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好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你不是来电显示么?”
“我这是分机,不是来电显示。这么多年了,你幸福么?”
“你觉得呢?”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你想我么?”林玥轻轻地问。
“想。”对方小声地回答。
“你想我的时候与想其他同学一样么?”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忘了,在学校时,咱俩说话时是比较谈得来的嘛。”
“那###呢?”林玥反问道。“他不是跟你也谈得来么?”
“是啊,他也结婚了。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好啊,你们竟然一直保持联系,而冷落了我,我成了什么了?”
“你现在过得好么?”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林玥口气咄咄逼人。
“很重要啊。”多么苍白无力的谎言,男人都是虚伪的。
“报表晚上九点之前交上来……”话筒里传来别人的声音。
“你看,小玥,报表发下来了,我正忙着……”
“你忙吧!”没等项浩明说完,林玥“啪”地摔断电话。
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他们再一次并肩行走在京城的小路上。
“怎么你那个的美女同事,没参加会议呀?这次单位派你们公款学习,回去又要高升了吧?”林玥说。
“怎么这么说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项浩明说。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你呢?你老婆不是你单位的么?”何晓玉针锋相对。项浩明哑口无言,因为被林玥猜中了,为了高升,那个长得并不太美的女人,也就是省领导的千金,“早就变成自己的老婆了”。
“只怪我当时年少不识玉……没想到让你这么受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能了结一切么?”她首先想的是儿子林鑫。“整整六年了,他也五岁了。”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林玥的心在颤抖,她心如刀绞。
“什么,你说什么?”他摇晃着林玥的双肩,“你看着我!”
林玥低着头,斜视着地面。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还能补偿么?”他终于开口说话。
“补偿?”林玥冷笑一声,“你拿什么来补偿?什么又可以拿来补偿?”
“……”项浩明刚刚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在感情面前,金钱真能摆上台面与感情平起平坐?
“你可以补回六年光阴么?你可以找回六年前的自己么?你可以补完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么?”
“……”
“无论如何,我要见我的儿子!”项浩明用力摇晃着林玥的双肩。
“你首先问问你自己,你舍得放弃你的南方省政府官位么?你舍得放弃自己的名誉么?你舍得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么?”
林玥说完,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林……”没等项浩明说完,林玥就从眼前消失了。
林玥想起了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上,大家公认的观点:“什么是初恋情人?初恋情人就是狗屁!”她又想起了韩青青的那首《踏莎行·悠悠大漠》:
悠悠大漠,
半叶绿洲。
风丝细织一抹绸。
几缕游魂觅青迹,
遍地孤影随人走。
茫茫雪域,
巍巍昆仑。
沧海引客飞来鸥。
谁昔朝暮萍踪逝,
一帘幽梦阒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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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由凯旋集团主办的不同寻常会议。世界总裁都专门飞来了。凯旋的迈克尔·格雷斯,犇牛乳业集团的拿破仑·亨利,还有一个美国偏斯尼投资集团肯尼迪·盖茨,内蒙招商局长赵括。其他各省驻京办的代表,一听是国际投资集团扎堆这里,一个电话全来了。
还有众多媒体,《早报》《午报》《晚报》《经济大参报》《项目导报》,广播电台,电视台,这些记者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呼啦一下全来了。
各省驻京办的同志争先恐后拿着自家的英文版招商引资手册,挨着座位分发给那些世界巨头。
林玥、韩青青负责门口签到处,让参会者签到并留下对方名片。不一会儿,签到桌前就排起了长龙。有人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韩青青指给她看。
“都到齐了么?”陈树枫问。
“南方省政府代表项主任没到。”驻京办小张回答。
“打电话给他。”
小张拨通手机:“项主任,我是七省驻京办抬商引资洽谈会现场,请问……”
“哦,你好!我开着车呢,有点堵车。半小时后就到。要不你们先开始吧。”
“他是南方代表,还是等一会儿吧。”陈树枫说。
果然,半小时后,项主任风尘朴朴赶上楼来,他看到一个空着的座位,知道是特意为自己留的,就坐下来。“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项主任说。
“好,都到齐了,会议开始。”陈树枫宣布。
会议由何晓玉主持。她先介绍了会议宗旨,会议议程,然而与会者按顺序发言。
林玥拿着厚重的签到簿,走到项主任身边,让他补上签名。
“项浩明”!林玥猛地一惊!这个在她心底埋藏了六年的名字!难道真的是他?
林玥抬头看了看这个“项主任”一眼,没想到这个“项主任”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好像空气突然间凝固了!他们下意识地对视了良久,突然发现这是在会场,他们互相笑了笑。好像在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几乎又在同时,二人目光扫视了一下会场,还好大家都在认真听讲,做记录,没人注意他们。
几年不见,项浩明胖得变了形,完全不是在学校时瘦瘦高高的样子。会后,项浩明约林玥一起散步,“还记得吗?在学校时,每次吃完晚餐,我都邀你散步,而你却总是拒绝我,说学习,学习,学习。”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在这里?”
