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两只黝黑的胳膊，瘦瘦长长的腿，穿着廉价而夸张的衣服。她一进屋，只赶着和小姑娘说话，偶尔也略略偏过头来瞟了他一眼。
发毛也就尽量不露出扫兴的神色，朝她那边望去。
这就是发毛对于女人的第一次经验。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夜晚，应当是很浪漫的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浪漫的一部份他没体会得，倒是那恼人的部份他却记得清楚。
那十几分钟的经验是那样的傻。
完事以后，那姑娘还想枕在他手边温存以下，发毛却已猴急般的催她起身。
发毛都不忍看她那白瘦的躯干。
姑娘套上衣服。
发毛从衣镜中看到她蓬松的头发下，露出一张瘦长的脸。眼窝深陷，目光却森冷呆滞。
这样的一个女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刚才还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她身上花了钱，买到的就只有这些。
屋外传来理发店小姑娘的轻笑。
发毛感到恶心，他不由得想冷漠地离开，越快越好。
“你在想什么？”
淑馨原本是背向发毛而睡的，不知什么时候又翻过身来。
发毛觉得有点可笑，支起一只胳膊肘，凝视着朦胧中的淑馨的容颜。
“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你现在后悔了？”
“后悔？原本就是我在诱惑您的。”
“是你在诱惑我？……”
淑馨反问道，她那圆匀肩膀突然颤抖起来。
对发毛来说，他也不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与淑馨陷入这种状态。
说当初自己对淑馨的表白，那只是失去母爱之后，自己内心想重新找到依托的莽撞行径，可如今师娘就睡在自己身边，他却依然没有后悔与厌恶的感觉。
事态的发展就是这么自然。
从玉茗堂出来，两人用过了夜宵。
因为有关《白蛇情》的讨论与昆曲《牡丹厅》的唱腔分析都没说完，发毛并不是非听不可，可是淑馨似乎没有考虑到这点，只顾眷恋地倾诉。
发毛仿佛笼罩在温柔的情爱里，他恍如领略到广春当年享受的那种幸福。
淑馨刚才的话是后悔自己诱惑了菊治。
但是，淑馨并没有打算要去诱惑他。
或许正如发毛自己说的：“原本就是我在诱惑您的。”
发毛轻轻拥起淑馨。
淑馨情感的波浪竟是这般尾随着追上来。
他那短暂而可笑的经验完全失效了。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竟是如此的温柔。
他听任淑馨温柔地依偎，自己如痴似醉。
淑馨的眼角淌出泪水，她恍如还在自己编织梦境中。
那姑娘两只黝黑的胳膊，瘦瘦长长的腿，穿着廉价而夸张的衣服。她一进屋，只赶着和小姑娘说话，偶尔也略略偏过头来瞟了他一眼。
发毛也就尽量不露出扫兴的神色，朝她那边望去。
这就是发毛对于女人的第一次经验。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夜晚，应当是很浪漫的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浪漫的一部份他没体会得，倒是那恼人的部份他却记得清楚。
那十几分钟的经验是那样的傻。
完事以后，那姑娘还想枕在他手边温存以下，发毛却已猴急般的催她起身。
发毛都不忍看她那白瘦的躯干。
姑娘套上衣服。
发毛从衣镜中看到她蓬松的头发下，露出一张瘦长的脸。眼窝深陷，目光却森冷呆滞。
这样的一个女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刚才还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她身上花了钱，买到的就只有这些。
屋外传来理发店小姑娘的轻笑。
发毛感到恶心，他不由得想冷漠地离开，越快越好。
“你在想什么？”
淑馨原本是背向发毛而睡的，不知什么时候又翻过身来。
发毛觉得有点可笑，支起一只胳膊肘，凝视着朦胧中的淑馨的容颜。
“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你现在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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