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员工早已形成龙镔是一个不拘一格唯才是举的统帅的共识,但他们左思右想却不能肯定为什么龙镔会把那个大学同学铁哥们石伟石副主管降职到休闲中心旗下餐馆当一个副经理,更难肯定的就是为什么龙镔要把那个据说是他未婚妻的黄秋雅小姐从生物工程公司办公室副主任的职位上贬谪到餐馆里去当一个服务员!想来想去大家觉得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合理,那就是黄小姐那天实在不应该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做一个礼仪小姐,堂堂的主席总裁大学恋人怎么能去伺候别人了?那还了得!而石伟就是那个教唆犯,龙主席这是在教训他们!不过,龙主席也真的是做得出来,根本就不管他那个结拜兄弟那个大学恋人的感受,听说他们的感情是最好的。
“嗨,你还别说,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吗?”“就是,就是,龙主席这么年轻就能做出这番成绩,那没有点超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大家都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事,别撞到枪口上,要知道,惹火了他的没一个好下场!这份工作难得啊,薪水这么高,条件这么好,听说又要加薪水了。”
“业绩好当然要加薪水啦,你不知道,我们这点钱算个屁,那些主管的薪水才叫高呢,年收入上百万都不是稀奇事,几十万的遍地都是!”“你懂什么,我们集团里薪水最高的就是投资公司那帮人,相信不?上千万的都有!”“我的老天,这么高啊!要是我有机会去投资公司上班那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哎,不知龙主席有没有给自己发薪水?听财务部的人讲,龙主席也发,不过很少,据传当时定薪水的时候龙主席说他用不了,拿着也没用,也就是意思一下子。”“你不知道就别瞎捣蛋,我听可靠消息人士讲,那些集团副总裁、下属企业总裁看到龙主席给自己定这么少都不敢接受给他们订的薪水了,后来龙主席没办法,就只好把自己的薪水定得比他们高一点。”“切!你们都是在瞎猜,钱老先生把集团都交给他了,定多定少还不都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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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的流言蜚语在集团里很是流行,龙镔多次接到这样的情况汇报了,林洋站在他面前,鼓起勇气对他说道:“龙主席,您看这事情是不是由办公室出面制止一下?”
林洋在利衡机械重工锻炼了四个月后又被龙镔调了回来,重新安排她做了自己的秘书,月薪加升到一万五,林洋再也不敢小看龙镔,对龙镔是真正服气了,不过这种服气倒令她变得谨小慎微起来,生恐自己有哪点考虑不周全。不过龙镔却再也没有挑过她的毛病,而是非常大气非常信任地交给她很大的权力,越这样林洋越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好。这不,为了员工私底下议论龙镔的这类事情她又出于顾全和维护龙镔的声誉形象而再次向他建议。
龙镔低头披阅着林洋送来的文件,时不时圈点修改,或是打着大大的疑问号,这些疑问是该文件负责拟订者必须尽快准确解释清楚的,不能超过两天,这是龙镔规定的办事效率,谁出了纰漏谁负责。龙镔合上文件夹,抬起头,对着林洋微微一笑着说道:“有句话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是言论渠道,可以从中得知重要的基层信息,不能堵,只能疏导,而且疏导还必须得法,不得法就会变成反作用,是不是,林秘书?”
林洋突地联想起那句“坚持正确地新闻舆论导向”就似乎恍然大悟过来,看着龙镔充满魅力洋溢着霸气的脸,不由自主的点着头接了一句:“原来这就叫做坚持正确地舆论导向。”
龙镔站起身子,舒展几下手臂,走到窗前,看看天上变幻不定的流云,深深出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员工们嘛,都有一张嘴,有嘴就要说话,说的话都是和身边的事情有关,这些话就叫做舆论,舆论就是从事实中衍生出来的,大家对事实怎么想就怎么说,舆论不需要导向,舆论也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的,只有事实才有正确不正确的说法。林秘书,这就是国家政治管理和企业管理的区别所在。好了,你给我说说餐馆的情况,听说餐馆生意很不好,处于亏本运营,投资几百万搞个餐馆,怎么会这样?说说看,怎么回事?”
林洋很怕说这件事,她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定定心神说道:“是这样的,员工们下班之后去休闲中心看电影、打球、看书、搞健身,大家休闲之后经常三三两两结伴去餐馆撮一顿,因为餐馆按照您的要求严格执行卫生廉价服务,比外面的要卫生,价格也优惠些,本来生意很不错的,不过,不过自从大家知道石副主管,不,石副经理,还有,还有黄;;;;;;秋雅小姐,在餐馆上班之后,就有了一些风言风语,石副经理对这些风言风语受不了,就掏出本子把那些笑话他的人的名字都给记了下来,说是以后会逐个逐个来秋后算帐,还天天到了吃饭时候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拿个照相机对每一个准备消费的高级职员照相,说是大家有缘留个纪念。还背着一个包,包里面装满了他所拍照员工的照片,要对他说几句好话装几根好烟,他才会把照片还给他们,所以现在谁都不敢去了,除了那些低级职员,但是低级职员的消费很少,所以,所以就亏本了。”
这不成心就是在对自己挑衅吗?龙镔突然间觉得这空调令自己很燥热,这燥热又令他激动起来:“中心王经理呢?餐馆刘经理呢?怎么不对我反映这件事情?安?”
