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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地身份，而授课的老师却是她眼中如神仙一般潇洒

赵灵儿雀跃着，只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值得让人高兴了。

她小小的心灵是如此容易满足，让陈子龙更生出了几分疼爱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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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式授课地日子，当赵灵儿跟着陈子龙走进学堂时，发现纳兰曳云和纳兰性德两个小姐公子已经正襟危坐等在了那里。

这种态度总是让老师非常满意的，陈子龙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让赵灵儿泡了一杯茶后，眯着眼睛喝了几口，就让赵灵儿坐到座位上去了。

赵灵儿坐在那里，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地主子慢吞吞地喝茶。想也就自己的主子能够在总督府的千金和公子面前摆谱了。

纳兰性德老老实实，一点也不见那纨绔气息，也不敢干预陈子龙是不是该上课了……这个老师和以前的老师不同，无论自己如何欺负他，只怕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纳兰曳云却低着头，时不时地瞟一眼陈子龙，心中却在暗笑，这人怎么装什么像什么，现在这幅模样，倒是和外边私塾里装模作样的迂腐先生没有什么区别。

“今天我们正式开始上课。上课之前，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陈子龙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问道。

“先生请问。”纳兰曳云端正身子问道，那副尊师的模样很有后世三好学生的潜质。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读书？”

纳兰曳云一怔，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读书之事好像是天经地义的，除非穷苦人家读不起书还有那天生不是读书料的莽汉，有谁不想读书？

纳兰性德却回答道：“读书可以明理。”

陈子龙的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性德，对方在陈子龙的玩味笑容下，羞愧地低下头去，别的人如此说也就算了，这个天天在扬州城闹的鸡飞狗跳的纨绔，居然说读书是为了明理，似乎纯粹就是瞎扯淡。

“我读书，是为了见识老师的学识。”纳兰曳云够坦白，看着陈子龙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刚才装出来的那份尊重，只有一丝挑衅，这个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捧着本《花间集》的女子，起点本就很高，绝不是纳兰性德这样的草包可以比拟。

陈子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甚至没有说一句：你以后会见识到的，这种场面话。

纳兰曳云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老师根本就不搭理她的挑衅。

最后，陈子龙鼓励地看着赵灵儿，小丫头似乎从来没有在主子们面前发表自己意见的经验，怯生生地道：“读书……就是为了读书。”

“正解，正是如此。读书，本就是为了读书……不是为了考科举，不是为了济世救民，更不是为了颜如玉，黄金屋这种理由。”陈子龙摇头晃脑地道，对赵灵儿透出赞许的目光。

赵灵儿受到表扬和肯定，十分高兴，小鼻子微微翘了起来，很好看的小女儿形态。

反观纳兰曳云和纳兰性德，前者不以为然，甚至认为那是陈子龙护短，宠着自己的小丫头而已，于是心中有股酸味。

而纳兰性德，却在看了一眼赵灵儿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读书就是为了读书，别的理由，再不需要了。

瞟了一眼三个学生后，陈子龙继续提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听我上课？”

“因为老师学识本事都比学生要强许多。”纳兰性德最先回答，这回他老老实实了，因为陈子龙修理了他，然后又帮他救了场子挽回了面子。

现在扬州府的那帮子纨绔，对纳兰性德的恭敬越发真诚了，因为陈子龙，因为这个震住醇亲王的牛人站在纳兰性德的背后。

陈子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神飘向纳兰曳云。

“因为我要听。”知道陈子龙的答案不能以常理出牌，纳兰曳云只好也回答了一个略显张扬的答案。

最后回答的依然是赵灵儿，然后赵灵儿依然得到了陈子龙的表扬，因为小丫头回答：“因为你是老师。”

学生听老师上课，本就是天经地义，不再需要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