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安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那班人所说的房间门口,起先觉察到里边有人,不好打草惊蛇,才错过了搜寻这里。先是稍用劲一推大门,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办公室大门,却让人有厚重感觉,以谢居安如此身手,要扯断铁栅栏不过寻常的事,此时,谢居安却觉得自己没有把握推开这扇门,只得按下门铃试试。听到门铃里传出询问声后,谢居安从袋里拿出一叠钱,对着门前扬了扬手中的钱,“哥们,我是楼上的住客,今晚来这试试手气。”
一阵钥匙转动声后,门打开了个缝,仅容一个人侧身进去。谢居安进去后,见到门后有二个彪悍的男子,手持着枪,指着门口,只要见势不对,就可将来人击杀。开门的那个人,上前搜了搜谢居安的全身各处,见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说:“这位老板,对不住啦,搜身只是例行公事,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在里边玩得放心,和气生财嘛。”谢居安似乎理解地点点头。
又经过类似刚才一道门的关卡后,谢居安顺着大木梯下去,在梯口早有女服务员等着招呼了。
约有数百平米的大厅,大厅里划分为赌搏区、休息区、办公区。休息区在一个幽暗的角落,外面用假树假花围着,不时地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谢居安可不想在这地方多逗留。办公区前有个明显的警戒线,立着个醒目牌子,写着“办公重地,闲人勿进”,前边站着十多个保安,个个腰上插着枪,手里拿电棍,来回巡逻着。
赌区占地最多,灯火明亮,人声喧闹。赌的花样不少,有老虎鸡、转盘、赌牌等等,最热闹可算几个赌牌桌,每桌围满人。谢居安算是大开了眼界,在服务员引导下,把钱换成筹码后,对这里的每一种玩法都试了个遍,一圈下来,手中的筹码越玩越少,现已所剩无几。谢居安边玩边四处瞧瞧,却瞧不出什么破绽,觉得这样掩掩藏藏的,根本查不出,不如直接动手,引蛇出洞。看到这时的服务员和保安比客人还多,恐怕有上百人,谢居安佯装挤进赌牌桌人群中,快速点了周围几个人穴位,运起内劲大喊:“有人抢劫!出人命啦!”那些正沉浸在输赢中的赌客,听到这一喊声,条件反射下抓起面前筹码,朝办公区方向跑。待保安们反应过来,大厅已经一片混乱,被困在人群中的女服务员时不时地高声尖叫。
谢居安抓了一大把筹码,则混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专挑近的保安和服务员出手。已有一大半的保安和服务,不明不白地躺在地上了。这时,从办公区冲过二、三十名保卫,手上有的拿手枪,有的端着冲锋枪,向赌区的人群包围过来,以图堵住人群。领头一个连续对空开枪警示,大喊:“安静,给我安静,谁敢再往前一步,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人群一时静了下来,谢居安感到如果不制造混乱的话,面对这么多持枪保卫,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决定先发制人,跃身而起,对着他们散射筹码,只听筹码带着磨擦空气的啸声,正不停地收割着保卫的性命,接着连展鬼魅般的身法,对付着剩下的保卫。可怜的那些保卫,空有枪支在手,看不到人影,连开枪都没来得及,就到地府报到了。
赌客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那一溜人影,如同地狱派来的无常,飘到哪儿,那儿就鲜血飞洒,那儿就有保卫的惨叫声。那身影实在太快了,前一个还在地上抽搐着,后一个惨叫突发。那惨叫声从未停歇,此起彼伏,仿佛连成一片。
静,大厅里一片死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厅只剩粗重的呼吸声,连刚才正抽泣的女服务员都自己强压着。
