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晴却有晴（2 / 2）

他感激不尽，捧着筹码和下注单递给9号客人，恰好开奖结束，9号客人一注未中。

“叼你老母啊！你识唔做嘢噶？？！”9号可能觉得普通话不够力道，用当地话大声怒骂。

周家华忍住没有回嘴，回到厅柱边，心中懊恼。

正在沮丧间，婷姐招手唤他过去：“靓仔！你过来一下。”他连忙跑过去，婷姐弹弹烟灰，慢慢抬头对他说：“以后醒目点，知道吗？”周家华点了一下头，婷姐扬手轻轻一挥：“去吧。”他转身的同时，听到婷姐对林总说：“唉……算啦。”

他依然醒目不起来，不到一个小时，又出错了。

周家华自知不妙，果然，不一会传单员领班过来告诉他：“林总说你不用上班了。”见周家华愣着，又补充，“把公衣交给财务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不用上班”的裁决是立即生效的。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到卫生间里脱下衬衣和马甲，取掉蝴蝶结，套上自己的夹克，来到财务室，一只手递过行头，问：“工资可以结了吗？”

一头黄色卷发的财务正在埋头算账，闻言，暂停，抬头，她瞪着眼睛看着周家华，反问：“你几号上班的？”

周家华愣了——今天是第三天。财务低头继续算账，不再理会他。

他站了几秒钟，不知从何说起，转身走向大厅，来到16号台前，用很友善的口气说：“林总，炒人不给工资是不合法的。”

林总不予理睬，扭头看着婷姐，怒问：“你搵D乜嘢人嚟噶？！”

黑龙江及时赶来，伺立在林总身后，等待吩咐。老实说，其表情之酷，的确让周家华对自己刚才的大胆产生了悔意。

婷姐一语不发，起身，示意周家华跟她走，来到财务室，吩咐：“给他算三天工资吧。”

尔后看看周家华，轻叹一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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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班，周家华无论如何也醒目不起来。睡眠严重不足，更兼诸多纷纷扰扰，让他身心俱疲。

“呃！靓仔！过来！去帮我换两千块筹码。”

一位客人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挥着下注单和钞票，另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脖子，用极具本地特色的普通话叫周家华。周家华跑过去接了，记住桌号是9。

林总！

林总！

林总！

……

周家华低头从财务室出来，走得太急，一脚踩在林总的皮鞋上，道歉不迭。婷姐在林总身后说：“快去干活，醒目点！”周家华如得了敕令，连忙闪人。

林总一言未发，面无表情略略打量了一下周家华，径直走向16号台。

“陈生，食咗饭未啊？”林总笑眯眯地向16号台客人打招呼。

陈生拍拍硕大滚圆的肚子，声如洪钟：“仲未食啊！等紧你请食饭呢，今日又系你呢度输咗两万蚊，点算啊你话？！”

周家华瞅一眼16号台，看到婷姐、林总在那边坐下，与客人谈笑风生。他把承接的两个客人的筹码和现金交付，退回厅柱边伺立。

一位客人从卫生间出来，走到9号台坐下，看看桌面，又看看周家华，疑且怒，质问：“我的筹码同单呢？”

周家华一愣，继而一惊，方想起刚才把这位客人的筹码和下注单交给了6号台的客人。他连忙到6号台前，向客人鞠躬道歉，解释情况。好在两位女客人还算通情达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下注单和筹码数，归还了周家华错给的筹码和下注单。

他感激不尽，捧着筹码和下注单递给9号客人，恰好开奖结束，9号客人一注未中。

“叼你老母啊！你识唔做嘢噶？？！”9号可能觉得普通话不够力道，用当地话大声怒骂。

周家华忍住没有回嘴，回到厅柱边，心中懊恼。

正在沮丧间，婷姐招手唤他过去：“靓仔！你过来一下。”他连忙跑过去，婷姐弹弹烟灰，慢慢抬头对他说：“以后醒目点，知道吗？”周家华点了一下头，婷姐扬手轻轻一挥：“去吧。”他转身的同时，听到婷姐对林总说：“唉……算啦。”

他依然醒目不起来，不到一个小时，又出错了。

周家华自知不妙，果然，不一会传单员领班过来告诉他：“林总说你不用上班了。”见周家华愣着，又补充，“把公衣交给财务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不用上班”的裁决是立即生效的。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到卫生间里脱下衬衣和马甲，取掉蝴蝶结，套上自己的夹克，来到财务室，一只手递过行头，问：“工资可以结了吗？”

一头黄色卷发的财务正在埋头算账，闻言，暂停，抬头，她瞪着眼睛看着周家华，反问：“你几号上班的？”

周家华愣了——今天是第三天。财务低头继续算账，不再理会他。

他站了几秒钟，不知从何说起，转身走向大厅，来到16号台前，用很友善的口气说：“林总，炒人不给工资是不合法的。”

林总不予理睬，扭头看着婷姐，怒问：“你搵D乜嘢人嚟噶？！”

黑龙江及时赶来，伺立在林总身后，等待吩咐。老实说，其表情之酷，的确让周家华对自己刚才的大胆产生了悔意。

婷姐一语不发，起身，示意周家华跟她走，来到财务室，吩咐：“给他算三天工资吧。”

尔后看看周家华，轻叹一口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