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遗患无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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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般法师和琳琅回到禅房的时候，露隐一个人在禅房里坐着。麒麟小说大般觉得奇怪，就说香玉怎么不见了。露隐说：“香玉已经好就没有跟我出到这外边的世界里来了，自认是处处都感到好奇。她一个人到外面四处转悠去了。”

大般哦了一声，又给露隐续水。露隐看着大般法师说道：“大般，我看你的气血好像亏得很厉害。你和谁交过一场恶战吗？”

大般说道：“师兄就不要多问了。今天晚上我们到梦泽去一趟你就知道了。”

露隐说道：“无双陷入梦泽有几天了。”

大般法师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一段日子了。”

露隐说道：“怎么现在你才急着想到梦泽里去把无双解救出来。”

大般说道：“我当初的想法是不想和梦泽里的梦魔发生什么正面的冲突。我想通过一种迂回的办法让无双从梦魔为她设置的空间里走出来。结果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的。梦魔现在已经是不择手段了。他是不会将无双从梦泽里放出来的。”

露隐说道：“好好的一个梦泽怎么会被糟践成这个样子。记得当初我们到经常到梦泽拜访的时候，梦泽里的那些彩色的精灵在森林间翩翩起舞，还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眼花缭乱啊！”

大般法师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不过，现在想在梦泽看到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妄想了。梦魔在梦泽里大量地驯养着它的食腐兽，整个梦泽已经被他糟践得不成样子了。现在这些失去了家园的梦精灵已经开始了痛苦的流浪。它们已经变得无所皈依！梦泽荒凉，梦境冷清啊！”

露隐说道：“那么那个自称为梦魔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大般说道：“这事我也没有弄明白。只是我觉得这小子的来历有点蹊跷的。据我的经验看来。这小子的真身依旧潜伏在清水市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现在他的手中握着梦精灵的法杖，他凭借着手里的这根法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他甚至企图将他邪恶的法力注入梦精灵的法杖之中。他很疯狂，也野心勃勃。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什么？”

露隐说道：“这样的灵魂或许本身就没有什么目标可言。他们的灵魂也许极其昏昧。他们所作出的一切行为兴许都是为了达到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快感。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变态！”

一旁的琳琅没有想到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露隐居然说出了“变态“这么一个极富现代意义的词汇，不由得对这个老人刮目相看了。

大般说道：“是啊！这个小子现在在梦泽的法力已经非常强大。而我们现在对梦泽里的情况又一无所知。也许这小子已经在梦泽中设置好了圈套就等着我们去钻了。”

露隐说道：“这梦泽向来也不是个清静的地方。红尘俗世的灵魂也一直想要深入到这个神秘的空间里去。梦泽实际上一直在受着来自各种因素的骚扰。也只有你大般才把这个梦泽看得非常纯粹。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纯粹的东西。就像我隐居的那个野人谷，也许在你看来那是一个世外桃源。但是，我却依旧时常受到野兽虫蛇的骚扰。世间万物，其实就是在一个变数之中，所以梦魔在梦泽中为所欲为，其实也是一种变数。只是你大般一时之间没有在心里接受这种变数吧了。所以你就有点浮躁起来，心神也就跟着乱了。在事情的决断上出现的偏差也就越来越大。”

大般心悦诚服地说道：“师兄教诲得对。”

露隐说道：“所以我觉得，要解决梦泽这个问题，我们还先不用直接从梦泽里入手。”

大般法师有些不解地问道：“不从梦泽入手我们又该从哪儿入手呢？”

露隐说道：“大般，你平时不是慧眼如炬吗？怎么当你真正的进入到一场迷局之中，你就什么也看不真切了呢？难道你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大般说道：“师兄，你这话又该怎么讲？”

大般法师说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界面把问题解决掉。”

大般法师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能说得具体点吗?”

露隐笑道：“你不是也承认这个梦魔在这个界面有一个真身存在吗？我们只要将梦魔的真身找出来，事情也就好办了。”

大般法师恍然大悟地说道：“阿弥陀佛，师兄的一番话顿时让我茅舍顿开。师兄果然是高瞻远瞩，棋高一招啊！”

露隐说道：“不过，象梦魔这样的灵魂，他的真身一定在芸芸众生之中隐藏得极深，要找出拥有这么一颗灵魂的真身是很困难的。他不光拥有阴邪的灵魂，他也许拥有更加可怕的智慧！”

大般说道：“不过师兄，如果我们把梦泽里的这场纷争拖入到这个界面，使它彻底明朗话，是不是又会引起另外的麻烦。现在的清水市已经笼罩着一层极重的浮躁和恐慌的情绪。”

露隐说道：“朗朗乾坤，怎么会被这样的一种气息笼罩住呢？”

大般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前一段时间以来，在清水市出现了许多换脸人，这些换脸人也许就潜伏在清水市的各个层面。但是这些换脸人究竟潜伏在清水市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不过因为这些换脸人的存在，清水市的下水道里已经出现了很多的无面女尸。公安部门因为不可能进入到我们所知道的界面里来，所以，案子一直无法破解。整个清水市现在显得很惶恐。”

露隐说道：“你怎么刚才没有提起裹这个事情?”