“你们都给站在原地别动,不然地上的人就是榜样!”谢居安冷得象九幽刮出的阴风,命令道,展开身影飞到办公区,无视那些保安,像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们击杀。办公区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保卫们的休息间,看着那些被打开的柜子,谢居安知道那儿藏着枪支武器,还有监控电视,那只是这赌场内的监控总台,又搜了几个地方,没什么发现;又闯入另一个办公室,只见几个人已打开保险箱,正快速地把塞进袋子里,根本没觉察到谢居安已经进来,其中一个人正转动开关,只见一个铁皮柜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正准备往洞口钻时,谢居安拿起桌上散落的筹码,准确地射进他的脖子,又瞬间击杀三个人后,在办公室内翻箱倒柜,除这些钱外,就是赌场的财务帐簿,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把这些钱放回那保险柜中,锁上柜门后,谢居安背上其中钱包,闪身进了通道。
这是一条地下通道,大约一人多高,宽可容两人侧身而过,有的地方还铺上青石条,每几米都有一盏灯。谢居安听到前方交叉口,不时有人跑过的脚步声和气喘声,提劲前奔,拦了个人逼问后,才知道是赌场那边的人从另外一个通道进来的。于是,在通道中施展起逍遥步来,像一阵风,每碰到一个人时,就把他点晕在通道中;经过了几个叉路时,谢居安稍微打量一下,觉得那叉路的通道都是从茶庄那边往这通道汇聚的,便回到主通道来,继续往前奔。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通道豁然开朗,也是与那边一样的大木梯连到上面。
“快开门,赌场出人命了!”谢居安边按住门铃,边大喊着,暗底里却蓄着劲,只待门一开,便可瞬间杀入。
门锁拨响一阵,门缓缓地打开,谢居安蓦然感到门后那边有浓重的杀机,连忙脱去上衣,仆在阶梯上,将上衣往里边一扔,一片密集的子弹从头上呼啸而过,夺夺地打得通道墙壁上,灰土迷漫。
谢居安从袋子里摸出剩余的筹码,待枪声一歇,往门里射去,听见惨叫声后,贴着地面滑进门里,就地一滚到墙角,见到二个已经死绝,一个见势不对,半个身子已经跑出那门了。他怎会快得过谢居安呢,谢居安一踹墙角,人像利箭一般,射向那人,只听喀嚓一声,那人向前飞出,撞在墙壁上,像一滩烂泥摔落在墙边,红白之物洒满墙面。
这是小山后的一栋别墅,别墅不大,才二层楼,周围占地有近十亩。谢居安把车库的门反锁上,开始对房间逐一搜寻,却发现已人去楼空,房里四处凌乱,估计那些人去得匆匆。当靠近最后一间房时,发现里面还有人,谢居安踢开房门,准备下手时,却发现一个妇女和小男孩,被绑在木椅上,嘴里塞着布,惊恐地看着谢居安。
谢居安为他们除去布和身上的绳索,说:“我是省武警总队的,你们怎么回事?”那妇女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们是渔镇人,十天前被一伙人绑架到这儿。他们在胁迫我丈夫给他们做什么证人,只有帮他们告倒县城商业局王局长后,才放了我娘俩。明明是当时王局长不要我们的钱,硬逼说是王局长先向我们索要的,这是什么天理呀。”谢居安一阵激动,没想到今晚却是意外收获。
“大嫂你哭了,看这样行吗?你们呢,先躲在这儿,我去叫我的同事来。”谢居安说着,来到一个铁皮柜旁,沉气一推,却见铁皮柜稳丝不见。“咦,难道又有什么机关不成?”谢居安示意那母子俩先躲一边,对着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原来柜子被焊死在墙上,怪不得。
谢居安改变了策略,想打开柜门瞧瞧,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于是拉住柜门的把手,逐渐地加大劲力,只听见那卡门的钢条,正咯咯地响个不停,咣当一声,柜门终于开了。见到里面整齐地叠满录像带,谢居安随意拿出一张带子,见到上面写着市商业局刘局长,又拿出一张,写着梅县县长,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藏着是与各个官员打交道时的录像或录音,柜里的三层格子都占满满的。
剩下柜子底层的两个抽屉会不会有更多的惊喜呢?谢居安轻松地打开两个抽屉,只见一个抽屉里装着一本笔记和一些合同书,另一个抽屉里都是些金首饰,毫不犹豫地把它们装入袋子中。
那母子静静地看着谢居安办事,倒没什么惊讶。
合好柜门后,谢居安回头对着那母子说:“大嫂,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去把门堵住,如果没听到我的声音,谁来都不要开门。记住了吗?”便移过来桌子、椅子,堵在门后,从窗户弹身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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