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安并没有直接赶到学校,可能觉得母亲的病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在家里继续替母亲看病,经常推宫按摩,要亲眼看着母亲一天天好起来,才能放心离开,有空余的时间,多在学师门医典,多在领悟武学,还有多指导谢小敏学习识字。家里的地,已经决意交给了谢贵耕种。
现在学校补习已经开始了十天,还不见谢居安的到来,班主任林老师心急如焚,是啊,怎么能对班里的一面旗帜,而不小心呵护和关心呢?王希云更寝食难安,魂不守舍的,不仅仅是急于学功夫,更是一年多来让发生转变的导师益友。于是,林老师坐不住了,带着自告奋勇的王希云,在这天上午来到了谢家村,找到了谢居安,倒把谢居安惊吓了一跳。
谢居安连忙把他们请到屋子里。林老师问话了,“谢居安,补习已经十天了,你怎么还在家里?”
谢居安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说:“林老师,还麻烦您亲自跑来一趟。我阿妈生病住院了,这不,前二天刚出院,想在家里多照料一些,也准备明天去学校”
林老师在得到谢居安的承诺后,就急着回学校,而王希云向林老师请了个假,面上理由说是要督促谢居安返校,其实想和谢居安呆在一起,当林老师离开后,王希云激动地抱住谢居安,大叫:“老大!你可是恁折磨人,我等得好苦啊,望眼欲穿呀!”
“去,去!你小子,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搂搂抱抱的,我还不知你那小心思。”谢居安说着,一把推开王希云。
王希云“嘿、嘿”地直笑着,坐在旁边的板凳,打量谢居安家的境况,说:“老大,你妈的病严重不?”
谢居安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估计你能达到要求了吧?”
王希云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如何辛苦地特训,终于达到标准。谢居安付之淡淡地一笑,当把他介绍给家人,林香和谢小敏热情地接待。
晚上,明月高挂,月朗星稀。谢居安带着王希云来到了海滩,这个谢居安熟悉的而又伤心的地方,进行师傅交代的测试。
王希云在测试,谢居安静静地坐在沙滩上,望着那海水潮起潮落。“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可此时此景,子欲养而亲不在,让人多么无奈,突然觉得心口一痛,体内的真气忽然暴乱起来,“哇”地一声,从谢居安口中喷出血来。谢居安准备盘起腿打坐,却有心无力,连动一下都觉得是奢望,只感到脑中一片昏沉,眼前一片黑暗累得想睡觉,想解脱。形意真诀,以中庸原则,讲究万物万事均有法度,追求既非佛家的严谨,又非道家的无为,非极致,是中和,是平稳,道法自然,以万物为师,注重于领悟之道。而谢居安失父后,心中执念非常强烈,已悖于真诀之精义,自会遭受真劲反噬,但他一直没有感受,只是因为以前的真劲水平较低。此时,若是何傲在场的话,必会当头一个棒喝。
在摇摇欲坠之际,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突然间,传来一阵吆喝“下锚,降帆!”和重物落水“卟嗵!”一声,如黑暗中一束霹雳闪电,谢居安受激一醒,马上摒弃杂念,按入门篇开始,缓缓地催动着真劲,直至忘我。
执念,如双刃剑,如水般,能载舟亦能覆舟。练武者,哪个不是历尽艰辛地修炼,没有那份执念,如何坚持下去;当执念不能成为追求目标,不能成为意志时,是一把心锁,是心魔,时刻潜伏着威胁,只有跨过去了,才能高歌猛进。
王希云已经扎在那儿一个多时辰,全身绷紧,口中大叫,“老大,老大!多少时间了?”又坚持了十多分钟,就扎不住,气喘吁吁地就地坐在沙滩上,嘴巴念念有词“臭老大,坏老大,可把我累死啊”,浑然不知谢居安此时进入深层次入定。
王希云坐了一会儿,觉得奇怪,见谢居安坐那儿一动不动,周围还有些薄雾罩住全身,凝而不散。“这难道是内功,哇,这次赚翻了,内功哦”,王希云不由地陶醉了起来,“是不是也像少林寺那样,飞檐走壁,隔空取物,哈哈,太好了!哎,老大不是教内功了么,趁现在练练。”想起就做,也盘起腿打坐,坐着,坐着最后倒在沙滩上睡着了。
这一夜对于谢居安来说,太重要了。由于刚刚破关未稳固下基础,连日来强行发劲为母亲治病,在体内存在隐患,经过心魔的诱发,隐患爆发,凶险万分,谢居安终于有幸地渡过了,按真诀逐步理顺,把小成之境稳固住,还经过生死考验,可让心志坚定,佛家云“舍得,无舍则无得。”
清晨的海滩,传来一阵嚎叫声,“老大,你不会又让我重来吧?”王希云夸张地大叫,“我抗议,这一切都老大你的错”,谢居安哈哈大笑,“你小子怕什么,一个小时只是入门,看着你表现了,我有个秘密还准备告诉你。”
“秘密?什么秘密,老大快点告诉我,你这样会吊人胃口,会出人命的。”
“这个秘密就是你可以边站桩扎马,边运气。其实像我这样,连跑步、走路都在不断运气的。”
当他们要回去的时候,谢居安回头望了下那片海滩,然后坚定地走了。
***
谭医生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自从那天在办公室吵闹后,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上午十点,这不,召集医生、护士们准备加班一个手术,在讨论相关细节。讨论到一半的时候,谭医生突然昏倒,大小便不禁。在场的医生、护士们连忙把送至急救室,并通知家属。这下有得科室、医院的领导惊慌了,谭医生经过各项检查,只有脉搏微弱外,其他都是正常的,就是人昏迷不醒,大小便不禁。
林医生郁郁不乐来到办公室,想着前天特地写了份有关加强医生医德和减轻病人费用负担的报告,送到院长办公室,却反而被院长做起思想工作,说是如今全国都在搞活经济,医院搞些创收,也是为了招纳优秀人才,提高员工的福利。坐到办公位置后,看到桌上堆积的病历,不禁地皱起眉头,“这小谭怎么搞的,工作堆积得为么多。”想到这,大声喊了值班护士,问“怎么回事,病历积得这么多?”
