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猛地站了起来,回头见王素衾依然是毫无反应,了她的昏穴,不知能昏多久。朱英雄偷偷走上前去,他虽知现在他做什么王素衾也没有反应,但一颗心却乱跳个不停,骂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老子怕什么怕!”又想好像听过一句话叫君子不乘人之危,我朱英雄又不是君子,那么一定要乘人之危了,否则不就成了君子?那可不成,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所以说这君子是做不得了。只是他却不明白伪君子和君子是两个概念。
朱英雄双手颤抖,去解王素衾的衣服。朱英雄虽然身子高大,从外表上看去足有二十年纪,但他毕竟才年过十五,对这男女之事最为好奇。他一把拉开王素外衣,手指不住颤抖,解了许久才把亵衣上的绳结解开。朱英雄闭上眼睛,下定决心,一把揭穿了亵衣,睁眼来看,只见**如蓬,远比王逸逸的坚挺而且大了许多。朱英雄双手抓住,只觉丰腻柔滑,正欲上下齐手,朱英雄突见王素衾酥胸上有殷红一点,接着又是一点,鼻上一凉,伸手去摸,那鼻血果然又如约而至。
朱英雄大叫邪门,这女人的身体真是奇怪,看一看,摸一摸居然能让自己鲜血直流,难怪说什么红颜祸水,果然如此。只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朱英雄也不惊慌,掏出怀中血碗,又接了小半碗鼻血,待鼻血停了,又一口喝干。朱英雄骂道:“流就流,老子自己喝了!”口中虽说不怕,但也不敢再去摸王素衾了。小心翼翼地帮王素衾穿好衣服,仔细打量看不出被人脱过,这才放心。朱英雄把血碗收入怀中,失血之后,睡意更浓,把王素衾抱了起来放到了床前脚踏只上,脱了鞋子给王素衾枕在头下,自己爬到床上和衣睡了。
待王素衾醒来,只觉头痛欲裂,看了看四周不知身处何地。打量了周身衣裳,也不像被强暴了,要仔细想想昨晚的事情,却又想不起来。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脚踏之上,她生**洁,赶紧站了起来。王素拍了拍身上灰尘,却看到了床上正熟睡不醒的朱英雄,大感恼怒,自己虽然不知何事。但想自己昨晚先昏倒,自然是这混蛋把自己弄进房里的。作为一个男人居然把一个女子丢到脚踏之上。自己睡到了床上,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真是愧为男子汉大丈夫。王素衾顾不得许多,一巴掌就打在了朱英雄脸上,朱英雄吓了一跳,跳将起来,拿起长剑护在身前,眯眼看了王素衾半晌,突然唱道:“人间良夜静复静,天上美人来不来。”正是《西厢记》中第四本张生梦崔莺莺中唱曲。
王素衾如何不知朱英雄是自比张生。自己倒成了那与人私会的崔莺莺了,大怒,骂道:“你这人如此无耻下流,还敢来占本小姐便宜!”操起桌上酒杯就打去。
朱英雄连忙闪避。问道:“我如何无耻,如何下流了?”王素衾气呼呼地道:“你敢让本小姐睡在脚踏之上,自己却睡在床上。还不无耻?”朱英雄奇道:“难道你想和我睡觉,那你就上来嘛,我又不拦你,我吃点亏就算了。”这倒好像王素衾是想倒贴他朱英雄了,王素衾如何不怒?又把酒壶砸了过去,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会想和你睡觉?我和猪睡,和狗睡也不想和你睡!”朱英雄又是一副惊喜交加地样子,说道:“原来你好这一口,倒是少见!”