林洋非常害怕龙镔突然凌厉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诺诺答道:“大家,大家都知道您和石副经理的关系,都以为,以为您只不过是要把石副经理整治一下子,而石副经理迟早会进入集团高层的,加上大家也认为石副经理是在和他们闹着玩,就;;;;;;”
“就不敢对我说了?就宁可任他胡来、宁可集团受损失也不敢得罪他?连他都不敢得罪,还做什么经理?”龙镔越说越气,嘭地一下,打在桌面上,手掌刚巧打在烟灰缸上,陶瓷烟灰缸被打得粉碎,碎瓷片当即就将他的手掌割破,鲜血流了出来,龙镔犹自没有察觉,依旧还是震怒喝道:“害群之马!害群之马!”
龙镔砰的拉开门就向薛冰莹的办公室走去,他要开除这个中心的经理、餐馆的经理,他要找一个敢管石伟的人出来担任经理,石伟不是想擦桌子想洗盘子吗?那就让他去洗盘子擦桌子当个店小二!薛冰莹是兼任办公室主任的,人事上的琐碎事情归她管辖。
进入薛冰莹的办公室,就一定要穿过总部的办公室,也就是一定会从正在为编辑集团内部杂志而伏案工作的静儿面前走过,但龙镔看都没看静儿,却在手臂的挥动之间飞落一滴鲜血打在静儿面前的纸张上,殷红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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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莹觉得该处分的是石伟,而不是这两位无辜的经理,她还想劝阻龙镔慎重点做那对两位经理的处分,被龙镔恶狠狠的反问一句“我亲自做的人事决定你多什么嘴?”之后,就闭口不言了,暗地里却在道:行,知道这是你的天下!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闻讯赶来的焦思溦知道自己最适合的做法就是纵容和沉默,龙镔眼见这两位副总裁都不对自己的做法说几句支持的话,表情越发冷酷下来,转身就向休闲中心餐馆走去。静儿看着龙镔发怒的雄狮背影,看着他手上不断滴落的鲜血,知道龙镔的反常一定只可能是因为石伟对从天而降的处分所做的对抗而引起的,这些日子来她劝说了在她面前吹嘘作战能耐的石伟几次,劝说石伟不要用这种行为来刺激龙镔,可石伟居然厚颜无耻的宣称等着龙镔自动向他认错,劝不听是没办法的,谁叫石伟外号就是石疯子石瘪三,要是没有这么一点疯子瘪三行径那才叫做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静儿不敢疏忽,跟着也去了休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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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人电话通知了休闲中心的王经理和餐馆的刘经理,他们两个人围坐在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的石伟旁边,好言好语的劝说请求石伟无论如何看在同事兄弟的份上千万不要和龙镔对着干,石伟高傲而又得意的说着:“奶奶的,当老子是软不拉几的柿子,好欺负啊,哈哈,想当年,我和他吃同一碗饭穿同一条裤子的时候;;;;;;”
龙镔目露凶光的走了进来,两位经理吓得赶紧站起来,弯着腰必恭必敬的道:“龙主席,龙主席。”
石伟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歪着个嘴巴斜斜看着龙镔,他觉得龙镔这副屌样很搞笑,居然还用这种屌眼神来吓唬他,当我石伟是吓大的?什么玩意!我还不知道你?球!
龙镔冷冰冰地对那两个经理说道:“休闲中心是你们个人的产业还是集团的产业?”两位经理不知龙镔这话用意何在,只得根据事实回答道:“是集团的产业。”
龙镔又问:“这个餐馆是不是休闲中心的下属企业?”他们又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龙镔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就像是一具冰雕,散发出令人生畏的寒气:“一个企业负责人应该如何管理属下员工?”王经理壮着胆子答道:“按照企业规章制度来管理。”
龙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管的?”两位经理意识到自己在管理石伟上的确是犯了严重错误,不敢吱声了。
龙镔突然听到静儿在身后轻咳一声,接着又看到静儿从自己眼前走过,走到那正趴在桌子上哭泣的秋雅身旁,将手抚摸着秋雅不断抽*动的背,并用清澈的眼神暗示自己冷静。龙镔本已经决意要开除这两个畏惧员工背景而不严格执行管理规范的经理,他骤然冷静分析了一下,他如今最好的做法还是只能对这两个经理稍加惩罚,借这件事情来警告全部管理阶层人员在企业管理上决不能存在私情。
他的话变得冠冕堂皇而且极有目的:“我告诉你们,身为集团的管理者,你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正确行使我这个总裁授予你们的权力,你们对我负责,对集团的经济实体负责,我对董事局对全体股民负责!任何人任何背景都不能影响集团管理的规范进行,在利衡集团决不能允许有畏惧背景权势,拉帮结派,组织自己的势力圈子的行为存在!集团的所有员工必须记住一件事情,自己的工作要对得起自己的薪水!”