大般法师说道：“刚才我哪儿有时间和机会给你说起这些事情呢。况且现在这些换脸人在清水市显得很安静，并没有发现他们在清水市里怎么兴风作浪。我一直叫琳琅和无双暗中注意着这些换脸人的动向。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看到这些换脸人潜伏在清水市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但是，他们在清水市绝对是有目的的，这倒是不用怀疑的。”

露隐说道：“大般，看来你说的这个清水市变得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大般法师说道：“是啊！所以我一直坚守在皇恩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怕的就是这些蠢蠢欲动的灵魂在清水市兴风作浪横生事端啊！”

露隐说道：“那么现在的具体情形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大般法师说道：“也许他们都在寻造着某种契合点。或者说机会。”

露隐说道：“大般，看来我还真得在你的皇恩寺里住上一阵子了。”

大般说道：“师兄，你能来皇恩寺与大般为伴，大般这是求之不得啊！说实在话，大般之所以要把师兄从野人谷请出来，主要的原由还是不想让玉泉山牵涉进来。而现在的情形看来，要化解这场危急，我大般一个人又确实显得有点身单力薄。所以我还是冒昧地到师兄的地界造访了。”

露隐说道：“你这个大般，你一到我的野人谷，我就知道你碰上大麻烦了。”

大般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

露隐又说道：“不过，现在那个被封在冰柱之中的小子怎么弄？你不光没有让他脱胎换骨，反而将他隐藏在体内极深的阴邪之气激发了出来。你这是急于求成弄巧成拙啊！”

大般法师说道：“这件事大般一定会想办法的。”

露隐说道：“这小子的阴邪之气已经被你‘涅槃禅茶’全部激发了出来。成佛成魔，还真得看他的造化了。”

大般法师说道：“我虽然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失算了，但是，这小子的慧根应该还在。成佛成魔也只在他的意念之间。我会慢慢引导他的。”

露隐说道：“我现在也只是用‘无相神功’暂时将他的心神封冻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封冻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大般说道：“这我知道。师兄。”

露隐说道：“我们现在还是去看看这小子吧。”

说着露隐站起了身。大般法师和琳琅紧跟着他往皇恩寺的大殿走去。

此时，西天的夕阳依旧显得辉煌灿烂，破败的古寺映照这绚烂的晚霞，到还依旧有一种晨钟暮鼓，禅院森森的余味。

大般法师轻轻推开了拿道沉重的大门。随着大门吱牙声的开启，阴森的大殿内射入了一线夕阳的余辉。这个大殿变得亮堂了几分。

一个团缩在蒲团上的身影被笼罩在这道破门而入的余辉之下。这个身影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非常的孤独和单薄。就像一个被聚光在探照灯下的卑微的囚徒。

他正是汪勿言。

他已经从解冻的冰柱中坐了起来。

汪勿言坐在一个蒲团上，手和脚紧紧地抱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斜阳的余辉的照射似乎使他显得很惊恐，他慌忙将一张煞白的脸背转过去，不敢面对夕阳的余辉。

在他的跟前，有一滩清水反射这夕阳的光芒。在冷清中泛着一种灿烂的光泽。

大般法师缓步走上前，对倦缩在一起的瑟瑟发抖的汪勿言说道：“施主，你很冷吗？”

汪勿言浑身剧烈地哆嗦着，牙齿也冷得相互磕击出哚哚的声音。他的眼睛里透露出孤独绝望的神情，仰起惨白的脸，无神地看着大般法师没有说话。

大般法师又说道：“施主，你一定很冷吧？”

汪勿言这时才开启乌青的嘴唇哆嗦着声音说道：“大师，我应该是生病了吧？浑身好冷啊！”

大般法师说道：“施主，你的确是生病了。而且病相不轻啊！来，老衲给你好好脉吧？”

说着大般法师蹲下身，将手搭在了汪勿言的左手脉搏上。汪勿言的脉相时有时无，跳动得极不规则。

汪勿言哆嗦着说：“大师，我刚才怎么会躺在大殿里的一汪水里。”

