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改革开放之风吹来,这个海滨村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村里各家各户也逐步地通上电,到镇里也铺建了一条土公路。谢居安的家,因为父亲在跑商,积蓄了些钱,终于成为了村里第一批的用电户,家里的烧柴大灶也变换烽窝煤灶,二位姐姐也不要因此上山砍柴、收干草,大姐被安排去学缝纫裁衣的手工,二姐被安排读夜校,而小居安在村里小学就读,学习的成绩比较好,在学校算乖巧,从不参与吵架,也不参合到某某小团体。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安稳地过着
这年夏天,谢居安要小学毕业了,他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把第一志愿报考县城重点中学,而是选择离村子有近十公里的益阳中学,没人知道有什么原因,毕业考试早在六月下旬就进行了,也许是觉得有把握,他在接下来的暑假里玩得比较放松。
十三岁的谢居安,依然个头长得不高,比原来伙伴们还是矮了个拳头。今天是八月十日,毕业生们要到村里学校领取通知书,虽然成绩达到了县城重点中学的录取线,但谢居安依然高兴地领到了益阳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当他兴冲冲地拿通知书跑回家的时候,向家里宣布这个好消息,却发现家里静悄悄地,一个也不在,没有看到母亲林香这时应该在烧午饭,就跑到邻居二婶家询问:”二婶,我妈去哪儿了?家里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二婶看着他,眼圈红红地,说:”小安啊,你妈妈,听说她和你大姐去了PG县了。”
谢居安看着二婶的古怪神情,问道:”二婶,我妈和二姐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谢居安看到二婶哭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急促地说:”二婶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
二婶抽咽地说:”小安,你爸爸出事了,听说遗体在PG的一个村海边被发现了”
谢居安顿觉脑子一片空白,苍白着脸,嘴里机械地嚷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过了一阵子,回过神来问:”那,那我阿妈和大姐去了,我二姐小敏在哪儿?”
二婶可怜看着他,说:“兴许小敏这会儿在你八叔谢贵家吧?”
听到此言,谢居安急匆匆地奔向谢贵家,在谢贵家的门口,看到了谢贵家已经塞满了左坊右邻的人,寻找到坐在角落正不断抽咽着的谢小敏,走了过去,拉了拉谢小敏的胳膊,急切地问:”二姐,你刚刚邻居二婶的是不是真的啊?”
谢小敏叫了声“小安”,转身抱着谢居安,大声痛哭着。
这时谢贵的妻子娓娓地把谢贵回来时的话,重新述说了一遍:“前十几天,谢贵和三哥他们又跑船去QZ,在船回来的时候,经过PG海面时,晚上突然海上刮起大风,下起大雨,那海浪有屋子那么高,船撞到了礁石,全部碎裂了,谢贵他抛到海里,刚好抱到一块大的船板,漂在海面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PG当地的渔船救起,他说当时包括你叔在内有四个人已经获救,一直在担心你爸爸和黑子俩个人,还没有消息。而你爸爸和黑子却是在第三天,当地村民附近的海滩发现了两具尸体,谢贵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赶往看看,没想到这不幸却成为现实。”
”谢贵他,叫另外三个人守着三哥和黑子的尸体,自己急忙赶回村子,向黑子家和你家报了这个噩耗。你妈妈中午听到后,当场昏倒,死活要跟着谢贵去PG县,只好派上小英跟着。”
谢居安听了这些后,反手抱着正哭着的谢小敏,茫然地站在那儿,紧紧地抿住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谢秋和谢黑子的尸体在第二天的傍晚,雇车运回来了,因为村里的习俗,死在外头的人,遗体不能摆放在祠堂里,只能摆放在村外的小山坳里。接下来七天里,按照习俗完成了谢秋的葬礼,在葬礼的过程中,谢居安没有哭,也没有再滴下一滴眼泪,因为谢贵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小安啊!你爸他去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要靠着你去维持、去照顾。死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照样生活下去。记住啊,你是个乖孩子!”谢居安突然感到十分沉重,十分乏力,十分茫然。
林香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心思去管地里的农活,谢居安担起地里的活,可惜身子太单薄了,只能到左邻右舍求帮忙。
快要到了益阳中学报到注册的日子,谢居安在母亲百般哀求和邻里叔伯劝解下,最后搬出那是谢秋的遗愿后,才同意继续上学。在去益阳的前一个晚上,谢居安找到了谢贵,嘱托他说:“八叔,我要去益阳上学了。您是我爸在堂兄弟里感情最好的一个,希望您能在农忙的时候,帮我家做个头。拜托了,八叔!”
次日,谢居安看着母亲和姐姐抽泣的样子,咬咬牙,不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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