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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的时候,影院里的男人们都在心里叹惜:这电影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
周家华依依不舍而又极其自然地放下手臂,让张晓梅起来并走在他前面。
“好看吗你觉得?”在路上,张晓梅打破了沉默,没有回头。
失去了声画光影的怂恿和庇护,周家华突然胆怯了,他没有将电影院里的勇气保持住,不远不近地跟着,给了一个过于中庸的评价:“不错。”
张晓梅回头不满地反问:“仅仅只是‘不错’?”
周家华及时补救:“这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看你的时候多过看电影。”周家华就等着她问,才好说出这句话。
张晓梅听了掉头就走,看不见她的表情是羞是喜。
周家华豁出去了,箭步赶上,从后面一把抱住张晓梅,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用最合适的声调说:“我喜欢你。”
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周围一切都静止了。
许久,张晓梅低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嗡——周家华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手的,身体就像突然流失了全部钙质,只剩空虚和瘫软的**。幻灭感、羞辱感、嫉妒心……就像那吒的满天兵器向他袭来,瞬间把他击倒。
尽管他从没停止过猎艳的妄想,从没死心塌地除却巫山不是云地爱着某个唯一,但是他内心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这种女人,并且清楚地感觉到只有这种女人能给他真正的自尊和安全感。可以假设,只要匡薇和张晓梅中的任何一个与他长相厮守,他将会自觉禁锢泛滥的**,他最多会想象一下和尹慕婷那种女人进行鱼水之欢的感觉,而不会做出追逐的实际行动。
他呆呆站在原地,酝酿着情绪,试图将自己从颓败中拯救出来,并希望以此引起张晓梅对自己这份感情的重视,他需要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希望——任何时候他都是清醒得糊涂着,或曰糊涂得清醒着。
“真的吗?”他几乎带着哭腔。
张晓梅没回答,她转过身,抓住周家华的胳膊轻轻一摇:“别这样嘛,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当然不好。
只要不是蠢猪,哪个男人都明白女人的这种折中处理意见,是怜悯,是同情,是施舍,而不是他想要的爱情。如果一定要找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她至少不讨厌自己。
周家华的本能思维从昏乱的情绪中杀出来,他突然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态度更坚决,行动更果断,就能挽回局面,同时还侥幸地希望张晓梅只是在试探、考验或戏弄自己。于是他不管不顾,猛地伸出双臂将张晓梅搂过来,冬夜里他那炽热的双唇探寻着幽兰芳香的散发地。
“别这样好吗?”张晓梅努力抽出双手,撑住周家华的胸膛,挣扎着要将两个人分开,“冷静点,周家华。”
直到张晓梅用这种平静中略带威严的语调喊出自己的全名,周家华才意识到他粗鲁地拥抱着的人是自己的上司。他刹那间想过放手,但一种逆反和挑战的冲动,又很快战胜了理智,他干脆不顾一切,利用自己的雄性体能优势,搬开她的手,箍紧她的身躯,让两个人紧贴一起,恨不能互为血肉。
张晓梅还不愿因为他的冲动无礼而与之决裂,既然如此,她的挣扎就势必缺乏阻吓力,反而会激发周家华攻击的**。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于是她干脆垂下双手,放松肌肉,任凭周家华发泄他可怜的征服欲。
很快,这种以退为进的信息为周家华的感觉所捕获,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这样抱紧张晓梅,僵持的时间越久,她的心就会去得越快越远。
手,松开了。心,冷却了。
张晓梅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转身说:“回去吧。”就像召唤一个迷路的孩子。
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回味着她淡淡的馨香,感觉着隐隐的心痛,周家华蓦然发现:他被征服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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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的时候,影院里的男人们都在心里叹惜:这电影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
周家华依依不舍而又极其自然地放下手臂,让张晓梅起来并走在他前面。
“好看吗你觉得?”在路上,张晓梅打破了沉默,没有回头。
失去了声画光影的怂恿和庇护,周家华突然胆怯了,他没有将电影院里的勇气保持住,不远不近地跟着,给了一个过于中庸的评价:“不错。”
张晓梅回头不满地反问:“仅仅只是‘不错’?”
周家华及时补救:“这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看你的时候多过看电影。”周家华就等着她问,才好说出这句话。
张晓梅听了掉头就走,看不见她的表情是羞是喜。
周家华豁出去了,箭步赶上,从后面一把抱住张晓梅,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用最合适的声调说:“我喜欢你。”
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周围一切都静止了。
许久,张晓梅低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嗡——周家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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