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天响起,展兼昂的两道真气,眨眼的工夫撞上了赵风的长剑,立时将长剑撞开。
真气尤自不减,直奔躲避开去的赵风,徘徊间,隐隐现出一条巨龙形象。
赵风迅速后撤想要逃跑,口中却不忘说场面话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帐和你算算。”
他一
场面话,一边转了云头逃窜。忽然听哎哟一声惊叫抬头看去,只见赵风的身子在空中一个趔趄,似是受了创伤。只听赵风狠狠地又道:“好,今日之事,有你后悔的……”
展兼昂淡淡的将目光收回,浑然不理会他的话。
原来赵风虽然跑地飞快,却终究没有那条巨龙急速,在百丈之外给气劲追上,打的他横空直晃,喷血而伤。
雪蝉在空中一个雀跃,直直的飞到展兼昂地身边,扯着他的衣服娇声细语,双目之中尽是柔和的眼神。
“师兄,你什么时候练的如此厉害,你那条巨龙时如何召唤出来的?”
展兼昂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者,是这件宝贝的缘故!”说着,将手里的火海雪莲晃了晃。
雪蝉的心思根本没放在通体白亮的火海雪莲上,只欢喜地道:“师兄。今天可多亏了你,怀云太差劲了,给人一下就打伤了!”
江怀云默默扭转脸庞,轻轻叹息出声,只觉得自己鼻子酸楚眼眶微红,差点流出泪水。
展兼昂和江怀云交好,知道他为人坚忍不拔,惟独对雪蝉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少年情愫。
展兼昂不愿让江怀云难过。轻轻的推开雪蝉,飞到江怀云的身边,关怀的道:“师弟,你们怎么也下了昆仑?莫非师父也对你下手了?可是师妹乃是他的亲女儿,虎毒不食子,这不太可能吧?”
他一番话,登时说的江怀云和雪蝉如同坠入云雾之中,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同声道:“怎么可能?”
展兼昂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知道两人都不是说谎之辈。隐隐感觉到自己误会了师父,当下急急追问。江怀云心思冷静口齿灵便,几句话就说了个明白。
展兼昂大急,道:“快,回昆仑,那曾光狼子野心,师父力战火犬,恐怕会遭受他暗算。”
说着,念动飞行口诀纵身而起,也来不及管顾江怀云和雪蝉,一心要飞回昆仑。帮助雪无痕抗争火犬。
江怀云见他如此摸样,叹息着道:“师兄虽然常和师父顶撞,其实爱师之情,却超过师门中任何一人。那曾光若有半分人性。当惭愧至死了。”
说着强忍疼痛,挥手点穴趾住肩膀伤口流血,和雪蝉驾起飞行云。直追展兼
昂。
道家法术,自有神通,三人心急如狂,竭尽所能飞行,距离渐渐拉开。
高大的山峰,绵延千里,山风习习,却唤不起心底的凉爽之情。
白皑皑的积雪峰顶,少年踏云飞驰,心中的激怒,仿佛燎原地烈火,炙烤胸膛。
在阳光的照射下,高山顶的积雪反射出绚丽的光芒,碌碌昆仑山,显发出绚丽壮观的美丽。
位于昆仑山顶的窥天派大殿中,此时人声鼎沸。
“各位同门,大家静静,听大师兄说话!”一个瘦脸小眼的男子大声喊叫,声音穿越大殿上空,颇为响亮。
嘈杂声慢慢的静了下去。
曾光阴着脸,立在大殿最中央,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师父和天山残剑以天人怜世之心,牺牲自己而将上古凶兽封印回火山。咱们窥天派,失去了一位好长者!”
人群顿时嘈动起来,无数窥天弟子哭泣出声,悲伤于师父地去世。
曾光眼光凌厉一转,又道:“我心本也悲痛,但咱们修道之人,岂可看不清这世事轮回?悲痛过了,总还是要面对未来,窥天千年的基业,我们总得守住了。今日我在师父牺牲地火山口前已经发了誓,要将咱们窥天发扬光大,从今天起,我便是窥天的新任掌门!明日清晨,即举行登基大殿,希望各位同门如时参加!”
人群登时更加嘈动,一人越众而出,大声道:
“大师兄,本来你是掌门首徒,接掌窥天咱们毫无怨言,但是我想问一句没,掌门临终前,是否有所交代?是否真的遗命你做窥天掌门?”
