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间里,老徐一边撒尿一边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办了小雅时间不久,所以刚刚进入小雅的生活,发现还有许多是老徐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尽管老徐有所准备,但是,仍觉得有点骑虎难下。离开小雅,有点不舍得,小雅毕竟属于尤物级的,好日子刚开始。不离开,又觉得不是回事儿。这么着下去,小雅的心野惯了,收不回来了。自己趟这片混水,前景不妙呀。想了足有十分钟,也没想出办法。最后,站在那儿双手架枪抖了半天,也没射出一发子弹,于是只好洗手。洗手中间,抬头看时,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油光满面的脸。这张中年人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欢乐。
回到座位前,远远地看到小雅地侧影,在一声不吭地抽烟。再走近时,小雅没动也没吭气,仿佛没有感觉到老徐的存在。等老徐到了她对面,撅屁股准备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的时候,小雅突然吐了一口烟圈,呵呵一笑,说:“你掉茅坑里了?”
“自杀呢,卡住了。太胖。没完全下去。”老徐说。话音未落,屁股下面吱嘎一响。
小雅笑了笑。说:“有时候你挺幽默的。像个男人。这也是我跟你的原因。可你有时候确确实实太婆婆妈妈。整天疑神疑鬼,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心眼比针眼儿还小。不是我说你,你仔细想想,是我给他们打电话么?”
老徐没回答。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了呢。哑巴吃芋头,闷口了?”
老徐看了小雅一眼。
“看啥看,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咋的。我问你呢,怎么八杆子打不出个屁来?”
“说什么呢,啊?”老徐也把嗓门提高了很多。
“我问你呢,”你说,“哪次是我首先跟他们打的电话呀?有么?”
“不记得。”老徐说。
听老徐说这些,小雅把扶在桌上双手拿回。坐直了身子:“那不得了。”
“那也不能他们一打电话你就去呀。”老徐说,“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啊,又来了又来了。跟我说什么你那点感受。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呀?我兜里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呀,啊。我没钱的滋味你想过没有,人家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好乐的。我呢,有啥?你管过么,我兜里没钱我也不能老跟你要呀。”
“没钱你说不就完了,也用不着干那事呀。”
“你说什么,说什么呢。啊。我干哪事儿了?我卖了么?别说得那么难听。咱俩谁不知道谁呀。我能指着你?哼,可笑!我们家来个人瞧你那样,不就吃点东西么,就那么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啊,有你这么着的么。还跟你说,我自己能负担得我还是自己负担。”说完,小雅独自嗑起瓜子来了。
“你老那么去,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
“什么好处,钱还不行呀。我陪人家聊聊天,说说话,散散心,人家就给我好几百。不要白不要。再说了,你一个月挣那点钱,我不挣点外快,这个家怎么办?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靠我养着,如果结了婚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完,小雅把脸转向一边,脸上显出无所谓的神态。
“我不还上班么,咱还没有穷到你去干这事儿的份上。”沉默一会儿,老徐首先开口说话。
“什么叫干这事儿,我干什么事儿了,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卖了么,啊。瞧你说话这个难听劲,就凭这个,我能靠你以么,你靠得住么。真是的。”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呀。我不明白。我小学没毕业,听不懂。”
“我不是为你好呀。你天天那么晚才回来。一个女人,你能让我不担心么。对不对?我说这些完全是对你好,啊!”老徐的声音也抬高了些,“我不是对你好么!?”