“噢,我在中央党校学习,已经快半年期满了。省政府驻京办通知我,说一个重要的招商引资会议一定要参加,我就赶来了。”
“哦,你来接受党的先进性教育来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
林玥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了。几年前,手机通话是双向收费,所以打手机的次数很少。可现在,早就免费接听了,怎么还是来电稀少?难道这也是惯性?
“我是同学项浩明,想打个电话给你好么?告诉我号码。”春节前,看到这条短信,林玥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同学?六年了,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位同学?她耳边又回响起大学时的誓言:“你是月,我是明,没有我你将失去光明;没有你,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今生今世为你而明。”
而现在看来,林玥的心情,只能用韩青青送给她的一首诗来形容:
落英纷纷故时光,秋风瑟瑟漂异乡。
侬本浮萍随波去,奈何流水逝我伤。
山盟莫笑海誓痴,孰料事事皆成谎。
心雨无痕人憔悴,花红叶绿掩惆怅。
虽言三分天注定,七分打拼世一场。
生当敢做弄潮儿,惊涛骇浪为谁狂。
眼下杨柳飘絮时,转身秋叶片片黄。
夏日逝去冬雪至,披星戴月独沧桑。
覆水难收恨不悔,磨难历尽炼成钢。
昔日垂髫蜂戏蝶,哪知今朝空迷惘。
英名册载青酸史,粉面倾洒泪千行。
岁月悠悠人渐老,孤影茕茕断肝肠。
林玥又想起了他们四年前的惟一一次通话。
林玥:“你猜我是谁?”
项浩明:“你是……”
“猜不出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你是……”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林玥,是你么?”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终于想起来了。恭喜你答对了。”林玥冷冷地说。
“你在哪里?现在还好么?毕业后我找过你呢。”
“我好不好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你不是来电显示么?”
“我这是分机,不是来电显示。这么多年了,你幸福么?”
“你觉得呢?”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你想我么?”林玥轻轻地问。
“想。”对方小声地回答。
“你想我的时候与想其他同学一样么?”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忘了,在学校时,咱俩说话时是比较谈得来的嘛。”
“那###呢?”林玥反问道。“他不是跟你也谈得来么?”
“是啊,他也结婚了。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好啊,你们竟然一直保持联系,而冷落了我,我成了什么了?”
“你现在过得好么?”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林玥口气咄咄逼人。
“很重要啊。”多么苍白无力的谎言,男人都是虚伪的。
“报表晚上九点之前交上来……”话筒里传来别人的声音。
“你看,小玥,报表发下来了,我正忙着……”
“你忙吧!”没等项浩明说完,林玥“啪”地摔断电话。
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他们再一次并肩行走在京城的小路上。
“怎么你那个的美女同事,没参加会议呀?这次单位派你们公款学习,回去又要高升了吧?”林玥说。
“怎么这么说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项浩明说。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你呢?你老婆不是你单位的么?”何晓玉针锋相对。项浩明哑口无言,因为被林玥猜中了,为了高升,那个长得并不太美的女人,也就是省领导的千金,“早就变成自己的老婆了”。
“只怪我当时年少不识玉……没想到让你这么受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能了结一切么?”她首先想的是儿子林鑫。“整整六年了,他也五岁了。”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林玥的心在颤抖,她心如刀绞。
“什么,你说什么?”他摇晃着林玥的双肩,“你看着我!”
林玥低着头,斜视着地面。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还能补偿么?”他终于开口说话。
“补偿?”林玥冷笑一声,“你拿什么来补偿?什么又可以拿来补偿?”
“……”项浩明刚刚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在感情面前,金钱真能摆上台面与感情平起平坐?
“你可以补回六年光阴么?你可以找回六年前的自己么?你可以补完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么?”
“……”
“无论如何,我要见我的儿子!”项浩明用力摇晃着林玥的双肩。
“你首先问问你自己,你舍得放弃你的南方省政府官位么?你舍得放弃自己的名誉么?你舍得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么?”
林玥说完,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林……”没等项浩明说完,林玥就从眼前消失了。
林玥想起了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上,大家公认的观点:“什么是初恋情人?初恋情人就是狗屁!”她又想起了韩青青的那首《踏莎行·悠悠大漠》:
悠悠大漠,
半叶绿洲。
风丝细织一抹绸。
几缕游魂觅青迹,
遍地孤影随人走。
茫茫雪域,
巍巍昆仑。
沧海引客飞来鸥。
谁昔朝暮萍踪逝,
一帘幽梦阒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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