曾光目光投向这人,心中泛起一丝怒意,出来责问曾光的,赫然是在小一辈中,实力几乎可以和曾光问鼎的人物——窥天派长老阁首座的弟子,秦汉。
“秦师弟,师父当时并没有遗命,但是我身为窥天派大弟子,以后这背负窥天发扬光大的使命,是不可推辞的!”
秦汉仰天打个哈哈,道:“大师兄此言差矣,先不论窥天一门并无规定接掌门派的,必须是首徒,就但凭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窥天便不该给你执掌!”
曾光眼中怒芒一闪,语气却更加平淡,道:“秦师弟言中之意,我曾光可不甚明了,可否告之?”
“好,既然大师兄有命,秦汉岂不答应?”秦汉微笑着回答,忽然探手入怀,摸出一本小册子翻开,高声念道:“去年七月十三,你奉师命去西域历练,却在那里结识妖邪之人,跪拜魔道图腾。今年二月一日。你从西域归来,当天晚上即独身蒙面闯进山下昆山城民居,以强霸手段淫污女子一名,事后为绝后患,将之残忍屠杀。又隔一日,你借采购门派日常用品机会,飞行千里至东方繁华大城扬州,于歌楼妓院嫖宿一夜。此后每数天,你便下山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从你自西域归来算起。不到一年地时间里,你共糟蹋了数十名良家妇女,并将她们全部杀死!”
说着,一页页的将手中册子翻着高声朗读,每读一段,曾光的脸色便变幻一分。
待到秦汉读完全册,大店上已经是议论纷纷,有脾气暴躁者,早拔出仙剑,准备向曾光动手。
曾光看着大殿中上千窥天弟子。人人脸上皆是愤慨之情,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怕。便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一丝阴沉的声音低低地传进耳中,立时使他精神大震。
“二师弟当真是用心良苦啊!”曾光笑着说。
秦汉一呆,曾光的表现,显然大出他意外。
“大师兄,难道你就一点不自责吗?”秦汉狠声问道。
“自责?我为什么要自责?二师弟这本册子上写的事,我一件也没做过,我何须自责?我看这些事多半都是你做下地,却来污蔑我,不然你岂会记的如此清楚!”
秦汉大怒。道:“既然你
如此不知廉耻,我也只好请长老阁长老出面了!”
大殿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笑声:“不用了,你们长老
和你一丘之貉,让我老人家很看不过去。我已经将见阎王去了!曾光,现在你阻碍尽去,可以安心做你的窥天掌门了。别忘记跟干爷爷的约定啊!“笑声渐渐远去,嘹亮于整个昆仑山脉。
声音淡去后,大殿门口忽然黑影闪了几闪,几具尸体被人扔了进来,秦汉低头去看,发现正是包括自己师傅在内的长老阁众长老。人人脸上黑气笼罩,分明是中了巨毒。
曾光阴沉大笑,冲殿外高声道:“长老阁众长老平日行径卑鄙,我早有除去之心,今日有劳干爷爷了!”
回过头来,紧跟着对秦汉道:“二师弟,现在可轮到你了!”说着慢慢抽出了冰冷的宝剑。
秦汉心中一颤,慢慢的向后退却,他之所以敢向曾光责问,完全是因为有长老阁众人撑腰,现在眼见众位长老都尸陈冷地,顿时后怕不已。
“大……大师兄,我师父等人功参造化,你是请了哪方妖人,将他们害死了?”秦汉颤抖地问,眼光又转向地上的尸体,赫然发现不过瞬间工夫,那几具尸体已经变的漆黑腐烂,隐隐发出阵阵恶臭。
曾光淡淡的牵动下嘴角,眼睛再不看萎缩的秦汉,忽然高声大笑,踏步往殿外行走。
“想跟我曾光的,现在给我杀了秦汉,带他身上的一块肉来见我,不想跟我的,后果一样。中立者,明日清晨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
话未说完,人已消失在大殿门外,大殿上,响起了秦汉惨烈的喊叫……
好汉难敌人多!
曾光独自来到山前,站在一处悬崖边上,山顶地烈风吹起他白白的衣衫,一丝阴狠地微笑,慢慢上了嘴角。
在悬崖的上空,有一个神奇的白色光圈,正在不断的旋转,阵阵冰寒气息,不断放出。
“窥天老儿,你当年留下的守山大阵,我今日可要开启了!”他自言自语的轻道,又仿佛是在跟谁说话。
空气中忽然闪起点点光华,不停的盘耀在曾光面前,这些光华慢慢拢聚,最后渐渐成了几个金光大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窥天真人留。
曾光望着金字大声高笑:“你即留下这等无敌杀人阵法,又岂有资格劝我回头?当年你杀人过万千,可曾回头过?
