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路（2 / 2）

张朝霞牵着张绍智的手，放在胸前的肉团上，呢喃说：“你看，我这个被你摸大了，现在我身体被你进去了，也会长大的，等你春节回家，我身子就长大了，到那时，你还认得我么？”

“你这是什么话？身体怎么会长大？你也有十七岁了吧，身体发育应该完全了，长也只有微小的长，整个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

张朝霞嗔说：“你还以为我真的发育完全了？要是这样，我这里怎么被你捏了还在长？”

张绍智笑说：“呵呵，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知道，不跟你说了。”张朝霞娇笑说，“你没有听老人说‘沾了男人气，长的不歇气’么？”

张绍智笑说：“这话怎么说，我还真的没有听说。”

“你也真的是见识少，”张朝霞解释说，“这个话的意思是说，闺女身子尽了男人的东西，就吸取了营养，所以长的就块。”

天下还真的是无奇不有，这样的论调都有，张绍智笑出了声：“我只知道红楼梦里贾宝玉说‘凡是女子都是好的，凡是女人都是不好的，一个个女子，没有沾染男人前都是可爱的，碰过男人后就都是可恶的。’没有听见他说身体上有这样的变化。”

“你只知道书上说的，没有听说‘书上知识终觉浅，要知确切须亲躬’么？”

张绍智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邓主席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接着，张绍智说是要尽快返回武汉，商店的事情已经办妥，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张朝霞很紧张，想提起定亲的事情，又不好开口，喃喃说：“你有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情？”

张绍智揣摩是催促自己定亲，说：“这样，朝霞，现在距离春节也没有多长的时间，目前来说，定亲总要办几桌子的酒席，猪肉和菜肴也难制备，我想还是等过年回来办，你说好不好？”

张朝霞立即否定：“不好，酒席不办等春节再办是可以的，可是认亲就要办。其实呢，我听说认亲也不需要几桌子酒席，只要买两斤肉，几个菜就可以了。你和媒人一起去我家，把称呼改了，就算是定亲了。”

没有办法，只有答应了。

关于如何买猪肉的事情，张朝霞说，只有去公社食品站排队，其他的，就在商店里买些糖、红枣、海带。张朝霞回去后，把张绍智改口称呼的事情跟李淼说了，通知媒人。媒人桂花两边一跑动，就定下日子办改口的酒席。

亲家双方计算着酒席的菜肴，李淼包揽在家里制造豆腐，其他的几样蔬菜，除此以外，就是猪肉最难。

说起来猪肉，这个时候虽然取消了供应，但是，要吃肉，一般情况下是去公社食品站排队等候。学校里吃肉的时候，张绍智被派往排队几次，天还没有亮就去站着等，很多时候还没有轮到自己，前面就说卖完了，没有肉了。更多的时候，还是可以买到一斤肉的。这次因为是办酒席，需要两三斤肉，因此，张朝霞决定跟张绍智一起去排队买肉。

由于晚上实践乘法口诀，两人睡的死，醒来的时候六点多了，走了四十分钟的路，跑到食品站，天渐渐亮了。

站了几分钟，卖肉开始。只听见前面的人说猪肉快完了。伸长脖子看肉砧板。终于，渐渐近了，突然，卖肉的工作人员宣布：“没有肉了，完了。”

“怎么就完了？还只卖一边肉，还有一边呢？”有人问。

工作人员并不答话，收拾工具，离去。

失望之余，排队的人群渐渐散开，依依不舍离开。人们议论纷纷，张绍智只听见有人说：“还有一边肉，肯定是留下公社和大队干部的，——俺们这些社员，只有吃干部们吃剩下的……”

83、路

原来有这样的情况。张绍智表示赞同。

要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再也不能多逗留。张绍智与父亲、大哥和二哥商量了商店具体细节，最终认定，张洋平统治全局，管理现金，总投资两万块，家中所有人等，都进入按劳分配的报酬格局，最后利润均分三份，每兄弟一份。所招聘员工，司机一人，专门配备一辆两百块钱的新农用车，仓库管理一人，杂工一人，售货员两人，加上家张绍义夫妻，大嫂刘春芳，总共也有十人。张绍智说，要是生意好，还要根据情况适当增加人数。说明，只要生意好，不在乎请人的多少，越是人多，卖出的东西多，赚钱也就越多，千万不要舍不得钱请人。

