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口站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入鼻的药味儿有些不妥,连翘不禁出声询问:“你们给产妇喝了什么药?”问出口了才觉得自己好像热心过头了,与自己凡事淡然处之的性格完全不符,若在以前她才懒得管他人死活,毕竟在那个弱肉强食、情薄如纸,凡事以金钱衡量一切的时空中生活了三十年,早已学会了用一颗麻木的心去看世间一切,会多此一问,想来是跟苏拉相处久了,看到她伤心也连带着被她的情绪影响。
正和达格鲁说话的产婆神色诧异地侧头看向连翘。见产婆只是看着她不说话,连翘索性一掀帘子进入了帐子。
帐子里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虚弱地躺在厚厚的毛毡上,被大量的鲜血濡湿成暗红色的毛毡入目惊心。一个老嬷嬷正用热水给她擦着下身,另一个则托着她的脑袋正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往她嘴里灌。
想也没想,连翘一把夺过药碗,吓得那老嬷嬷怔愣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将药碗凑到鼻下仔细嗅了嗅,连翘冷声道:“把药方子给我看。”
此时帐外的产婆也跟了进来,显得极为不耐,挥了挥手道:“出去,出去,药放下给我出去,别在这儿捣乱。”
连翘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盯着产婆一字一顿道:“给我药方。”
产婆神色一滞,随即恼怒道:“哪儿来的野女人,不懂接生别在这儿捣乱,出去!”
连翘也不发怒,走到帐外对达格鲁道:“把药方给我。”
达格鲁疑惑地问:“你要药方做什么?”
“我怀疑她的药开错了。”
达格鲁吃了一惊,随即问道:“你是大夫?”
“是,也不是。”连翘模棱两可地回道,“我只想看看药方。”
达格鲁沉吟了一下,对着里面的产婆大声道:“把药方拿来。”
产婆唯唯诺诺走出来,轻声道:“哪有什么药方,女人生孩子历来都是吃这些个药的。”说完怨怼地瞥了连翘一眼。
“那就把用了哪些药报给我听。”连翘淡淡地说。
产婆憋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念道:“当归、炒白芍、地骨皮、粉丹皮、黄芪、大熟地。”
“没了?”连翘皱眉。
“没了。”
怪不得,原来最重要的两味止血药没放进去,其他都只是一些益气、养血、清热、化淤的药,无法止血固脱,这产妇的大出血当然止不住。
当下赶紧问道:“你这里有没有生龙骨和阿胶?”
产婆不解道:“这是什么药?听也没听过。”
该死,这么重要的两味药材不放进去,居然还没听说过,她在这儿充什么产婆?可问题是即使找到了龙骨,牵来了毛驴,也等不及将驴皮熬成阿胶了。这可怎么办呢?
不自觉的紧皱眉峰,瞥见那产婆正一副好看戏的眼神看她,不免心中有气,忽听得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猪叫,脑中灵光一闪。
连翘抬眼对上达格鲁:“你这儿可有母猪?”
达格鲁先是一愣,尔后费解道:“在这大草原上我们原是不养猪的,今次去得梁国边境跑墒,路过熟客那儿倒是给我送了一头母猪,而且那猪还怀孕了,不久将产下猪仔,我把它带回来也是为了等产下猪仔后好给大伙儿尝尝鲜,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还跟接生有关?”
连翘看着他正色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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