看到老徐有点动气,小雅犹豫一下,口气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承认,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和你上床的。就算你对我好,我们这关系,能一天三番五次地和你要钱么,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呢。我也想明白了,我自己能负担的钱我还是自己负担。谁都不能指着。我尤其不能忍受的是,你在钱上稍微有点贡献就对人甩脸子,也不管是对谁,就说上次我妈……”
“我也不是成心呀。那天刚和头吵架。心里烦。”
“你不能把工作的情绪也带到生活里。”小雅说,“还有,你这人心眼太小。小肚鸡肠。比方说,那次,你也听见了我跟那个客人说了,我也拒绝他了。可他死皮赖脸老缠着我。那你说怎么办。啊。是不是呀。再说,就陪他聊聊天,他和老婆离婚了,寂寞,就找我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饭,就给我好几百。这有什么不好?我也是为你好,明白么,我搞得钱多一点,不也帮你减轻负担么是不是。就用那钱,我把房租都早早地交了。要不是为我们,我才不去呢,结果好,你倒是逮着我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好像我成了罪人了。”说完,小雅喝了口茶,转身去卫生间了。
小雅离开后,周围静了很多。老徐看到,那对中年男女伏案正在说悄悄话。像是地下工作者在接头对暗号。两人说了一会儿,觉得后面很静,女的抻脖子往这边看了眼,男的则回过头来看。见老徐正盯着他们,于是把目光转开了。
接着,他们的声音高了起来,这时候,老徐听到那男的说:“你说你们家赵凯,也太不认真了,对你太不负责了。”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你说,要是编就好好编,编就编得理直气壮,你看他编得不认真也不理直气壮……唉,这才叫不负责任。我总结出一条,关于男人的。我认为,男人懂得放,更重要的是要懂得收。知道退的男人,牛。进退自如的男人,牛逼。”
这时候,水吧里的音乐响起来了。是《两只蝴蝶》。音乐里,老徐点着“三五”,慢慢悠悠地抽着。老徐想,要是一切不这样,会是什么样子呢。
十分钟后,小雅回来了,一路走一路还说着,快到老徐这边的时候,小雅停下来,压低声音说,好像在埋怨电话那边的人。老徐斜靠在椅子上,望着那边小雅亭亭玉立的样子。小雅的身段是老徐着迷的,就像所有英雄面对美女时候的感觉一样。老徐也是人呀。
挂掉电话,小雅回来,在老徐对面坐下。坐下的时候,小雅的眼睛一直盯着老徐:“看什么看,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老徐呵呵一笑:“越来越厉害了。看都不让,真够凶的。”
两个人又扯了一阵关于小雅以前客人给小雅打电话的事情。扯到最后大家都觉得没劲了。这时候,小雅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小雅的表情立刻充满了温情。
“妈,哦,我和文革谈点事儿。你先睡觉。睡不着,睡不着的话就看电视。你调调台,北京台有一个韩剧,贼逗。你自己个先瞅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说话的时候,小雅面部表情丰富多彩。挂了电话,小雅看了一眼老徐,她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
在卫生间里,老徐一边撒尿一边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办了小雅时间不久,所以刚刚进入小雅的生活,发现还有许多是老徐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尽管老徐有所准备,但是,仍觉得有点骑虎难下。离开小雅,有点不舍得,小雅毕竟属于尤物级的,好日子刚开始。不离开,又觉得不是回事儿。这么着下去,小雅的心野惯了,收不回来了。自己趟这片混水,前景不妙呀。想了足有十分钟,也没想出办法。最后,站在那儿双手架枪抖了半天,也没射出一发子弹,于是只好洗手。洗手中间,抬头看时,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油光满面的脸。这张中年人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欢乐。
回到座位前,远远地看到小雅地侧影,在一声不吭地抽烟。再走近时,小雅没动也没吭气,仿佛没有感觉到老徐的存在。等老徐到了她对面,撅屁股准备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的时候,小雅突然吐了一口烟圈,呵呵一笑,说:“你掉茅坑里了?”
“自杀呢,卡住了。太胖。没完全下去。”老徐说。话音未落,屁股下面吱嘎一响。
小雅笑了笑。说:“有时候你挺幽默的。像个男人。这也是我跟你的原因。可你有时候确确实实太婆婆妈妈。整天疑神疑鬼,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心眼比针眼儿还小。不是我说你,你仔细想想,是我给他们打电话么?”
老徐没回答。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了呢。哑巴吃芋头,闷口了?”
老徐看了小雅一眼。
“看啥看,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咋的。我问你呢,怎么八杆子打不出个屁来?”
“说什么呢,啊?”老徐也把嗓门提高了很多。
“我问你呢,”你说,“哪次是我首先跟他们打的电话呀?有么?”
“不记得。”老徐说。
听老徐说这些,小雅把扶在桌上双手拿回。坐直了身子:“那不得了。”
“那也不能他们一打电话你就去呀。”老徐说,“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啊,又来了又来了。跟我说什么你那点感受。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呀?我兜里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呀,啊。我没钱的滋味你想过没有,人家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好乐的。我呢,有啥?你管过么,我兜里没钱我也不能老跟你要呀。”
“没钱你说不就完了,也用不着干那事呀。”
“你说什么,说什么呢。啊。我干哪事儿了?我卖了么?别说得那么难听。咱俩谁不知道谁呀。我能指着你?哼,可笑!我们家来个人瞧你那样,不就吃点东西么,就那么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啊,有你这么着的么。还跟你说,我自己能负担得我还是自己负担。”说完,小雅独自嗑起瓜子来了。
“你老那么去,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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