虽然张绍智知道，自己的话对于思想僵化，目光短浅的父母兄弟或许不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自己只有尽人力，看天意了。

商店分为两间，把零售和批发分开，进货出货有专门的人负责，有进出的交割单子，只要管理严密，一切按照程序进行，就可以走上良性运作的轨道。

却说张洋毅拿了张绍智的三百块钱，召开支部会议，表决张绍智的入党问题。其时，正好新成立的乡政府调拨下来六百斤碳铵水。张洋毅说：“这次召开支部会议，主要是在学习党中央文件的同时，通过张绍智党员的问题。关于党中央的文件精神，上次我已经讲了，主要是配合党中央改革开放的总政策，做好粮食和棉花的统购工作，和收取社员的提留款。这个工作，我已经安排好各个组的主任做好各家各户的工作，决定在粮食结账款项中扣除。我们党员目前的任务，比较以前**和华主席时代单纯了许多，但是，发展党员的问题很突出。张绍智一直响应党中央的号召，积极参与改革开放的实践，得到省委的高度重视，为繁荣我们的经济事业做了很大的贡献，副省长亲自接见了他，表扬了他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同时，得知张绍智不是党员，还批评了我们基层党组织的软弱。因此，我作为一个基层党支部的支书，有责任迅速把他加入到我们党内来，也好向上级交代。张绍智同志预备党员期限还没有到，这个问题怎么办？我看，以前有火线入党的做法，我们今天也要做一次，让张绍智同志火线入党。大家以为如何？”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接着，老党员李木荣咕哝说：“火线入党是有特殊的贡献的，张绍智也没有什么贡献，我看这个不符合党关于火线入党的标准。”

“这个嘛，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一直在外面改革开放，立下了很大的贡献，副省长都亲自接见和表彰了的……”

李木荣又咕哝说：“他在外面改革开放，又没有在俺们本地改革开放，俺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外面改革开放没有。再说，他既然在外面立功了，何不在外面火线入党，却要在俺们这里火线入党……”

话刚一说完，就有党员附和。话语如此严密，张洋毅始料不及，一时间脸红了。

随即，他镇定下来，说：“李木荣老党员说的好，我正要说呢，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你抢了话去。是这样的，张绍智同志，最近从乡政府要来了六百斤尿气水，平价的，说是专门照顾我们大队党员的——这个，应该就是大贡献了，等下我就分发给大家。”

对于这个贡献，绝大多数党员同意张洋毅的说法，就是以此断定张绍智是在本地改革开放，符合火线入党的条件。

正当大家在兴高采烈谈论如何分配六百斤尿气水的时候，李木荣冷冷地说：“要说贡献，这个尿气水是俺们公社的，又不是其他的公社的，他不要来，也是俺们全公社的。也不好算是立下大功，不好算是火线入党。”

他又在作乱，张洋毅十分恼火，反击说：“公社的肥料，要是平均下来，我们大队能有多少斤？全公社十多个大队，每个大队只有几十斤呢？现在全部给了俺们大队，不是贡献是什么？李木荣同志，我警告你，要牢记党的纪律：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希望你不要搞个人主义，企图脱离党的领导，分裂党，把自己孤立起来。”

众党员也跟着批评李木荣，李木荣呢，被张洋毅这样一说，猛然感到一顶大帽子盖在自己的头上，顿时感到害怕，再也不说了。

接着，张洋毅把平价供应票据拿出来，让党员们分。

随后，举手表决。

全部二十九票，都举手了，全额通过。

因此，张洋毅独吞了张绍智给的三百块钱，盘算着如何使用，是做房子呢，还是为儿子买一辆农用车跑运输？

张朝霞方面，一直以来，晚上总是把张绍智困在自己的房间，纵情享乐，沉醉在男欢女爱之中。

这晚，张朝霞又用乘法口诀鼓舞士气，张绍智叹息说：“朝霞，最近我们也做了不少了，我脑子里面考虑的问题很多，精力消耗也比较大，乘法口诀我也做到了，今晚就做这一次，让我休息好不好？”