龙镔的口气无比坚决:“王经理,刘经理,你们心里有私情,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你们的操守不能保证你们可以称职的在这个岗位上工作,看在你们负责休闲中心正式运营只有四十天的份上,你们就做降职处分吧,担任副职。”
看到把龙镔气得那副屌**样子,石伟虽然大大的心里快慰了一把,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被龙镔这么一上纲上线就牵连了那对自己礼敬有加的两位经理,包龙图斩国舅要斩也是斩自己啊,怎么会先找自己的上司开刀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强词夺理?怪哉,我石伟怎么没想到他龙镔会搞株连政策?这不就是封建社会白色恐怖的阶级残余意识吗?
石伟向天哈哈大笑三声,接着就唱起了黄梅戏里《花木兰》的经典绝句:“刘大哥;;;;;;你讲的;;;;;;理太偏;;;;;;”
这下龙镔真是开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他出着粗气,狞笑着盯着石伟道:“是吗?你还给我来戏词讽喻了?不错,不错,这才像是你!”
石伟脖子一拧,小眼睛也努力用凶狠的光芒回盯龙镔,却发现这种盯法让眼皮子很吃力,就改为转悠着眼珠子,有些得意的道:“要降职就降我的职,我反正已经从月薪九千的副主管降到了月薪三千的副经理,你大主席不妨就把我再降到月薪一千八的职位,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干脆就降为扫地洗碗擦桌子的店小二,俺石伟这辈子还没做过店小二,正想尝尝店小二的滋味,哈哈,来啰,客官上茶啰,两斤牛肉,一壶老白干啰!哈哈!”
静儿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龙镔看看石伟看看静儿,感到一切都空洞得很。石伟心里一万分的解恨,这些日子来为了这个老六而受的屌气终于在这一刻出了,大大的爽,他故意将眼睛看向静儿和秋雅,挥动着夸张的手势,振振有辞的说道:“大主席,别怪罪王经理刘经理有私情,人活在世上谁没有私情?谁像你?”他转又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们怕我自然是理所当然,因为这集团本就是他在作主,他龙主席也本就是铁面无情的光辉形象嘛!谁不怕惹毛了我我向他进谗言被炒鱿鱼?那样就太不划算了,是不是?大主席,我告诉你,这点私情算不了什么,天理国法人情是不矛盾的,可你就是要把这一一分个清楚明白,真是奶奶的搞笑!荒唐!哈哈!”
石伟本想站起来说,这样就可以增加自己的气势,刚把屁股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形象和龙镔相比有一定距离,龙镔比他高些壮些,还不如稳坐凳子上更能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智慧,他索性把憋了一年的一肚子话全部倒出来:“不是说别的,也不是吹牛皮,我和你是换脑袋替生死的兄弟,可你这一年来对我们非但不闻不问,还莫名其妙的整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就把我开除,反正我得罪了你,干脆就得罪到底!不过你再也不要到我面前谈什么私情公义,对私情公义你还没资格谈!”
私情?公义?龙镔很迷茫,对自己而言还能有私情还敢有私情吗?心都没了,连情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了,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生怕有人在他们的租屋里安装窃听器,泄漏不利于自己的消息秘密,就常常派黎大山去做检查,也记得每次下属汇报他们都在安心工作的时候自己就会舒一口长气,更记得每次他们外出购物游玩的时候都两个专门负责秘密保护他们安全的人跟在他们身后,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出于私情呢?如果是私情的话如果自己和他们之间还存在私情的话那为什么自己仅仅因为秋雅的爱恋表示就迁怒于石伟,就将他们两个弄到餐馆去上班,难道自己这么做不是在羞辱他们吗?不是在意图逼走他们吗?
这是私情还是公义?诅咒?对了,就是诅咒在做怪,自己的这些做法全部都是在围绕诅咒而做,其实他们的才干完全可以更加重用,而且他们决不会做出背叛自己背叛集团的事情,可自己害怕诅咒会将伤害降临到他们头上,所以就是要远离他们,甚至在寻找机会想逼他们对自己死心,这是私情又还是公义?这明明就是私情,何来公义?