值班护士回答:“谭医生前天突然生病,至今昏迷不醒,科里的几位医生昨天也被抽调过去了。”
“嗯,看看哪些比较紧急的,先办起来吧”林医生有条不紊地布置,“看来,还需要老将出马了。”
医院会议室里,临时组成的医疗小组在开会。今天又增加了几位成员,谭医生的叔叔谭震天,现任公安厅长;卫生厅黄付厅长;谭医生的大学导师陈教授,全国知名的神经方面专家;中医学院付院长,神经专家吴教授。小组沉闷地报了刚才各项检测数据,除了脉搏比上次弱些,其他都正常,并把这几天所做的情况,再次汇报了一遍。
大家一阵讨论后,仍没有头绪,会议室里暂时陷入沉闷气氛。
小黄,是谭医生的铁兄弟,加班费里的成员之一,站起来,紧张地说:“我向各位汇报个情况,不知道与谭医生的病况有无直接关系。”
谭震天瞧着他,鼓励说:“不管有无关系,你说着就是了,提供我们参考也好。”
小黄吸了口气,稳定下情结,说“是这样,刚好一个礼拜,谭医生和一个病人的家属发生冲突,在办公室里吵架,当时好像学院那边的林景南教授也在,祥细情况要问林教授。”
卫生厅黄付厅长倒是疑问了,“对了,林教授怎么没参加这个医疗小组呢?”
院长有点尴尬,忙叫着小黄去请林医生。
林医生在帮病人看病,被叫过来,有点恼怒坐会议桌旁,院长先是一一为他介绍几位特殊的客人。
林医生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最后说:“如果不加强医生职业道德陪养和考核,甚至处罚,不只受伤的医生,更受伤的是老百姓,医疗行业到时会成为千夫所指。我那边还有病人,失陪了各位。”说完,转身走了。
院长汗迹隐现,干笑地说:“这个老林,还真是书生意气,现在社会哪有那么玄的东西。”
谭厅长阴沉着脸听着,感叹一句:“院长同志,你没见到也不等于没有,这些人大隐隐于市。”接着回忆道,“记得当年太行山剿匪,我们有幸得到高人相助,完成了任务。那高人是位道士,一跃几丈,随一点,把土匪定在当场。看来这次遇到高人了,这样吧,治疗的事情拜托各位专家了,我的任务就是争取一个月内,找到那位高人。”
与会的人听到谭厅长的话,暗暗称奇,几位老专家可是更感兴趣,这可是研究人体的重大课题。
***
晚上,谢居安带王希云登上了落凤山山顶,叫希云在树林外面等,自己则进到树林空地,舞起拳来,一张一驰,缓急随意,外人看来这简直是在舞蹈,不似在打拳。何傲在旁边不住地点点头,显得十分高兴,一时技痒,跳入场中与谢居安对起招来。但见人影幢幢,劲气四溢。
一会儿风收云歇,何傲高兴地说:“哈哈!你小子这时日来进步不小,一年不到竟达到锻络小成。不过你要记得,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谢居安恭了一礼,接着把GD打拳至钟山突破,运劲为母疗病,海滩心魔突现叙说了一遍,重重地跪在何傲面前,从怀中拿出五千元钱,双手献了上去,动情地说:“师傅,这是我赚的钱,留一部分在家里。徒儿父亲在两年前,海难去世,严师如父,恩同再造,请您一定收下徒儿的一片心意。”
何傲沉吟了良久,叹道:“你起来吧,我收你的就是。”
谢居安叩了一下起身,说:“师傅,我的同学已经在外面等了,他已经通过要求了。”
何傲当即道:“你去把叫进来吧,也好以后多个帮手。”
王希云被谢居安叫进来,按照何傲吩咐,进行了一遍拜师礼,遂成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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