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当真是一物克一物,火海雪莲一入岩浆,顿时在周边形成一堵气墙,把浓厚的岩浆撑开,现出一个大洞来。
展兼昂来不急感慨,拔身飞起,跟着火海雪莲往外冲地威力,瞬间就冲出了火山底步。他挥手抄起雪莲,念起飞行口诀直往山口飞去。
就在这时,两股截然想反的气体忽然在腹部发起。正是刚才储存在丹田里火海雪莲的寒劲和岩浆的火气,两道气体让他立时浑身力量无穷,再念飞行口诀,飞行的速度比平日竟快了数倍。
这火山底到那出口不过有半里长度,在展兼昂如此快速的飞行术之下,自然是转瞬即至,眼前白光一闪,已经是脱出了烈焰滚滚的火山。
山口边,展兼昂的师父雪无痕正专心的用法力锢蔽火山的威力,忽然看见一道人影冲火而出。大惊之下,以为是火犬哆即出世。
雪无痕也来不及深思。二话不说便召唤起昆仑窥天震门至宝雪剑,一招紫气东来施展而出,夹杂着万钧重力,朝着刚刚逃脱火山地展兼昂劈去。
漫天都是剑光,劈向的,却上自己最心爱的徒儿。
误会,有时很简单便产生。
雪无痕乃是昆仑仙道第一人,精研道家修炼之术,功力何等的浑厚?他一剑劈出,立时使得风云变色。平地起尘。
昆仑山顶玉珠峰是仙家重地,终年飘荡着不散的轻风。此时这轻风被雪无痕的剑气凝聚,不但失去了往日的柔和,而且化做了刚猛的劲风。犹如一把无形的天界神兵,在那空中做了一个扭曲盘旋,绞成一股冰寒四射的黑色气柱。狠狠地撞向展兼昂。
可怜展兼昂刚刚脱出火山,正要庆幸重见青天,不想又进入了师父的剑气威胁中。好在他这些年在昆仑努力修炼,根基已经打地非常牢固,反应更是灵敏异常。
刚刚在火山下面,他又有了一番危险经历,于那火海雪莲和岩浆的争斗中锻造了自己的筋脉,真气运走全身的速度和往常已经是截然不同,几乎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
此时展兼昂一见空中气势纵横的剑网笼上自己,没等他犹豫,天生的本能已经驱使他立即一个大转身,借着火海雪莲尚未消失的冲劲直入云层,极其幸运的躲避开雪无痕那惊天动地的一剑。
剑虽然躲开了,可是他心中却忽然感觉到无比地痛楚,因为他从刚才那一剑的气势中,已经看出来,如此开山裂石的一剑,再整个昆仑只有自己的师父雪无痕才能施展,这石雪无痕生平最为得意地招数。
误会从此生出!
是谁,导演了这场闹剧?
豪放的少年,如何放下心中的痛楚?
师尊地一剑,让他怎样的迷茫?
展兼昂无限伤感,以为雪无痕是想要处死他,又接着想到:“我经年顶撞于他,他必然已是大为气怒,不然出手为何这般毒辣,如此说来,那曾光向我下手,多半也是他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雪无痕那张威严的脸庞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泛起,又忽然如池塘中的倒影,在被投射了一枚石子后,渐渐泛起了涟漪,轻轻归为无形。
他手里握着雪莲,茫然的飘荡在火山口上空,想着今日离奇的事情。
曾光的狞笑;
雪无痕的怒脸‘
还有师妹雪蝉那晃动着的麻花辫;
一切,全都上了心头……
一时之间,展兼昂心意跌伏,潮涌不断。
他心中迷茫,忽然失去了主意。
这也难怪,任谁一日之内连遭数难,而且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也是会十分悲苦。
“算了,他终究是我的师父,养育了我多年,我不能去报复他们,唉,这昆仑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再会吧!”
展兼昂本是要冲下云层,下来和雪无痕理论一番,可是当他回忆起幼年时候雪无痕对他的照看之情时,顿时打消了这个主意,在云中凌空遥遥一拜,算是还了他们的恩情。
展兼昂拜过之后。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对曾光的万千仇恨,也都烟消云散。他驱动火海雪莲,身子借着雪莲的威力,化做一道白光飞下昆仑,慢往别处离去!
雪蝉望着展肩昂白光逝去,惊叫道:“爹,那好象是——好象是兼昂,你把他打跑了!”
其实在展兼昂飞出之时,她已经有点猜疑。当展兼昂在空中停留地时候,她极目眺望,便有七分把握。此时见展兼昂飞身离去的法术,登时确定是他。
雪蝉心里爱极展兼昂,对父亲的卤莽顿时不满。
其实雪无痕一剑劈出后,就已经意识到这冲出火山的人影,并不是传说中的火犬,此时听女儿一说,回想起刚才那人影在空中遥向自己跪拜,果然是展兼昂的摸样。
可惜雪无痕不明就里。以为展兼昂是有什么隐秘瞒着自己,又想起当时展兼昂手中华光大放。孩可以躲避自己的雷霆一击,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宝贝。虽然他并不贪图宝物,但是一直最看中的徒弟竟然得宝而不献师,顿
不悦。
他当着门下弟子的面不好发作,只得收起心思,又集中精神去封锢快要迸发的火山。
一边地曾光本来见展兼昂飞出后,已经吓的魂魄离体,忽然见他远飞而去,心中登时大为欢喜。他虽然不知道展兼昂离去的原因,但是直觉告诉他。展兼昂一定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曾光眼前又呈现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师妹和自己洞房花烛,天下群道争相恭贺,自己坐在昆仑窥天派掌门的宝座上。傲视天下……
他正想的陶醉,忽然听到残剑一声断喝:“小心!”