剑芒
王素衾只觉与他无法言语,跑道门口,打开房门,却是两把明闪闪的刀子出现在眼前。王素吓了一跳,忙关上房门。朱英雄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坐到桌前,说道:“许大哥倒也细心,知道我一夜辛苦肯定睡的死了,怕你逃跑,帮我把门守住了。”王素衾背靠房门,不知他一夜辛苦是指什么意思,看了看自己身子,又前后摸了摸衣服,朱英雄道:“放心,老子对你没兴趣。”他哪是没兴趣,只是一碰女子身子就流鼻血的问题阻止了他而已。
王素衾离开房门,坐到朱英雄对面,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朱英雄喝了口茶水,又给王素衾倒了杯,问道:“你喝不喝?”王素衾接了,朱英雄这才道:“刘饮泉把你送了我,我把你又背了回来,丢到了床上,后来我想睡觉,就把你丢在了脚踏上,然后我就睡了,然后就到现在喽。”王素怒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到脚踏上?”朱英雄盯着王素衾看了半晌,才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不睡脚踏上,难道我睡啊,我凭什么对你这么好,你自己又不愿意和我睡,你不睡脚踏上睡哪?总比睡地上好吧?我对你算好的了,我还借了双鞋给你枕了一夜。”说着把脚伸到了王素衾眼前,王素衾只觉恶心欲吐,气不过来,突然眼前一黑,就此昏倒。
朱英雄这倒慌了,抱了王素衾放到床上,摸她胸口再探了探鼻息,知道她没事,这才出了房门,对那两个看门的伙计说道:“有劳二位兄弟了,许大哥呢?”一位伙计说道:“许大哥吩咐了,待你醒来,便到昨晚议事的房间找他。”
朱英雄称了声谢,回头贼笑道:“看紧点,这小妞泼辣的很,昨晚真是麻烦!”那二位伙计也“嘿嘿”贼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朱英雄走进那房子,刘饮泉与许文强已经坐在那里喝酒了,刘饮泉见朱英雄进来,笑道:“**苦短啊,朱兄弟倒算是起的早了,昨晚过地如何?”
朱英雄哈哈一笑,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可言传。搞的老子鼻血都出来了。”许文强笑道:“朱兄弟,你少年人。自然血气旺,没事的,一会我叫个弟兄给你送碗龟膏。”
朱英雄听到龟膏,立时想起了王家,忙道:“不好,昨日我还有些行礼放在那客栈里,一会可要取来。”许文强道:“正是,以后朱兄弟便住在我这好了,大家兄弟,住一起方便。”刘饮泉也道:“正是。一会一起去吧,然后去逛逛,看看风声,昨晚的事也不小,怕那陈圆圆已告诉了总督大人,许老大,你可要告诉你的兄弟口风紧点。”朱英雄道:“昨晚许大哥和刘大侠带着弟兄们忙活了半天,最后倒便宜了小弟,真是过意不去。”刘饮泉佯怒道:“是兄弟地就别说这
,来。喝酒。”
朱英雄举起酒壶帮刘饮泉,许文强倒满了。再给自己倒满,一齐举杯饮了,把酒杯朝下一倒,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笑毕,刘饮泉叹道:“这茅台啊,还只有小时候在一个亲戚家里喝过几口,这一喝啊,倒真想回去看看。只是师傅总让我跑这跑那的,总没时间。不过总得找机会告个假。”
许文强笑道:“所谓能者多劳,余掌门也是看刘大侠见识广。武艺高才屡次委以重任,其他弟子怕是想出来跑也没机会。依我看啊,这掌门一席最后总要落在刘大侠身上。”
这话可算说到刘饮泉心坎里去了,刘饮泉于掌门一位觊觎已久。但掌门人尚有一子余青龙,虽然武艺见识均不及他,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刘饮泉以前搭上了师妹余青蝶。这女婿虽然及不上儿子,但有师妹帮自己说话,这掌门之位总逃不出他手心,但现在余青蝶已被他杀了,一不做二不休,找准机会再把余青龙干掉。刘饮泉心中算计,口中推辞道:“我门中才识见地高于我者,不计其数,这话可不能乱说。”
朱英雄道:“刘大侠不必谦虚,这事以后再说,青城派堂堂大派,我们这些小人物说不上话,但到时候我一定偕同许老大前来声援,虽说未必有用,但终须表达我们对刘大侠的倾慕之意。”
