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针锋相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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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说:“我劝你别回来,你回来麻烦一大堆。现在既然这样了,那么等一下温柔过来,你要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们跟你不客气。”

“你们?”河马怒道:“两个老娘儿们想干什么?反了你们了。耍我跟耍猴似的,就算是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别把老子惹急了。”

苏静苦笑,摇着头说:“河马,你一天到晚牛气烘烘的玩个性,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要不是当初咱们那点情分,要不是温柔罩着你,我真的是耐心有限……”

河马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真他妈够坏,是个冷血动物之外,还是龟孙子母老虎,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才好。不愧是演员出身,一向柔情万种的娇嫩无比,现在突然就成了呲牙的母狼。有人总是形容一个坏的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但是这位,披着小母羊皮的狼,更是着实可恶。

“气得脸都白了。”苏静面无表情地说:“大男子主义那一套又来了。”

她在床上躺下来,好整以暇地拿起遥控棒打开了电视。

河马等温柔来,看她怎么说。

门铃终于再次响了,河马一晚上已经开过几次门了,这次河马打算让苏静去开,如果她躺在床上不起来,河马准备揍她。河马暗想,平生没有打过女人,但是这次,她要是躺在那里装黑社会老大,老子一定要揍她。也许,隐约河马还有一种企图,就是打算翻她的手袋,夺她的枪。不过,那样一来,大概事情就会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这两个女人,在她们的靠山也好,保镖也好,赶来之前恐怕都会倒在河马的枪口下。

这口恶气,憋了很久,太久了。

但是,苏静听到门响就翻身坐起来,看到河马瞪着她,就立刻去开门了。

这种人,拱起你的火来,她知道适可而止。

妈的。

温柔走进来,河马几乎不再认识她。云髻高耸,黑色光亮的头发盘起来,简直可以用富丽堂皇形容。一身雪白的西式套装,裙子刚到膝上。艳装,从来没有见过的艳装,嘴唇像血一样红,完全是一个贵妇人的派头。你看她高耸的胸脯,超过38,一定会让许多男人不由自主地扫过那两座乳峰。

妈的,真风光啊。

苏静,早年的苏静消失以后,接着是温柔,变得河马再也认不出她来。

那个歌舞团的小姑娘不见了;那个卖图书的川妹子更如同人间蒸发了。

温柔打算坐下来,看样子已经和苏静通过气,准备与河马“好好谈谈”,换句话说,大概就是摊牌。

“让你坐了吗?”河马喝了一声。

温柔一愣,看着河马,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知道是哪一种微笑,也许是嘲笑。但是,河马端起茶杯,喝着茶,不再理她。

她就是没有敢坐下,她要是坐下,对不起,这杯茶只好请她喝了,河马会扑头盖脸泼她一身,然后看她和苏静如何反应。也许,河马现在只剩下耍浑的本事了,但是,对这两个婆娘,这是最高待遇。

苏静轻声说:“河马,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失落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河马指着她,也用极低的嗓门说:“你少废话。你也站过去,和她站在一起。”

苏静这时候在电视机前,她的手袋在床上。

苏静笑了一下,走过去拍拍温柔,说:“姐,你坐下,甭理他。”转向河马:“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河马坐着没动,看着她。

苏静掠了一下头发,说:“手袋里没有枪,你不用惦记了。你现在最好不要老想用暴力解决问题。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了,好像你见过的人多了,我们这样两个小女子哪里放在你的眼里。欺负人也欺负惯了,动不动就瞪眼睛想动手。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说话。”

“是吗?”河马站起来,说:“警校练了几年啊?会柔道还是会擒拿?”

河马抡圆了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重重摑在她的脸上。

河马一愣,至少,没有这么容易打到她的,不格一下,也不躲一下。这他妈哪里有半点警校出身的样子?

但是,苏静的枪已经重重抵在河马的肚子上。她轻蔑地一笑:“匹夫之勇。”

河马瞪着她:“孙子,开枪啊。拿着烧火棍子吓唬人玩儿?”

苏静把枪缓慢地上移,逐渐抵到河马的胸口上,轻声说:“我看错你。当初只知道你鲁莽,还不知道你这么肤浅。”

河马说:“少他妈玩儿深沉,老子出来混时,你他妈的撒尿和泥儿呢。有种你开枪。老子不信这些,打算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

门突然撞开,闯进几个大汉,用枪指住河马。

苏静喝道:“都滚出去。”

那几个人怒目看着河马,很有点不甘心的样子。

温柔坐在椅子上轻声说:“你们先出去,我们自己能够解决。”

那几个人气哼哼地走了,重重地摔门。

河马瞪了苏静一眼,用手指头弹一弹她的枪管,说:“你别不忿,就是白挨一下。操,吓唬我?连保险都没打开。我懒得揍你,揍了也是白揍。”

苏静看了温柔一眼,说:“姐,你说,这么个无赖,你和温情怎么能够忍受这么多年?我真服了你们了。”

河马说:“你问她怎么忍受了我这么多年?屁!是我他妈忍受了她这么多年。”

河马坐下来,接着喝茶。

温柔皱着眉头说:“河马,你最生气的大概就是苏静劝你去韩国了?”

