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心跳没了（1 / 2）

远方地平一线上渐而绽出丝丝弱光，拂晓来临。夜雨渐渐也止，徒给准时到来的早晨增添几份清新。

未央宫里，披阅完奏章的嘉德皇帝趋着这么一阵小憩，从座上站起，站于旁边小心侍候的李林朴忙取过一件小黄褂给万岁爷披上，以防着凉。

嘉德皇帝开步趋前，走至门口的九开间处，随手推开一扇。极目越过重檐庑殿式屋顶，看着天边微微一线鱼肚白。

转首问道：“算算时日，他今日入京吧？”

李林朴心知圣上已然把官长入京的时间牢牢确定下来，有如此一问，只不过是想从他人口里再次得到肯定。

这说明圣上现在心绪正惴惴紧张着。

帝王事，这世上本就不为蝼民所了解。谁也不清楚堂堂一国之君为何如此看重，如此在意一个官长。历朝历代，都把有官长。但，李林朴知道，而且非常清楚自己身前这位帝王心事。

所以，李林朴才是他的心腹。这个国家万万人之上的那个掌权人的心腹！

心，体主心；腹，听主语。

李林朴的忠心只能向着一个人，也只能表于一人；主子向李林朴诉过的苦话，李林朴只能烂在肚腹之中。

所以，李林朴一直肩负着且执行着嘉德皇帝委以他的一些任务，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比如说：宫庭丑闻。

“昨晚有无动静？”

“有。”李林朴无比小心的回报。

“几次？”嘉德皇帝听后，拳手紧攥。

“两次。”李林朴佝身更低，话语更轻。

┄┄

“这小子，倒是越有活力了。”

嘉德皇帝远眺着无比阴鸷厉目，掠过宫内一众的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穿过殿宇楼台、高低错落。看着微微已然有些青灰高空，冷森说道：

“且容他偷欢，将来与他拉清单。”

嘉德返身甩去小黄褂，愤而出了殿场。去了后宫～

那小黄褂落盖在一旁香鼎上，遮得袅袅檀香浓浓涌出。

李林朴一言不发，另取了一件跟了出去，晨间池水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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昃阳渐变烈日，本是繁华如锦的京都在经过一晚的夜深露重，在束束越发炽热阳光照射下，正悄悄复苏过来。

街道早在环卫工人的清洁下，一无杂物。沿着各处街道处慢慢冲散的水灌车给这座古老权城，浇染着宝贵清凉。路沿渐渐行人多了起来，咬着速食早点，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穿着宽松功夫服，拎着鸟笼慢慢遛街的老人；勿勿而至掏出钥匙推高卷帘准备开张的店员；

早间的京都一切如往日就绪，仍是如往常一样，笼在一片舒缓却有序的生命轮回里。

在这一批上班族里，还有一批特殊的人群。他们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都前往午门，要在凌晨三点到午门候着。当城楼上的鼓敲响时，他们开始列队，一直等到凌晨五点将近天要灰亮时，宫门开启，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再次在广场上谨然整队，最后才能上殿早朝。

这个群体里有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文官、武官、御史等浩洗荡荡的一众官员。

嘉德皇帝今日龙颜显悦，今日上朝的文武百官从圣上时时微笑的表情里能明显察觉出来。于是大多上朝的大臣把恻然心神适时放松了些，圣上已经好久没有在脸面上显露过笑意了。

纠察御史上前汇报今日报备清点结果，某某尚书整队之时略有些咳嗽，某某武官吐了一口痰，某某侍郎步履不稳，今日心情大好的嘉德心里并不在意。直到看到后头一条时，龙颜肃变。

“户部尚书缺朝。”

嘉德眼光向殿下扫去，果然没有发现户部尚书的身影。但总是开声显威的：

“户部尚书何在？”

队列里一阵缄声，文官队列里一众官员无声，对面武官队列里那些武员倒是眼里带刺的冷眼旁观，洋洋得意。

默静一阵后，内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领东书房行走大臣段干林段大学士出列说道：

“佟大人昨日家中东厢房失火，臣必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段干林大学士打身极低，垂着头说着。鑫銮殿铺置的墁金地砖没能反映出他的脸面来，但嘉德闭着眼都能感觉那张恶脸在自己眼里飘着。

