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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万宁儿抱着膝盖蹲在自家的门口，她都快把头低到跨下去了，头发披在前面，走廊的灯光正好落在她的头上，头发发白。我刚出电梯，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我说：“丫头，这么晚了你还蹲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她抬起头，疲倦而落寞地看着我：“越哥哥，你回来了！我到你家住一晚行吗？”
“为什么？我们就隔一面墙，有区别吗？”
“有区别，你家静。里面那两个刚吵完，这会儿刚停下来。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他们。”
我觉得万宁儿变了，没以前那么活泼可爱了，眉宇间刻着一个大大的“愁”字。我打开门：“进来坐会儿吧，他们总会想起你来的！这都几点了还吵？”我喃喃地说。
万宁儿低着头往里走，我顺势抬起手在她的头上胡撸了一把。她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满是泪水，我吃惊地问：“又怎么了？这三更半夜的你不会刚刚又花了几个小时梳头吧？你别哭，我下次不摸你的头总可以了吧？”
她却带着哭腔说：“越哥哥，你再摸一次行吗？”
我关上门说：“什么毛病？到沙发那儿坐着，我给你拿饮料。”
“越哥哥，你真像我爸爸，我爸以前也老摸我的头，可我现在都不记得他摸我的感觉了！你一摸我就想哭。”
我定了定神，再次抬起手摸她的头，柔和地说：“好了好了。别哭行吗？让你父母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去吧，坐着，把电视打开！”
她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这孩子，太孤单了。
我打开一罐可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靠着她坐了下来，边看电视边说：“你们现在的孩子啊，父母一管就说他们不理解你，管得太严了，限制了你们的自由，还说什么有代沟。不管吧，你又说人家不关心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说：“我不怕他们管我，他们不管我让我觉得我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我说：“说什么呢？哪有当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我不动声息地瞄了瞄墙上的钟表，都十二点了。还真是，自己的女儿在外边深更半夜不回家，他们还真放心得下，不管不问的。不会是吵架吵累了忘了吧？
万宁儿也像是累了，头歪了过来，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坐着不动，悄悄地把电视的音量调小。我心里说，累了就先歇一会吧。
好长一会儿，原本闭着眼睛的她突然开口说：“越哥哥，呆在你身边让我觉得安心。什么都不用想。”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不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她坐直身子说：“越哥哥，能抱抱我吗？”
我对这个要求表示惊讶，我说：“小丫头你想什么呢？”
万宁儿终于笑了，说：“我没想什么，就是想让你抱抱我，像小孩子一样！越哥哥，你想什么呢？”
无意被她将了一军，我红着脸无可奈何。最后赌气地说：“抱就抱，谁怕谁？”
我刚要靠过去，她的手机响了。这时，墙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二分，谢天谢地，她的父母终于想起她来！我暗暗松了口气……
她接通电话，却没有说话。我听见她爸爸在电话里着急地问：“宁宁，丫头，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家？爸都担心死了……”接着电话里又传来夫妻俩相互责怪的声音……
她没说什么，合上了手机，站起来说：“越哥哥，我回去了！”
我也站起来准备送她，她却慢慢地拦腰抱住了我，一头扎在我怀里。我动也不敢动，手尴尬都不知该往哪放。墙上的安楠盯着我，我微微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放开手时说：“越哥哥，谢谢你！”
我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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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宁儿抱着膝盖蹲在自家的门口，她都快把头低到跨下去了，头发披在前面，走廊的灯光正好落在她的头上，头发发白。我刚出电梯，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我说：“丫头，这么晚了你还蹲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她抬起头，疲倦而落寞地看着我：“越哥哥，你回来了！我到你家住一晚行吗？”
“为什么？我们就隔一面墙，有区别吗？”
“有区别，你家静。里面那两个刚吵完，这会儿刚停下来。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他们。”
我觉得万宁儿变了，没以前那么活泼可爱了，眉宇间刻着一个大大的“愁”字。我打开门：“进来坐会儿吧，他们总会想起你来的！这都几点了还吵？”我喃喃地说。
万宁儿低着头往里走，我顺势抬起手在她的头上胡撸了一把。她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满是泪水，我吃惊地问：“又怎么了？这三更半夜的你不会刚刚又花了几个小时梳头吧？你别哭，我下次不摸你的头总可以了吧？”
她却带着哭腔说：“越哥哥，你再摸一次行吗？”
我关上门说：“什么毛病？到沙发那儿坐着，我给你拿饮料。”
“越哥哥，你真像我爸爸，我爸以前也老摸我的头，可我现在都不记得他摸我的感觉了！你一摸我就想哭。”
我定了定神，再次抬起手摸她的头，柔和地说：“好了好了。别哭行吗？让你父母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去吧，坐着，把电视打开！”
她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这孩子，太孤单了。
我打开一罐可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靠着她坐了下来，边看电视边说：“你们现在的孩子啊，父母一管就说他们不理解你，管得太严了，限制了你们的自由，还说什么有代沟。不管吧，你又说人家不关心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她说：“我不怕他们管我，他们不管我让我觉得我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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