大般法师沉声说道“施主不要动，待老衲给你好好诊脉。”

汪勿言继续哆嗦着说道：“我刚才作了一个好奇怪的梦，被人推进了火葬场的焚尸炉里烧，烧了半天，我身上的肉被烧得直往下面掉，可是我的心却一直没被烧着，而且在胸腔里不停地跳。我要喊救命的时候，又好象突然间掉进了冰窖里一般。那冰窖里很黑很暗，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着我。我好害怕。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般法师若无其事地边给汪勿言诊脉边问道：“你是说你的心没有被烧着？”

汪勿言抖嗦着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浑身都着火了，身上的肉都被烧得掉光了。我的心怎么会没有被烧着？”

大般法师听了开始微微点头。

汪勿言说道：“法师，你给我解解这个梦，是凶兆还是吉兆？”

大般法师说道：“这样的梦老衲是没有办法给你解的。凶吉祸福，还真得靠你的造化了。”

汪勿言又说道：“刚才我明明是和你喝茶聊天来着。怎么突然间会躺在大殿里睡起觉做起这乱七八糟的梦来了。”

大般法师说道：“施主你是疲倦过度，你在和我们说着话的时候就在椅子上昏睡过去了。是我和琳琅把你抬进大殿里的。”

汪勿言说：“哪我怎么会睡在这一汪水里。”

大般法师说道：“这个大殿一直屋顶漏雨，老衲还没来得及找人修缮。兴许是施主做梦的时候滚到这汪水里的吧。”

浑身剧烈抖动的汪勿言听了大般法师的话，显得有点将信将疑。

大般法师的脸色这时显得很严峻。

露隐在一旁小声问道：“不碍什么事吧？”

大般法师沉吟半响，说道：“不碍什么大事的，也许是患了疟疾了吧？”

露隐也作出庄重严肃的神情说道：“是病就得医啊！大般，你还是赶快想办法送这位施主下山吧！

大般法师这时对琳琅说道：“琳琅，汪施主看来病得不轻，还是你开车送汪施主下山找一家医院尽快治疗吧。这病来得如此迅猛，不要耽搁了才好。”

琳琅当然明白大般法师的意思，应了一声就来搀扶汪勿言。琳琅只觉得汪勿言浑身就像冰棍一般泛凉。

就像打摆子似的汪勿言被琳琅搀扶进了他的宝马车，然后琳琅开着汪勿言的宝马车将汪勿言送出了皇恩寺。

看着载着汪勿言和琳琅离开的宝马车，大般法师的神情显得忧心忡忡。

露隐说道：“你刚才探了他的脉息，情况怎么样？”

大般法师说道：“这小子居然说他的心没有烧着。”

露隐说道：“看来这的确不是一颗简单的心啊！”

大般法师说道：“是啊！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他知道一些真相，经过反复权恒之后，我决定还是将他带入到了我们的空间。结果，事情朝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露隐说道：“不是天意。是你操之过急了。这小子表面上看起来恭谦老实，其实他已经在一种阴暗的空间里浸淫得很深。你没有观察出来，他也没有感觉到。”

大般法师说道：“但是他现在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了。”

露隐说道：“既然他还能够感觉到冷，这说明他的心还没有被突然激发出来的阴冷之气冻僵，自少他现在还在本能地排斥着寒冷。”

大般法师说道：“是啊！这也是他的造化所在。按照一般人的造化，也许他已经在冰火两重天中原神俱灭魂飞魄散了。”

露隐说道：“是啊！这小子也许真的有不浅的慧根，但是，他现在体内的阴邪之气被你无意中激发出来了。他究竟会演化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大般说道：“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他不要演变成下一个梦魔才好。一个梦魔已经够让人心烦意乱的了。”

露隐说道：“你是说那个梦魔也是这样演化而来的。”

大般法师说道：“这个我倒是还不敢确定。不过梦魔的周围也弥漫着阴寒的气场。”

露隐说道：“大般，看来你对刚才的这个人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啊！实在不行，也只有采取极端的做法了。”

大般说道：“我会让琳琅随时随地留意他的。”

露隐说道：“没想到，事情没有在你这儿得到解决，你反而捅出了一个更大的篓子。”

大般说道：“师兄，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露隐说道：“涅槃禅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神奇，普通之人心中的那颗炼石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练就。这是需要极其厚实的根基的。”

大般法师说道：“师兄说得极是。大般我记下了。”