可恶！

一个十几年总在自己跟前晃悠的老狗，一个行将就木的，但每每对自己所批政令横加指点的半死鬼，当然是一只人见人恨的老狗！

若不是顾及某些制衡，嘉德早就寻个理由把这家伙千刀万剐了。

看见他就觉得一身洗之不尽的耻辱，老狗！

嘉德皇帝端坐龙椅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揖身殿下的段干林，目光炯炯冷然。文武两列官员俱是心里发怵，缄口无语。

大家嘴上缄默，但心里大约把这位缺席的佟姓尚书一家先人差不多骂绝了。自己缺席倒也罢了，累了一堆人跟着受罪，十足恶棍！

撒谎也要找个适当理由，前些天刚“烧”了西厢房，今日又“烧”了东厢房，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户部尚书佟真倒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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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真本是个好官员，今日也是午夜起身，无奈光是一厢情愿是不能成事的。按时上班是好事，可偏偏这位佟尚书家居偏远，京都一应大臣都应住在京都内城，可他却住在郊外。路远下，岂是午时起身能赶到的。

偏又破屋连遭喈喈暴雨，赶朝路上还让一疯子给撞了。真真是天不从人不愿啊！

说起那辆肇事车，佟真便一肚子气。当时也只是眼光一闪，一道风驰电掣车影从自己车的前轮左侧蹭过，自己心惊神慌之下，方向盘一个把控不住，车儿开进了道边路渠。郁闷无比的是，自己居然连对方的车牌号也没看清，只依稀辨出那是一个辆商务车。

“我草！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佟真一脚踹在已经不能继续上路的车轮上，狠狠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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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馆设在东厝门外，离着京都内城脚程最近。这也是皇家周全考虑的力现，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的？死于开疆列土上的皇帝属于少数，但死在病床上的帝君却不计其数。在皇家眼里，除去江山的铁桶一般外，医治自身病患才是第一首选。

所以，太医馆一直以来都设在东厝门外。

华纳是前朝神医华佗脉下第87代直糸子孙，华纳这辈子够努力，只是头上一直笼着先祖那道无上荣光，自己就算再如何医术高明，只怕也只能屈居往下了。先祖是第一个用麻沸散，第一位动了第一例内科手术的医生。用麻药，动手术，现在哪位御医不会？关键的是，先祖是第一位敢于吃大闸蟹的猛人。

刚从厕房里出来的华纳看了看院里常年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感慨。当上御医后，就再也难出这座院落一步。只能给那些王公大臣治些小病，每次进宫给那些嫔妃常在开春药，这实在是┄┄落寞啊。

华纳看着天上的云朵，想着自已心里的事。

“轰！”

一辆车破门而入，撞得朱漆厚门顿时四分五裂，板块木屑飞的到处都是。漫天齑粉里，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走下车来。白霜一般的粉屑，并不能掩去他怀里的女孩所特有的那份清丽，也不能消去她的纯静。华纳是一个御医，时常宫为那位佳丽妃嫔诊病，美色并不少见。但是，一个女孩能美女到这个份上，美到如此地步，这还是华纳首次遇到。

她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美得让人自相羞愧！

男子脸色一点也不比他怀里的美女好上半分，虚白脸上毫无人色，口鼻处涌着血水，已经不能坚持多久。

这是一个御医的判断。

“救她～”男子说完最后一句后，体内苦苦坚持的那口气张于散尽，抱着女孩倒在地上。

太医院大门让人轰然撞成破户，这实在让人始料未及。谁会想到有人能剽悍的开车砸太医院的场子？

但这门撞的也确实很响，惊了太医院里几乎全数人员。太医院最高管理员张医正领着一个刚从宫里来的太监走了出来，问清了事情原委：

“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来人哪！拉到大理寺去。”

张医正頤指气使道。

跟在医正身后的太监跃前一步，猛的凑前细细辨认了一阵。转身狠狠甩了身后张医正一巴掌：

“赶紧调派院里所有御医，今天他若是有什么差池，少了一根头发，他们这院里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他殉葬！”

张医正捂着挨了巴掌的左脸，满面不解的看着跟前太监。不过自己还真的拿这个阉人没有一丝办法，因为他是当今大华太监第一号人物：司礼监掌印太监李林朴。

须知当朝大华虽然宦官并不能干权扰政，但是宦官一糸实力仍是做大。谁能斗得过跟着皇帝朝夕相外的太监呀～

张医正连忙点头哈腰的应是，跟着李林朴七手八脚的把木儿和伊儿抬进院房，抬动的途中，李林朴一个劲的细声吩咐道：

“小心点～”