刘饮泉心喜,喝干杯中残酒,说道:“如此先谢过二位了,这酒有的是时间喝,想朱兄弟放在客栈之物,必是重要事物,我们还是赶紧去取了,免得被小贼顺手拿了。”
三人站起身来,走进大堂,许文强吩咐了钱二,张驴儿看住场子,这才走出赌场。三人才出赌场,便见一对官差从门口经过,路上隔不了几丈,便有数个官差抓住行人盘查。三人对望一眼,俱知必定是为了昨晚之事。三人慢慢行来,走不了多远,果然被三官差拦住。一个白脸官差道:“你们三人,干什么的,住哪?”许文强答道:“小人在东街上四方赌场营生。这二位是小人地朋友。”另一个脸色略黑的官差问道:“朋友?什么朋友,哪里来地?”朱英雄道:“小人昨日方到长沙。”指着刘行舟道:“这位也是昨日方到,从四川来的。”白脸官差道:“你们可知昨日城中发生劫案,这么巧你们昨日刚到便这么多事情?莫不就是你们?”刘饮泉脸色一变,就要动手,朱英雄按住他手,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说道:“官差大哥说的可是昨晚阿房宫地事?我们俱是应约前来游玩,昨日我们也去了阿房宫,正是四方赌场这位朋友做的东。后来我们还与那些歹徒打斗过,但那些歹人太过凶悍,最后终于让他们劫了王姑娘去了。这个陈圆圆姑娘可以做证,我们皆是安分守纪之人。这二十两银子便请三位差大哥喝点小酒。”
另一黄脸官差接过银子,掂了掂,说道:“原来如此,但过几日知府大人开审此案,还请三位前来做个笔录说明,那是寻常手续,三位没做这事,便无须担心。没你们事了,去吧。”
朱英雄拱手道:“如此,谢谢三位差大哥了。”转身对许朱二人道:“我们走吧,不妨碍差大哥办按了。”
三人赶紧前行,走到僻近处,刘行舟气呼呼地道:“我还道东窗事发,没想到是想讹我们银子。我总在江湖行走,倒没和这些官府中人打过交道,幸亏朱兄弟机灵。”许文强也道:“亏我还算个地头蛇,倒要朱兄弟出头破费了。”朱英雄笑道:“刘大哥在江湖上行走,自然不屑与这些只会讹人钱货的官差打交道了。但我教做的是那杀头的买卖。不在官府中打通点关节,又怎么行?兄弟虽然不肖,对付这些小脚色倒还在行。”
朱英雄在长沙时,城内富户失窃,便是官差发财的机会来了,这时候一帮官差就上街随便抓几个混混,或是长地比较不像正经人地,送到牢狱中。待那有家人的交钱来认领,没家人或交不起的便是毒打一阵。朱英雄也被抓过几会,自然没人去赎他。被毒打了几回,那些官差也认识了他,知道是个没油水地货,也不去理他了。刘饮泉心道原来如此,对朱英雄又多信了几分。刘饮泉对许文强问道:“昨日我们一共去了二十多人,这些人可都靠地住?”许文强道:“今天城门刚开,我便打发了他们出城,等过了风头再回来。”刘饮泉道:“如此最好,只要看紧王素,别让她跑了。就行。”朱英雄道:“许老大早已派人看住了她,不如我们先去客栈取了东西。一会再去阿房宫探探口风,要是她对咱们起疑,便不能再把王姑娘放在赌场中,免得他们强行搜人。”许文强道:“如此最好,走罢。”
三人进了客栈,小二迎了上来,陪笑道:“客官你回来了,今早有人给你送了封信。”说完,递给朱英雄一封信,朱英雄打开看来。居然是一张大红请柬,上边写地字朱英雄一个不识,便交给了许文强道:“许大哥帮忙看看,这些东西我不是不认得。也不知道它们认不认识我。”许文强笑笑看了,又交给了刘饮泉说道:“是福威镖局(同《笑傲江湖》中林平之家开的镖局,这里用了这个名字。也不知道算不算触了眉头,林平之本是一单纯少年,与岳不群同做太监之后,最后落得被囚西湖底。不过我细细猜想,岳灵珊一直守身如玉,不敢放纵**,倒是像极了岳不群之伪。当初她与林平之真心相爱之时,**到了,顺其自然,让林平之一解女人滋味,他必舍不得挥刀自宫。所以这男男女女最应该顺应**,何必言那迂腐算言。一家之言,说不定林平之一尝之下,发现不过如此,也还是那么顺手一刀。)地孙总镖头请朱兄弟过府一叙,朱兄弟你人面挺广啊,你昨日到的武昌,今日便有武昌城中第一大镖局地总镖头来请你。”
剑芒
刘饮泉道:“去看看也不妨,这请柬上并未属朱兄弟的大名,显然那镖头先前并不认识朱兄弟,他到底是何居心,去了才知。”朱英雄道:“我又不识得他,何必见他。”许文强道:“朱兄弟正谋划大事,如能结识这孙总镖头,也是一大援啊。”朱英雄道:“他武功很高么?”许文强想了想道:“这个倒不知道,没见过他出手,他好像便是那岳阳王