露隐这时看大般法师的神情越加显得愧疚和沉重，便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说道：“哦，对咯，只顾着和你说正事了。忘了问你今晚上用什么来款待我和你嫂子了。”

大般法师说道：“大般在此伴随青灯黄卷几十栽，每天都是粗茶淡饭。师兄和嫂嫂远道而来，大般我也唯有用粗茶淡饭款待了。”

露隐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要说我怎么就不愿意来你这儿呢？就知道来了心里就不舒畅。粗茶淡饭的日子我可是过不惯的。生人一世，吃喝玩乐，消遥自在，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不自在不快乐呢？”

露隐刚刚把话说完，就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声音说道：“这个老东西，还想着吃喝玩乐，我看你这辈子是不会收心咯。”

露隐一听声音，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大窘。大般却连忙合十于胸地说道：“嫂嫂回来啦？”

只见香玉神采飞扬地站在了露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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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般法师和琳琅回到禅房的时候，露隐一个人在禅房里坐着。麒麟小说大般觉得奇怪，就说香玉怎么不见了。露隐说：“香玉已经好就没有跟我出到这外边的世界里来了，自认是处处都感到好奇。她一个人到外面四处转悠去了。”

大般哦了一声，又给露隐续水。露隐看着大般法师说道：“大般，我看你的气血好像亏得很厉害。你和谁交过一场恶战吗？”

大般说道：“师兄就不要多问了。今天晚上我们到梦泽去一趟你就知道了。”

露隐说道：“无双陷入梦泽有几天了。”

大般法师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一段日子了。”

露隐说道：“怎么现在你才急着想到梦泽里去把无双解救出来。”

大般说道：“我当初的想法是不想和梦泽里的梦魔发生什么正面的冲突。我想通过一种迂回的办法让无双从梦魔为她设置的空间里走出来。结果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的。梦魔现在已经是不择手段了。他是不会将无双从梦泽里放出来的。”

露隐说道：“好好的一个梦泽怎么会被糟践成这个样子。记得当初我们到经常到梦泽拜访的时候，梦泽里的那些彩色的精灵在森林间翩翩起舞，还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眼花缭乱啊！”

大般法师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不过，现在想在梦泽看到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妄想了。梦魔在梦泽里大量地驯养着它的食腐兽，整个梦泽已经被他糟践得不成样子了。现在这些失去了家园的梦精灵已经开始了痛苦的流浪。它们已经变得无所皈依！梦泽荒凉，梦境冷清啊！”

露隐说道：“那么那个自称为梦魔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大般说道：“这事我也没有弄明白。只是我觉得这小子的来历有点蹊跷的。据我的经验看来。这小子的真身依旧潜伏在清水市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现在他的手中握着梦精灵的法杖，他凭借着手里的这根法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他甚至企图将他邪恶的法力注入梦精灵的法杖之中。他很疯狂，也野心勃勃。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什么？”

露隐说道：“这样的灵魂或许本身就没有什么目标可言。他们的灵魂也许极其昏昧。他们所作出的一切行为兴许都是为了达到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快感。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变态！”

一旁的琳琅没有想到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露隐居然说出了“变态“这么一个极富现代意义的词汇，不由得对这个老人刮目相看了。

大般说道：“是啊！这个小子现在在梦泽的法力已经非常强大。而我们现在对梦泽里的情况又一无所知。也许这小子已经在梦泽中设置好了圈套就等着我们去钻了。”

露隐说道：“这梦泽向来也不是个清静的地方。红尘俗世的灵魂也一直想要深入到这个神秘的空间里去。梦泽实际上一直在受着来自各种因素的骚扰。也只有你大般才把这个梦泽看得非常纯粹。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纯粹的东西。就像我隐居的那个野人谷，也许在你看来那是一个世外桃源。但是，我却依旧时常受到野兽虫蛇的骚扰。世间万物，其实就是在一个变数之中，所以梦魔在梦泽中为所欲为，其实也是一种变数。只是你大般一时之间没有在心里接受这种变数吧了。所以你就有点浮躁起来，心神也就跟着乱了。在事情的决断上出现的偏差也就越来越大。”

大般心悦诚服地说道：“师兄教诲得对。”

露隐说道：“所以我觉得，要解决梦泽这个问题，我们还先不用直接从梦泽里入手。”

大般法师有些不解地问道：“不从梦泽入手我们又该从哪儿入手呢？”

露隐说道：“大般，你平时不是慧眼如炬吗？怎么当你真正的进入到一场迷局之中，你就什么也看不真切了呢？难道你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大般说道：“师兄，你这话又该怎么讲？”

大般法师说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界面把问题解决掉。”

大般法师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能说得具体点吗?”

