是。老天爷是非常无聊,他会让你地命运无法把握……也许死亡,只是另外一种生活的开始。”陈子龙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从头到尾没有看那公子哥一眼。
只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颤。而纳兰性德更没有想陈子龙出手如此无情,不禁有些后怕,“陈乔,够了……”
陈子龙回头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却让纳兰性德将后半句话缩回了肚子里,不敢说了出来。
现在场面的控制者只有他,只有他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如何处理。
“我告诉你,我是醇亲王!大清朝世袭的铁帽子王!你一个小小的总督府仆人,竟然敢杀死我的伴当,袭击本王……你等着死吧,就算是纳兰绅坤,见着本王也得恭恭敬敬磕头!”醇亲王大笑起来,仿佛有了天底下最值得倚靠的靠山,足以吃死对方。
—
清廷分封的铁帽子从它的二百八十年历史来看,也不过聊聊数位,即使是现在在朝中呼风唤雨的鳌拜,也从来不敢过份挑衅这位铁帽子王,醇亲王背后站着的是他母亲科尔沁部落的公主,也就是说蒙古八旗是醇亲王的势力。
和蒙古八旗相比,两江的军力也不够看的了,更不用说醇亲王和纳兰绅坤的地位比较了。一个是主子,一个必须口称奴才。
只是陈子龙根本不在意这些,嘴角翘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赤霄剑缓缓地移动到醇亲王的鼻子上,“醇亲王,一个小小的亲王也敢如此放肆。”
醇亲王被他没来由的轻蔑感到愤怒,更多的却是不解,这个人凭什么口出狂言?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在亲王前边加“小小的”三个字吧,即使是皇帝见到自己,也称一声哥哥,母后更不会说自己是小小的亲王,除了这两个人,天底下其他任何人见着自己都得仰视吧。
陈子龙是真的不屑,他总是以一种至高的角度来俯视,皇帝在历史上尚且如过江之鲫,更不用说一个亲王了,只是籍籍无名的小卒子。
只是旁人却不能理解陈子龙的嚣张,特别是和纳兰性德站在一起的纨绔们,在踩人之后爽快了之后,突然听着对方居然是亲王的来头,一个个都有些腿软……
“你回去告诉鳌拜,又或者是你的母后孝庄老不死……今天让你流血的,是赤霄剑。握剑的人,是从西边那山上下来的……”
说完,陈子龙削断他的辫子,然后剑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奇快无比地刻了一个十字在他原本白玉般丰润刚才又有点红红白白的脸蛋上。
醇亲王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兀自不敢相信,对方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居然还敢下次狠手!虽然对方没有杀自己,但脸颊上刺字,这等耻辱,让醇亲王宁死也无法忍受!
捂着脸颊,醇亲王带着几分荒谬感,跑出了兰若阁。留下了两具尸体和战战兢兢的解舞。
陈子龙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正眼看过一眼这个千金一笑楼的头牌,只有在这时才用非常明显的轻蔑眼神看着她躲闪的目光,“你知道柳如是吗?”
“知道……”解舞不可能不知道这位秦淮八艳中以诗才和独立特性闻名的女子。
“她死了……”
解舞一颤,不知道陈子龙是什么意思。
“头牌,一般没有好下场。”
解舞再也无法矜持,扑嗵地跪了下来,她向来以为生死事小,从来不放在心上,可当陈子龙以如此淡漠的神情说出这番话时,她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让她从心底敬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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