苏静说:“还有,嫉妒我把产业都交给你管了。小肚子饥肠。”

河马说:“我稀罕你们那几个破公司?那不都是幌子吗?你们的生财之道,就是杀人越货,别跟我玩儿这一套。”

苏静说:“你说说,到底打算怎么样?你打算干什么?”

温柔摆手止住她,说:“河马,你不走,其实很麻烦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要杀你吗?”

河马瞪眼睛:“我招谁惹谁了?”

苏静“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温柔说:“首先,蚌壳手下的人,都认为你在船上反水,杀了他的保镖。不是苏静护着,恐怕你连蚌壳都打死了。”

河马说:“屁。蚌壳要杀我,我才会弄他。苏静护了他一道不假,但是孙海本想沉了蚌壳的,是我和洪盟说情才放他一马。当时,苏静在场,装什么孙子啊?”

苏静说:“你嘴干净点。一晚上了,不干不净的,不搭理你就完了。说了半天,你糊涂车子一点也没明白。是蚌壳的人想杀你,听明白了吗?”

河马真的糊涂了。

蚌壳的人,不就是她的人吗?

蚌壳是她堂兄,她伯父的孩子,同一个爷爷奶奶的,她自己在茶楼上亲口对河马说的。蚌壳的人不是她收了?买卖也被她收了?

河马瞪着她。

温柔叹了口气,说:“蚌壳的人当然不会与苏静过不去,但是早就放话了,要你和孙海的人头。孙海手下有人,弄他那么容易?你有人吗?苏静把你弄出去,还不是为了你好。”

河马止住她,说:“越说越乱。就两个问题:洪盟的人马是谁的?”

苏静说:“我的。”

“为什么洪盟说你是蚌壳派来看着他的?”

“蚌壳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肯与他合作,并且让我约束他。后来发现洪盟打算挤他退出涟海,要吞他的买卖,这才翻脸了。”

“那你和孙海是什么关系?”

苏静忍俊不住,说:“你又多心了。我们都是警察呵,他是我的局长。笨死你,现在,大家合作,有饭共同吃了。”

我靠。

苏静到底和孙海是一伙的。同时,她借助和蚌壳的血缘关系,与蚌壳合作,也控制着洪盟的手下。对了,还搭着她老公齐宝福和韩国人的船。

这个复杂的女人啊!

“那,你和温柔是怎么回事?”

苏静扑哧笑了:“这叫两个问题呀?这是第三个了。”

温柔笑道:“河马,你问我和苏静是什么关系?她是我妹妹呀。”

我靠,恶心死了。

第四个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却可以让你堂而皇之地在涟海混?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我老婆?这怎么解释?”

温柔收敛了笑容,看了苏静一眼。

苏静说:“你小心眼子,没有办法跟你说……蚌壳从让我把温柔从北京接来,就发话了,任何人碰温柔,他就让他碎尸万段。”

河马点头说:“好啊!温柔好人缘。”

温柔微微有点脸红说:“这不关我的事情,纯粹是蚌壳单方面的事情。……不扯这些了吧。原本要再做一段时间的,但是你一定要闹着回来,我们只有离开涟海,别无他路。”

苏静坐在床上,回身拿起她的手袋,说:“办好了,都带来了。”

河马看着她。

她拿出三本护照递给河马,是河马一家三口的。没想到,小孩子也要护照的。苏静叹口气说:“去美国吧。开家小餐馆,好好谋生。没人追踪你们,你们这点案子,还到不了引渡的程度。走了,就一切了结。不走,出了事再走就来不及了。”

温柔默不作声地看着河马,河马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如果,能够顺利走出去,河马还能和温柔开小餐馆过日子吗?河马怀疑。但是,他又能自己跑到哪里去呢,孩子怎么办?也许,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河马与温柔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才能够恢复以往的感情,或者根本恢复不了,仅是搭帮过日子而已。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是建立在能够走出去,用温柔手里的钱做生意过日子的基础上。

走出去的人不少了,相当不少了,案子大得多的人都逍遥法外了,但是,冥冥之中,命里注定,那不包括河马。当然,也不包括温柔,更不包括苏静,还有孙海。

他们翻车的日子还没到,离得还远,当正义的枪声响起时,留下的只是几个无辜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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