徒弟,不过他在武昌人面很广,黑白两道都会给他几朱英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我那马儿便是这孙镖头送给王老英雄的,这马儿他自然识得,想必昨日我进城之时被他看见了,今日是来问我这马儿的来路的。”刘饮泉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孙总镖头必是见他师傅也送你这般大礼,料定你是大有来头地人物,这走镖一行,手头上的功夫倒不是最重要,最要紧的便是人面广,大家给面子不去劫他的镖。所以他倒是想结识你,朱兄弟不妨去看看。我和许老大也一起去了,有个照应。”朱英雄见刘许二人答应同去,便不需怕了那孙镖头,多半那孙镖头为了巴结自己这个连他师傅也要奉承地朱巡查使,多少要送点礼物,有的赚了。便道:“有二位照应,那孙总镖头想必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我先去取了东西。”说完先去楼上房间取了马鞍。
许刘二人见朱英雄赶来取地东西居然是个马鞍,皆是大奇,但转眼便看到了马鞍上地黄金白银。二人皆是识货之人,光是这马鞍便得上万两银子,难怪他要赶来取。朱英雄又去马厩取了玉花骢,打发了小二几两银子,到掌柜得哪里结清了银子,掌柜得只要了十两银子,但朱英雄想起昨日劈坏了墙壁。便多付了二十两银子,这才在外招呼许刘二人出门。
许文强总在城内,不常骑马,见了玉花骢,也只觉马儿高大不凡,倒也不很希罕。刘饮泉走南闯北,对马儿最为看重,要知道一匹好马再配个好鞍,不只节省时间,更重要得是让骑马之人感觉舒畅。消除颠簸疲劳之感。他双手不停地在马儿身上抚摸,细看那马鞍,口中不自禁地叫好,心中算计如何才能讨得这等好马。朱英雄看那刘饮泉眼中满是贪婪之意,明白他意思,笑道:“刘兄弟昨晚割爱,将王姑娘送给了在下。做兄弟也不能太小气,只是这马是他人所送,不便转送。只待刘兄弟帮我重登教主之位,这马儿就送给刘兄弟你了。到时候王老英雄也会感激刘兄弟,决不会怪我不爱惜良马。胡乱送人。”
刘饮泉实在是爱煞了此马,也不推辞,说道:“如此就先谢了朱兄弟,现在只待那阿龙来武昌城了,我一定把他逮了让朱兄弟手刃此贼,以报杀父大仇。”
朱英雄道:“正是如此,就只等他来此地了。我们先去阿房宫看看,再去那孙镖头哪里。”朱英雄牵了马儿,许刘二人跟在身后,武昌城中少见如此神骏得马儿。更难见那满是珍珠白玉镶嵌而成得马鞍,一路行人尽皆侧目。
大街上那盘查得官差仍然不少,但见朱英雄牵的马儿,料定他不是普通人物。倒也不敢随便上来盘查。三人走到那阿房宫外,只见阿房宫热闹如昔,只是门口多了两个带刀的官差。昨晚那接引见了三人。陪笑道:“这两位大爷昨晚来过了罢,这位爷倒是面生,请,请,小人帮你把马儿牵到后院去。”
三人穿过小楼,见昨日院中已打扫干净,完全没有那打斗痕迹。那绣棚里依然坐满了看客,大石上数名穿着暴露的波斯舞娘正随乐声起跳。三人均知这大院后是姑娘住的私房,便沿着小楼旁走廊走去,走廊上坐了不少女子,相貌身材均是上上之选,只是并不像平常院子里地姑娘看见客人便像蜜蜂看见花一样粘上来。这些姑娘只是坐在哪里对客人笑笑,然后继续各做各的事情,或者唱曲,或者抚琴,或者看书写诗,倒好似大家闺秀的集会。有些客人忍不住上前搭讪,这些姑娘或做羞涩,或做热情,好像与人谈情说爱。三人感叹,只此一角便可看出陈圆圆对男人心里早已琢磨透彻。
穿过走廊却是另一大院,此院只大更甚前院,莫约有数十丈方圆,院中四处散布着十二栋小楼。其余空地上皆是小亭,假山,大树,屏风等物。虽然散乱,但细细看来,每一个小亭假山大树屏风之后都有一幽暗僻静的场所,其中偶露出衣衫,另有低低笑语传出,显然这里乃是客人与院中姑娘幽会场所。刘饮泉叹道:“这陈圆圆昨日见了,已知她不只声色动人,武艺也自不凡。今日一见,才知此女才技远不只于此。这青楼女子恐怕远甚那些所谓地才女了,便是男儿也少有及得上她得。”
许文强正要接话,那接引又跟了上来,说道:“三位不忙参观,我家老板请三位上楼一见。”三人对望一眼,不知陈圆圆用意,但想陈圆圆要是怀疑到自己身上,总督大人早就派兵把四方赌场围了,现在担心也是无用。朱英雄道:“那便请兄弟带路。”