张朝霞跳过这个问题，说：“过年你回来的时候，你可能就不认识我了。”

“这个话怎么说？”张绍智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张朝霞牵着张绍智的手，放在胸前的肉团上，呢喃说：“你看，我这个被你摸大了，现在我身体被你进去了，也会长大的，等你春节回家，我身子就长大了，到那时，你还认得我么？”

“你这是什么话？身体怎么会长大？你也有十七岁了吧，身体发育应该完全了，长也只有微小的长，整个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的。”

张朝霞嗔说：“你还以为我真的发育完全了？要是这样，我这里怎么被你捏了还在长？”

张绍智笑说：“呵呵，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知道，不跟你说了。”张朝霞娇笑说，“你没有听老人说‘沾了男人气，长的不歇气’么？”

张绍智笑说：“这话怎么说，我还真的没有听说。”

“你也真的是见识少，”张朝霞解释说，“这个话的意思是说，闺女身子尽了男人的东西，就吸取了营养，所以长的就块。”

天下还真的是无奇不有，这样的论调都有，张绍智笑出了声：“我只知道红楼梦里贾宝玉说‘凡是女子都是好的，凡是女人都是不好的，一个个女子，没有沾染男人前都是可爱的，碰过男人后就都是可恶的。’没有听见他说身体上有这样的变化。”

“你只知道书上说的，没有听说‘书上知识终觉浅，要知确切须亲躬’么？”

张绍智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邓主席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接着，张绍智说是要尽快返回武汉，商店的事情已经办妥，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张朝霞很紧张，想提起定亲的事情，又不好开口，喃喃说：“你有没有忘记重要的事情？”

张绍智揣摩是催促自己定亲，说：“这样，朝霞，现在距离春节也没有多长的时间，目前来说，定亲总要办几桌子的酒席，猪肉和菜肴也难制备，我想还是等过年回来办，你说好不好？”

张朝霞立即否定：“不好，酒席不办等春节再办是可以的，可是认亲就要办。其实呢，我听说认亲也不需要几桌子酒席，只要买两斤肉，几个菜就可以了。你和媒人一起去我家，把称呼改了，就算是定亲了。”

没有办法，只有答应了。

关于如何买猪肉的事情，张朝霞说，只有去公社食品站排队，其他的，就在商店里买些糖、红枣、海带。张朝霞回去后，把张绍智改口称呼的事情跟李淼说了，通知媒人。媒人桂花两边一跑动，就定下日子办改口的酒席。

亲家双方计算着酒席的菜肴，李淼包揽在家里制造豆腐，其他的几样蔬菜，除此以外，就是猪肉最难。

说起来猪肉，这个时候虽然取消了供应，但是，要吃肉，一般情况下是去公社食品站排队等候。学校里吃肉的时候，张绍智被派往排队几次，天还没有亮就去站着等，很多时候还没有轮到自己，前面就说卖完了，没有肉了。更多的时候，还是可以买到一斤肉的。这次因为是办酒席，需要两三斤肉，因此，张朝霞决定跟张绍智一起去排队买肉。

由于晚上实践乘法口诀，两人睡的死，醒来的时候六点多了，走了四十分钟的路，跑到食品站，天渐渐亮了。

站了几分钟，卖肉开始。只听见前面的人说猪肉快完了。伸长脖子看肉砧板。终于，渐渐近了，突然，卖肉的工作人员宣布：“没有肉了，完了。”

“怎么就完了？还只卖一边肉，还有一边呢？”有人问。

工作人员并不答话，收拾工具，离去。

失望之余，排队的人群渐渐散开，依依不舍离开。人们议论纷纷，张绍智只听见有人说：“还有一边肉，肯定是留下公社和大队干部的，——俺们这些社员，只有吃干部们吃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