他还来不及反映,就听残剑的呼喝后面紧接着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巨响从身边传出。这声响是如此的巨大,仿佛连那千里昆仑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脚下地土地一阵颤动,空气中的火气猛然窜上几分。
曾光抬眼看去,只见眼前是漫天地火星飞扬,映着远处昆仑山顶白皑皑的积雪,十分的壮观。而就在这漫天飞扬的火雨里,一头奇怪的巨大怪兽飞扬跋扈的立在当中,浑身火炎升腾的鳞甲直如坚铁,雄壮不可一世。
这怪物身上的火力烧烤的周遍土地冒出丝丝白气,而师父雪无痕正挥动手中雪剑猛力的朝那怪兽身上砍去,曾光眼色凌厉,一下就看到这昆仑大宗师地左臂上,竟然隐隐有些暗红。他惊吓之余,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众位师侄,火犬已经出世,没想到比传说中更为厉害,雪兄已经被他伤了左臂,你等速速安全的地方去,没有召唤不得回来!”
天山残剑这声呼喝,正和了曾光的心意。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在一阵窃喜之后故意装做义愤填膺的样子,死命不肯离开。其余窥天弟子见大师兄尚且不肯离开,即使自己心中打腿堂鼓,却也没有人即便就走。
残剑又一声怒喝:“昆仑地命脉,就掌握在你们年轻一代的手里,你们还不快走,留下只是空陪了性命!”
曾光环顾四周,见人人都看向自己,立时又是一番做作后,方才按照残剑的命令,回头招呼众窥天弟子避开。
那些和他交好,人品低下地人自然是满心欢喜,而那些忠厚尊师的人,却是老大不情愿。不过也没有办法,火犬的威力确实不是他们能够抗拒的,无奈之下,只好跟着曾光,飞身而去。
偌大的火山口边,只留下四个人在漫天的火雨里对着仰天咆哮的火犬。
残剑转眼看了看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雪无痕的女儿雪蝉,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急切的观看父亲和火犬的斗争。
她那悄白的脸上,正有两行淡淡的泪水散着热气,缓缓滑落腮边。泪水还没有离开下巴,已经被灼热的空气化成了白气,腾上天空,满面都是关切之情。
另一个少年,残剑没见过,只见这孩子面目丑陋,身材弱小平平无奇,应该是昆仑后辈。
他看了一眼,觉得丑少年平平无奇,再一细看,身子却不由得轻轻一震。原来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奇丑少年的双眼之中,深深的蕴涵着一股愤恨的光彩,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冰冷、坚强而又倔强,着实让人害怕。
即使如残剑这般的修道大家,一见之下也是浑身不舒服。
这个少年,正是江怀云。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走?莫非要雪兄亲自赶你们吗?”
“残剑叔叔,我不能走,我父亲他——他的伤!”
江怀云虽然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却没有走的意思,还望前踏了一步。
残剑见他如此摸样,心中大感高兴,脸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忽然打定主意,大喝一声到:“孺子不可教也,你二人给我滚吧!”
说着,袖袍在空中一挥,其中暗含柔和的气劲,立时召唤出一阵清风。
清风卷着雪蝉和那丑少年直飞天上,在昆仑上空盘旋一下,猛的转了方向,往山下疾飞!
“雪兄,你大徒弟曾光目带邪气,心思阴沉,已经不是一般人物了,想来他那西域一行,脾气习性已经完全被万毒老祖浸染。今日你我与火犬一战,当不能身退,恐怕这家伙会毁了你们窥天一派千年辛苦积攒的根基。我自作主张,将侄女和那少年送去我天山,还望你谅解!”
雪无痕一边运剑抵挡火犬的猛烈攻击,一边苦笑道:“门中不幸,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你做的对,我何来怪你?还要多谢你为我窥天留一血脉。可惜兼昂他……”想起化做白光离去的展兼昂,不由叹息声声。
残剑还要说话,那空地上立着的火犬忽然发威,猛然从口中喷射出股股火焰,将他二人重重包围。
雪无痕慌忙运起雪剑,残剑也施展出厉害招数,两个当世修道大宗师齐心合力攻击火犬,一时之间,这火山口边剑气纵横,烟火缭绕,好不壮观。
然而这火犬乃是上古异兽,虽然大凶,终究灵异非凡。
当年的窥天真人那等纵横天地无敌手的厉害人物,也是和这火犬交战了数日,最终借天地力量才收服了它。
残剑跟雪无痕虽然也是修道大家,始终是没有窥天真人那般超凡入圣的法力。
渐渐的,他们的剑气在火犬猛烈的攻击下,慢慢的微弱了下去。
剑光依旧斑斓,只是压不住火光。
火犬越来越嚣张,马上就要走出两人封锢的剑圈。
残剑跟雪无痕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传说中那天下流火连年,灾民横死无数的场面仿佛又现眼前。
雪无痕又看了一眼残剑,见残剑也正好望向他这里,两人修道数百年,已经达到了可以窥视别人心思的境界,都看出了对方的决心。
他们猛的大笑出声,忽然凌空一个翻身,用丹田之劲催动全身的真气迅速流动。
伴随着真气的流转,两人手中的长剑气势忽然增强数倍,只见漫天都是光华,处处皆是剑影。
而他们两个就在这漫天的剑影里,相互拉了对方的手,脚下一起用力,在火雨中盘旋飞舞,身体慢慢的扭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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