薛冰莹本就对石伟不怎么有好感,见石伟一个下属居然用如此猖狂的口气斥责集团元首自己心目中的老公龙镔,不禁厉声喝道:“石伟!你被开除了!从现在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石伟对薛冰莹也根本没有多少好感,觉得薛冰莹虽然仗着自己是股东当上了集团董事局副主席,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就她这种素质还当集团副总裁还坐在总部办公室主任的座位上那就简直是对现代企业管理智慧的强*奸,他没有龙镔的那种高度,能巧妙将薛冰莹作为权力高层的制约平衡杠杆,他就是从心底里轻视薛冰莹,于是他嬉皮笑脸的道:“薛副主席,薛副总裁,薛主任,在利衡集团里只有一个人有权力开除我,你?”他将尾指竖起来,用大拇指掐住尾指末端,道,“嘿嘿,还差那么一点。”
杜慈也在这时闻讯心急火燎的赶来了,看到石伟居然如此不顾忌脑袋有毛病的龙镔的感受,信口胡说八道,登时大怒,冲到石伟跟前就骂道:“你吃错药了?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罢伸手就准备揪住石伟的耳朵以示惩罚。
今天石伟可是充满阳刚之气,绝没有象往日一样见到杜慈下手就变成蔫茄子,反而腾地打开杜慈的手,吼道:“你个娘们懂个屁!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操!我这叫‘不平则鸣’!我是在替两位经理说公道话,摆出个道理!”本来说完这句话就是恰到好处的,偏生他还要画蛇添足,“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人物对那些昏君暴君进献忠言,我这就是诤谏,怕什么?要是谁把我这样一片侠肝义胆舍生取义的忠臣开除了,那他就是昏君,老;;;;;;龙主席多么英明,
怎么会;;;;;;”
就在大家为石伟的处境后果而担忧紧张地注视他和龙镔的时候,龙镔一言不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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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也许是刺激过头了,又或许是石伟的话对随时都会发生意识对立搏斗的龙镔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说服效果,龙镔破例没有在大脑里进行决战,他只是觉得全身的怒气和情绪全都变成冰冻自己的寒霜。其实这还是依旧有很高热度的十一月,可这样的十一月就和肉食厂的冻库一样冰寒,天堂地狱人间无处不是飞扬的雪花,眼前一切的景色物体乃至人物都在缥缈的视觉中凝固了,就连空气就连空气居住着的岁月时间都变得茫然之极的陌生,从那些留赠给意识的剩余里仅仅只可判断得出原来这是多么阴郁悲惨的无聊。
记得在长汉大学读书打工时曾在肉食厂冻库拖过货物,那冻库里层叠着小山一样的肉食,好像里面到处都是猪肉牛肉鸡肉,都是它们最后剩余的尸体,是留赠给人类作为延续生命满足所需的食物的。这些东西在商人看来就是货物,可以转手赚取利润的货物,这货物就和自己一样没有心也没有意识,更没有情感的感觉,它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冻库里一动不动地玩耍着,完全彻底的忽略了它们那每深入一个肌体细胞中被伟大的人类制造出来并光明正大加诸于它们身上的冰冷,人类把这种冷酷当成是当然的正义,可它们丝毫不在意人类正义的冷酷,而是甜甜的睡着,这种睡很温暖。是的,有情感的人类认为这种睡很温暖。
可我现在没有情感了,那么我也认为这种睡很温暖吗?
龙镔不知道如何解答这个答案,他觉得那一动不动玩耍着的肉食象极了现在的自己,自己就是在这个以天地做就的冻库里堆放着的一块不知所以然的肉食,而集团也就是这个冻库里的一角,自己这块肉食有幸在统御管理着冻库一角上的其他肉食,这是当然着的。不过自从有了诅咒,自己就从不知所以然的肉食变成了莫名其妙对抗着的肉食,是肉食就就注定只能去完成报恩和承诺。
再走几步,就觉得自己连一堆肉食都不如,肉食用不着象自己一样想问题,更用不着去打比喻搞这些联想。肉食在醒着的时候就像猪一样在简单的呼吸玩耍着,小时候就经常见到猪在山上田里猪圈里快乐的吃着东西,快乐的哼叫着,那种简单相信是很快乐的,远比现在一动不动玩耍着要好,不过也差不多。对于猪来说,从简单的玩耍到一动不动的玩耍只需要在被拴住了蹄子之后屠夫最后的那一刀!
那一刀象不像是诅咒呢?嗯,真像!对于猪而言,它的诅咒就是屠夫认为时机到了动手的那一刀,这个时机就像是自己只能活上那个期限,自己的诅咒就是上苍这个屠夫认为时机到了之后向自己下手那一刀!呵呵,原来自己是上苍喂养的猪,看来,以前自己费劲做的演讲、使用的手段不过就是猪猪们争食时打闹时的哼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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