金字慢慢消失,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声沉闷的叹息。
窥天派的守山大阵,是窥天真人一手创立。
当年窥天真人害怕后辈弟子无能,受外人袭击时无法抵御而导致灭派之恨,所以建守山大阵时,竭心思考,用昆仑万载冰灵为中枢,借大山唳气成兵,夺天地造化,铸鬼斧神工。
守山大阵建成后,堪称无坚不摧,无攻不守。
窥天真人行道天下,因为快意恩仇,杀恶兽,屠邪魔,虽解救了黎民百姓,却有伤天和。
被他屠杀的邪魔恶兽到阴间含冤告状,又告至天庭,于是天界派天兵天将下凡,要抓窥天真人回天庭受训。
窥天真人不服,启动守山大阵抵抗。当时天庭十万天兵猛攻,数日不见成效,窥天真人横剑立在守山大阵中央大骂天庭无道,不分忠奸。威风凛凛,十万天兵无不臣服。
为此,玉皇大帝**雷霆之怒,下令八部雷神用天雷轰击昆仑山,六道火祖以玄火焚烧玉珠峰,连续一年。
昆仑绵延千里,尽遭大祸,处处民不聊生。
尽管如此,依旧没有攻破窥天真人地守山大阵
、窥天真人不愿意看到这种情景,于是召集弟子围拢自己,站在昆仑山顶大笑三声,自己将自己的魂魄消灭,即让天兵天将可以回去复命,又表明了自己不肯妥协的心,窥天一派从此受仙魔邪三道景仰,而守山大阵,从那以后也从未开启。
如今,曾光却要来开启这大阵。
启阵之法,每一个窥天弟子都知道,就是用自己的鲜血,撒进守山大阵地中枢——万载冰灵中,以此来唤起万载冰灵的神气,并和滴血之人的意念结为一体,成为天下无敌地阵法。
曾光依旧大笑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祖师爷,在笑到前仰后合的时候,忽然抬手挥剑,一下砍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刺红滚烫的鲜血,顿时喷薄而出,喷在了面前那个洁白如玉的光圈上……
整个昆仑山,顿时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景色越发壮丽迷人,然而刚刚飞抵的展兼昂却无心欣赏,只猛提真气,朝窥天派门户所在而行,越是接近,心中越凉。
千百年来从不生雾的玉珠峰,此时被一片浓浓的雾气所笼罩,再也无法看清本来面目。
“守山大阵……”展兼昂在心里低低的喊了一句,踏着火海雪莲在山尖穿梭疾驰,直奔玉珠峰。
展兼昂徘徊在守山大阵之外,即感慨师祖当年的威风事迹,又担心师父雪无痕的安危,思绪沉浮荡漾。
“师父,师父!”展兼昂终于忍不住,冲云雾包裹的玉珠峰大喊。
声音浑厚通透,穿破云雾。
展兼昂期待着雪无痕的声音,雾气迷离的玉珠峰上却传来一声喝骂:“你这叛徒,还有脸回来?”
展兼昂抬头去看,曾光一袭白衣,脸上带着愤怒的神态从白雾中蹿了出来,凌空站在薄雾上,指着他叫骂。
“曾光,我没时间理会你,师父呢?我要见师父,他老人家力战火犬,我不放心!”
曾光阴沉一笑,忽然大声道:“好你个叛徒,你趁师父力战火犬之时将他偷袭打伤,以至他老人家鹤驾归天,如今还敢回来说这些话!从今天起,你展兼昂不再是窥天之人,而是我们的敌人!”
展兼昂大怒,握着火海雪莲的手颤颤发抖,一丝怒火由丹田发起,直上胸膛。
“曾光,你这……”展兼昂忽然闭上了口,连骂都不屑张口。
“嘿嘿,展师弟,你不是一直自认为比师父都强吗?来来来,今天我将师祖留下的守山大阵开启,看你本事了!想上玉珠峰,先过守山大阵,看你是不是比当年的十万天兵还要神勇?”
展兼昂咬了咬牙,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双手紧紧握住火海雪莲,两股熟悉的真气,慢慢的由手臂传入火海雪莲。
石质的莲花顶部,光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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