露隐笑道：“你不是也承认这个梦魔在这个界面有一个真身存在吗？我们只要将梦魔的真身找出来，事情也就好办了。”

大般法师恍然大悟地说道：“阿弥陀佛，师兄的一番话顿时让我茅舍顿开。师兄果然是高瞻远瞩，棋高一招啊！”

露隐说道：“不过，象梦魔这样的灵魂，他的真身一定在芸芸众生之中隐藏得极深，要找出拥有这么一颗灵魂的真身是很困难的。他不光拥有阴邪的灵魂，他也许拥有更加可怕的智慧！”

大般说道：“不过师兄，如果我们把梦泽里的这场纷争拖入到这个界面，使它彻底明朗话，是不是又会引起另外的麻烦。现在的清水市已经笼罩着一层极重的浮躁和恐慌的情绪。”

露隐说道：“朗朗乾坤，怎么会被这样的一种气息笼罩住呢？”

大般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前一段时间以来，在清水市出现了许多换脸人，这些换脸人也许就潜伏在清水市的各个层面。但是这些换脸人究竟潜伏在清水市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不过因为这些换脸人的存在，清水市的下水道里已经出现了很多的无面女尸。公安部门因为不可能进入到我们所知道的界面里来，所以，案子一直无法破解。整个清水市现在显得很惶恐。”

露隐说道：“你怎么刚才没有提起裹这个事情?”

大般法师说道：“刚才我哪儿有时间和机会给你说起这些事情呢。况且现在这些换脸人在清水市显得很安静，并没有发现他们在清水市里怎么兴风作浪。我一直叫琳琅和无双暗中注意着这些换脸人的动向。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看到这些换脸人潜伏在清水市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但是，他们在清水市绝对是有目的的，这倒是不用怀疑的。”

露隐说道：“大般，看来你说的这个清水市变得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大般法师说道：“是啊！所以我一直坚守在皇恩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怕的就是这些蠢蠢欲动的灵魂在清水市兴风作浪横生事端啊！”

露隐说道：“那么现在的具体情形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大般法师说道：“也许他们都在寻造着某种契合点。或者说机会。”

露隐说道：“大般，看来我还真得在你的皇恩寺里住上一阵子了。”

大般说道：“师兄，你能来皇恩寺与大般为伴，大般这是求之不得啊！说实在话，大般之所以要把师兄从野人谷请出来，主要的原由还是不想让玉泉山牵涉进来。而现在的情形看来，要化解这场危急，我大般一个人又确实显得有点身单力薄。所以我还是冒昧地到师兄的地界造访了。”

露隐说道：“你这个大般，你一到我的野人谷，我就知道你碰上大麻烦了。”

大般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

露隐又说道：“不过，现在那个被封在冰柱之中的小子怎么弄？你不光没有让他脱胎换骨，反而将他隐藏在体内极深的阴邪之气激发了出来。你这是急于求成弄巧成拙啊！”

大般法师说道：“这件事大般一定会想办法的。”

露隐说道：“这小子的阴邪之气已经被你‘涅槃禅茶’全部激发了出来。成佛成魔，还真得看他的造化了。”

大般法师说道：“我虽然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失算了，但是，这小子的慧根应该还在。成佛成魔也只在他的意念之间。我会慢慢引导他的。”

露隐说道：“我现在也只是用‘无相神功’暂时将他的心神封冻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封冻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大般说道：“这我知道。师兄。”

露隐说道：“我们现在还是去看看这小子吧。”

说着露隐站起了身。大般法师和琳琅紧跟着他往皇恩寺的大殿走去。

此时，西天的夕阳依旧显得辉煌灿烂，破败的古寺映照这绚烂的晚霞，到还依旧有一种晨钟暮鼓，禅院森森的余味。

大般法师轻轻推开了拿道沉重的大门。随着大门吱牙声的开启，阴森的大殿内射入了一线夕阳的余辉。这个大殿变得亮堂了几分。

一个团缩在蒲团上的身影被笼罩在这道破门而入的余辉之下。这个身影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非常的孤独和单薄。就像一个被聚光在探照灯下的卑微的囚徒。

他正是汪勿言。

他已经从解冻的冰柱中坐了起来。

汪勿言坐在一个蒲团上，手和脚紧紧地抱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斜阳的余辉的照射似乎使他显得很惊恐，他慌忙将一张煞白的脸背转过去，不敢面对夕阳的余辉。

在他的跟前，有一滩清水反射这夕阳的光芒。在冷清中泛着一种灿烂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