“小心点～”

刚把木儿两人安置好后，李林朴急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有个什么闪失，你们项上人头绝对不保。”

李林朴说完后，急急然转身就往宫里奔去。

本已不大的院房里一下子挤满七八位御医，平时要是能齐聚四位就已经很难得了。这些御医手脚麻利的动手将木儿身上已经结成块的血衣剪去，露出血迹斑斑的赤身。腹间与肩胛两处伤口仍然往外淌着血，男子脸色愈见死白。

另一旁两位女御医正紧张有序的为女孩做着各种检察，好在男子下车时，手里不忘紧攥着一本病历。所以她们诊察的比较轻松快速，只是留意病情有没有变化而已。

“快！准备急救，他心跳没了！！”华纳突然叫道。

顿时院里一阵鸡飞狗跳，慌乱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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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久久不开口，太和殿里一片鸦雀无声，只看见焚鼎里往外徐徐飘着阵阵檀香。

段干林就在这无声间苦苦的躬身半个时辰，年老体弱的他自然禁不住如此折腾，两只老腿颤颤微微的抖着，但他还是咬牙挺着。离退朝还有半个时辰，只要过了这半个时辰，自己就是胜利者。

嘉德看着台阶下，墁地金砖，平整如镜。

楹柱之上画栋雕梁，金絮缀外。

这里坐过多少位君王，站过多少任臣子。

又上演过多少回，多少出君臣之间精采拔河的游戏？

可有了天下，能如何？万世的荣华，又能如何？

始终敌不过一个死字，珍惜当下，才是真正的永理。

正想着，便看见一人从太和殿外奔进。

再细一看，佟真。

佟真抹了一脑门的汗，跪在地上忙着叩头：“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佟尚书，你还知道上朝，我当你们家的南厢房又烧着了呢？”嘉德开口打趣，但脸上未见笑意。

吓得佟真面无人色，一边直往地上拼命叩头，一边口齿打结的说着理由：“臣驾车赶路的时候，被一辆商务车撞进路边渠沟里，那个疯子开着车就像一阵风一般，简直就是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

两旁官员听过一阵闭气闷笑，一个堂堂户部尚书居然在大殿之上口暴粗言。

嘉德虽然心里听后发笑，但还是极力忍着。准备给个不轻不重责罚就成了。

只见李林朴从一旁侧殿神色慌张的奔上龙台，满手是血。附在嘉德耳旁秘语起来。

“什么！！”

嘉德听后，倏的站起身，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忧心与怒气相互纠结，看着李林朴手上凝红血迹，问道：

“是他的？”

“是。”李林朴低头说道。

嘉德置于宽袖内的右手抓拳直响，两步并做一步的急下龙阶，穿过侧殿出了宫。李林朴紧跟其后，神色慌张。

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不知云里雾里,.,,,

远方地平一线上渐而绽出丝丝弱光，拂晓来临。夜雨渐渐也止，徒给准时到来的早晨增添几份清新。

未央宫里，披阅完奏章的嘉德皇帝趋着这么一阵小憩，从座上站起，站于旁边小心侍候的李林朴忙取过一件小黄褂给万岁爷披上，以防着凉。

嘉德皇帝开步趋前，走至门口的九开间处，随手推开一扇。极目越过重檐庑殿式屋顶，看着天边微微一线鱼肚白。

转首问道：“算算时日，他今日入京吧？”

李林朴心知圣上已然把官长入京的时间牢牢确定下来，有如此一问，只不过是想从他人口里再次得到肯定。

这说明圣上现在心绪正惴惴紧张着。

帝王事，这世上本就不为蝼民所了解。谁也不清楚堂堂一国之君为何如此看重，如此在意一个官长。历朝历代，都把有官长。但，李林朴知道，而且非常清楚自己身前这位帝王心事。

所以，李林朴才是他的心腹。这个国家万万人之上的那个掌权人的心腹！

心，体主心；腹，听主语。

李林朴的忠心只能向着一个人，也只能表于一人；主子向李林朴诉过的苦话，李林朴只能烂在肚腹之中。

所以，李林朴一直肩负着且执行着嘉德皇帝委以他的一些任务，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比如说：宫庭丑闻。

“昨晚有无动静？”

