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开业大凶（2 / 2）

“我要解雇你！”

在盖伊将公司重要文件丢进碎纸机后，王老虎从昨天忍到现在的愤怒终于爆发。

她绝对是故意的！

王老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笨手笨脚的女仆。拖地时忘关水笼头，公司差点因此被淹，擦窗户时竟然能把的玻璃给擦掉。那可是三十六层啊！幸亏掉落的玻璃砸在一辆停靠在大厦下的厢式货车上，若是砸到人，王老虎自问他恐怕又要进派出所混饭吃，而且这次绝对不只混一顿。

听到要被解雇，眼镜遮住大半的脸上盖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就好像解雇的人和她无关。她拿着抹布继续擦卫生间的镜子。

王老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盖伊工作时的劲头倒是很认真，只是劲头是不是稍稍大了点？

“咯吱”一声，镜子也被擦烂了。

“给我一个不解雇你的理由，或者说，你到底会干什么？”

王老虎疼的心都在滴血，今天的损失已经超过了3000块，要是天天如此，还作什么生意，公司趁早关门大吉。

王老虎简单的一个询问，让正在地上捡玻璃碎渣的盖伊突然僵住。王老虎明显感到她正在努力思考，心头不禁疑云渐起。

擅长的事也需要思考吗？王老虎脸部的肌肉微微跳了跳——如果盖伊不是天生的笨蛋，那就是这家伙擅长的事，很难被提到台面上？

“好啦！你什么别干……就站在接待台前，有顾客进来，把他领来，明白了吗？”

发泄了一通怒气后，王老虎苦笑着摇了摇头。想想当年求职时，也曾遭遇过领导的百般刁难，或许盖伊只是太紧张了吧？

王老虎如此安慰着自己，想到雇佣盖伊的初衷，他决定再给盖伊一个机会。

……

或许真是盖伊这个前台小姐收到了成效，就在王老虎准备吃中午饭时，期盼已久的第一单生意终于上门。

来者是个年过而立之年，一脸倒霉相的男人。从身上的穿着看，他倒是很有品味。就是那张脸犹如霜打的茄子，眼角还有一道刚刚结痂的擦伤。

“一个碰到难题的家伙！”

王老虎扫了中年男子一眼，就大致明白了他的来意。‘王老虎事务所’的信条就是——不怕顾客倒霉，就怕顾客不倒大霉。

因为越霉气的顾客，委托的业务越有挑战性，所带来的收益自然是水涨船高。

中年男子低头搓着手一言不发，看上去非常紧张，进入公司已经十几分钟，桌边热气腾腾的茶水他一口也没喝。这下王老虎有些不耐烦了，他曲起中指在桌上重重一敲，不悦道：“喂！大老爷们痛快说句话，哥哥我可没有美国时间跟你瞎耗！”

中年男子被吓的全身一颤，那种唯唯诺诺的味道，简直增一分嫌多，减一份嫌少。好不容易，中年男子鼓起勇气，低声道：

“请问！大哥你能帮人收账吗？”

“你说收账？”

听到此言，王老虎微微一愣。

中年男子似乎误认为王老虎想拒绝，赶紧从腋下的皮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小声说道：“这家公司欠我们公司二百五十万，本来说好三个月还款，现在都拖了整整两年。我们公司近期资金周转不良，几次上门讨账都无功而返。前一段，我将那家公司的老总约出来吃了顿饭，在酒席间把提出了还款要求，谁知道他突然翻脸把暴打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他有黑道背景，在道上人称李麻子，是个响当当的角色。”

王老虎的眉头愈皱愈紧，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欠账的是大爷，债主全成了孙子？而李麻子这个名字，他好像在那听起过似的？

王老虎捏起中年男子放在桌上的资料，随手翻了翻，问道：“有这家公司老总的家庭背景吗？”

“有！有！在这里！”

中年男子准备充分，从包里又套出了一叠薄薄的资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前几天我曾委托了一家职业讨债公司，电话里，他们要我提供对方的家庭资料，所以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谁知等我上门后，刚说起债务人的名字，讨债公司就把我轰出来。还说放言说，整个东海市没人能帮的了我！大哥，求你行行好，要是这笔账再要不回来，我们公司就要破产了。”

说着说着，中年男子竟然嚎啕大哭。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有时候男人的眼泪比女人更具杀伤力。王老虎厌恶的撇撇嘴，赶紧一拍桌子道：

“留个联系电话，哥哥我一周之内帮你解决，讨到的欠款我只收一成！”

……

与此同时，停靠在大厦附近的一辆厢式货车里，几个‘影组’成员正忙的焦头烂额。昨天晚上冒充空调维修人员，安装在三十六层的监控设施，刚才全部进水损坏；接收装置也被从天而降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本来这点损失对影组来说算根本不值一提。可就在刚才，一个能通过镜子作为媒介，藏身在镜中进行监视的异能者的突然死亡，就让他们难以承受。

监视者的首领一拳砸在闪烁着雪花点的监视器上。核心对失败者的惩罚残酷之极，若是今天不能戴罪立功，首当其冲的他，这条小命说不定都要丢掉。

“戴罪立功，谈何容易！”

监视者心中暗骂一声，恐怖的阴影一下笼罩在他的头上。也就在这时，一个设置在大厦附近的EP探测器（注1）突然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跟着就听一个监控员急声道：

“头！是红色反应……是……是非人者。”

怎么会有非人者？

核心与非人者协会向来不合，这次不是巧合的话，无疑是个意外之喜，监视者的首领长松了口气，赶紧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EP探测器：全称超物理能量监控探测器，能在异能者与非人者接近时，探测到他们体内产生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