那接引把三人引到前院小楼之前,那接引道:“我家老板便在这二楼中厅相候,这乃是院中清姑娘住所,未得传唤,男子不能入内,小人不能上去,三位请自行上楼。”
刘饮泉踏上楼梯,喝道:“好大的规矩!我倒要看看陈老板摆了什么阵势。”朱英雄和许文强二人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二楼中厅,中厅与走廊间以珠帘隔开,那珠帘甚密,隔着珠帘只见中厅中有两女子身影。一女子说道:“陈姨这步棋果然是妙,一招便把这些黑子给困死了。看来它们是被吃定了。小女子多谢陈姨指点。”说话之人却是王素。
三人大惊,拨开珠帘,那说话之人斜倚在卧榻之上,神情慵懒,不正是王素衾。她面前摆着一副残局。陈圆圆坐在旁边,素手捏子,放在了棋盘之上,棋盘棋子皆是玉石所制,二者相碰,声音清脆入耳。朱英雄三人却是大惊失色,刘饮泉反应最快,挥掌拍向陈圆圆,他知今日事败,除非擒住陈圆圆。否则怕是没有脱身之法了。许文强停了一下,也挥掌拍向王素衾。眼见许文强双掌就要拍中王素衾,朱英雄忍不住大喊:“小心!”王素衾不闻不问,依然神色不动。突然从侧边闪出一人,接了许文强一掌,许文强如断线之袅,在空中狂吐了两口鲜血,撞在了墙上,身子委顿了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饮泉大惊。心知今日局势凶险,手上便全是拼命的打法。陈圆圆武艺虽高,终是女子,眼见不敌,另一侧悄无声息地飘出一人,一把抓住刘饮泉后颈大椎穴,刘饮泉动弹不得,如小鸡般被那人抓在手里。
朱英雄双目看去,只见
素衾身前的那人满脸黑气,有如黑云环绕着脸庞,颚花白胡子。抓住刘饮泉站在陈圆圆身前地那老者身形矮小精瘦。有如猿猴,两人均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朱英雄。
朱英雄呆立厅中,不知如何是好,把拔出一半的长剑收了回去。旁若无人地走到许文强身前。升指去探他鼻息,那矮小之人突道:“他死了。”声音尖细,倒好像是刻意逼尖。尖锐刺耳。
朱英雄听了,也不再去看许文强死活,见王素衾正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想起今早之事,心想这小妮子怕是要报复于我了。又往陈圆圆看去,陈圆圆也正满脸笑容。朱英雄心道:“这戏台上大白脸奸臣怕就是这等奸笑。”
陈圆圆突道:“朱大教主,别来无样?”陈圆圆语音依然温柔,朱英雄听在耳里,却是如雷贯耳,脑中乱成一团,自己以前只在心里想自己是神龙教教主,后来也只对许文强刘饮泉张驴儿三人讲过自己那个落难公子地故事,这刘饮泉与许文强已经躺在了这里,那张驴儿,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敢出卖许老大。
王素衾冷笑道:“你想不到会落在我手上吧,今天晚上你就枕着你地臭鞋,睡到我脚踏上!”朱英雄大乐,按这意思一时半会不能拔自己怎么样,笑道:“哈哈,我又没你那么笨,我不会爬上你的床啊!想和我睡你就说,不用这么含蓄,虽然我会拒绝你。”
不待王素衾说话,那矮老者凭空出现在朱英雄身前,伸手就是一掌,这一掌虽然力道不大,却用劲巧妙,拍的朱英雄转了十多个圈才停下来,那矮老者森然道:“在老夫面前,竟敢如此无礼。”朱英雄摇了摇脑袋,指着矮老者道:“咦,好大一只猴子。”
那矮老者的外号本就是“美猴王”,因他武艺奇高,地位又尊,一向颐指气使惯了,听得朱英雄如此无礼,怎能不怒,右手握拳,一拳打出,满屋都是风声,眼见朱英雄就要丧命,王素衾与陈圆圆齐叫:“住手!”那花白胡子身形如电,挡住了矮老者的一拳,说道:“老弟,多年不见,你火气怎么还是如此旺盛。两位姑娘面前,不得无礼。”那矮老者盯了一眼朱英雄,这才退回。
朱英雄如遭电击,面如土色,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待那花白胡子退开,他又嘿嘿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两位姑娘舍不得我,不会让我死得那么快。”