“有。”李林朴无比小心的回报。

“几次？”嘉德皇帝听后，拳手紧攥。

“两次。”李林朴佝身更低，话语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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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倒是越有活力了。”

嘉德皇帝远眺着无比阴鸷厉目，掠过宫内一众的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穿过殿宇楼台、高低错落。看着微微已然有些青灰高空，冷森说道：

“且容他偷欢，将来与他拉清单。”

嘉德返身甩去小黄褂，愤而出了殿场。去了后宫～

那小黄褂落盖在一旁香鼎上，遮得袅袅檀香浓浓涌出。

李林朴一言不发，另取了一件跟了出去，晨间池水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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昃阳渐变烈日，本是繁华如锦的京都在经过一晚的夜深露重，在束束越发炽热阳光照射下，正悄悄复苏过来。

街道早在环卫工人的清洁下，一无杂物。沿着各处街道处慢慢冲散的水灌车给这座古老权城，浇染着宝贵清凉。路沿渐渐行人多了起来，咬着速食早点，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穿着宽松功夫服，拎着鸟笼慢慢遛街的老人；勿勿而至掏出钥匙推高卷帘准备开张的店员；

早间的京都一切如往日就绪，仍是如往常一样，笼在一片舒缓却有序的生命轮回里。

在这一批上班族里，还有一批特殊的人群。他们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都前往午门，要在凌晨三点到午门候着。当城楼上的鼓敲响时，他们开始列队，一直等到凌晨五点将近天要灰亮时，宫门开启，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再次在广场上谨然整队，最后才能上殿早朝。

这个群体里有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文官、武官、御史等浩洗荡荡的一众官员。

嘉德皇帝今日龙颜显悦，今日上朝的文武百官从圣上时时微笑的表情里能明显察觉出来。于是大多上朝的大臣把恻然心神适时放松了些，圣上已经好久没有在脸面上显露过笑意了。

纠察御史上前汇报今日报备清点结果，某某尚书整队之时略有些咳嗽，某某武官吐了一口痰，某某侍郎步履不稳，今日心情大好的嘉德心里并不在意。直到看到后头一条时，龙颜肃变。

“户部尚书缺朝。”

嘉德眼光向殿下扫去，果然没有发现户部尚书的身影。但总是开声显威的：

“户部尚书何在？”

队列里一阵缄声，文官队列里一众官员无声，对面武官队列里那些武员倒是眼里带刺的冷眼旁观，洋洋得意。

默静一阵后，内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领东书房行走大臣段干林段大学士出列说道：

“佟大人昨日家中东厢房失火，臣必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段干林大学士打身极低，垂着头说着。鑫銮殿铺置的墁金地砖没能反映出他的脸面来，但嘉德闭着眼都能感觉那张恶脸在自己眼里飘着。

可恶！

一个十几年总在自己跟前晃悠的老狗，一个行将就木的，但每每对自己所批政令横加指点的半死鬼，当然是一只人见人恨的老狗！

若不是顾及某些制衡，嘉德早就寻个理由把这家伙千刀万剐了。

看见他就觉得一身洗之不尽的耻辱，老狗！

嘉德皇帝端坐龙椅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揖身殿下的段干林，目光炯炯冷然。文武两列官员俱是心里发怵，缄口无语。

大家嘴上缄默，但心里大约把这位缺席的佟姓尚书一家先人差不多骂绝了。自己缺席倒也罢了，累了一堆人跟着受罪，十足恶棍！

撒谎也要找个适当理由，前些天刚“烧”了西厢房，今日又“烧”了东厢房，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户部尚书佟真倒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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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真本是个好官员，今日也是午夜起身，无奈光是一厢情愿是不能成事的。按时上班是好事，可偏偏这位佟尚书家居偏远，京都一应大臣都应住在京都内城，可他却住在郊外。路远下，岂是午时起身能赶到的。

偏又破屋连遭喈喈暴雨，赶朝路上还让一疯子给撞了。真真是天不从人不愿啊！

说起那辆肇事车，佟真便一肚子气。当时也只是眼光一闪，一道风驰电掣车影从自己车的前轮左侧蹭过，自己心惊神慌之下，方向盘一个把控不住，车儿开进了道边路渠。郁闷无比的是，自己居然连对方的车牌号也没看清，只依稀辨出那是一个辆商务车。

“我草！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佟真一脚踹在已经不能继续上路的车轮上，狠狠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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