王素衾俏脸蒙霜,正要发作,陈圆圆嗔道:“你是死性不改,素衾你要是同他生气,是自讨苦吃。别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了。”
朱英雄笑道:“还是陈老板了解我。另外,我和各位无仇无怨,你们找我有什么问题么?没有我就下去喝点小酒,找个姑娘陪陪,然后就要走了。”
陈圆圆站起身来,喊道:“上酒”,莲步轻移,走到朱英雄面前,笑道:“有我和王姑娘在这里陪你喝酒,你还不满意么?”朱英雄连退三步,忙忙摇手,边走边说道:“不行,这王姑娘巴不得杀了我,说不定她会下毒。”说完已经坐在了陈圆圆的座位之上,拿起桌上大梨就啃,一边还挑衅地看了拿矮老者一眼,但拿矮老者眼睛直视前方,根本不去理他。
王素衾实在忍无可忍,抓起一把棋子就砸在了朱英雄身上,朱英雄大叫一声“暗器”跳了起来。王素力气虽然不大,但是距离太仅,不少砸在了朱英雄脸面上,隐隐生痛。朱英雄却顾不得许多,俯下身去捡那棋子,嘴里嘟噜道:“真舍得,这东西可值钱了。尽管砸,全砸了。”一边将那些棋子收入怀中。
王素衾无可奈何,冷笑一声,说道:“昨晚你同许老大刘饮泉一起劫了我去,晚上又如此待我,现咱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插科打诨,做尽小丑模样,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朱英雄推了推王素衾的小脚,捡起了卧榻下的一粒棋子,抬起头来,无辜地看着王素衾,说道:“哎,其实我也曾经有远大的前途,有个戏班子就想招我去唱戏,但是那戏班子老板说他们招地是小丑,我长的太高大威猛,玉树临风,就不要我了。”
王素衾猛地拔出身边矮老者腰间匕首,架在朱英雄脖子上,怒道:“你再给我废话,我就杀了你!”朱英雄轻轻拨开匕首,慢慢站起来,坐回卧榻上,说道:“张驴儿呢,他人哪里去了?”
陈圆圆喝道:“张驴儿!进来吧。”张驴儿低头弯腰拨开珠帘,走了进来,看了看不知死活地许文强一眼,走到朱英雄面前,只见朱英雄正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愣道:“朱兄弟难道不怪我出卖了你?”
朱英雄笑道:“你怎么出卖我了?我行的正坐的直,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用你出卖。”张驴儿躬身退后,不敢再多说话。陈圆圆轻笑一声,说道:“朱公子果非常人,临危不惊。我倒没有看错了人。”朱英雄得意地道:“临危不惊可不见的,旁边这位猴兄就吓的我半死。只是我知道是张驴儿出卖了许文强,我倒不必害怕了。”
“哦?”陈圆圆故作惊疑,说道:“为何他出卖了你,你倒不用害怕了?”朱英雄笑道:“从一开始我结识张驴儿,他就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跟本就不知道许文强的计策,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想必张驴儿也全告诉了你。张兄弟乃是义气之人,绝不会无端陷害我。再说昨晚我还算个君子,没有乘人之危,最多是让王姑娘睡脚踏上,再送了她个枕头。就此小过,陈姑娘乃是明辨是非,心地善良之人,又怎会为难我。”
张驴儿听朱英雄说他是义气之人,脸上一红,头低的更低了。陈圆圆说道:“我相信朱公子最非讽刺于你,许文强确实不值得你对他讲义气。你只需说朱公子同他们是蛇鼠一窝,今日朱公子怕也会丧身于此。朱公子是明白人,自然不会怪你。”
陈圆圆看了王素衾一眼,又道:“至于朱公子你昨晚地恶行,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你,要不素衾可饶不了我,要不依素衾之言,今日你睡在素的脚踏只上,再以素衾地绣鞋为枕如何?”说完,又对着王素衾笑了笑,笑容甚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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